那天晚上沈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许多,胡律师说得没错,dct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他解约全是因为安嘉冕,可是值得吗?这样的作法不任性吗?够成熟吗?
解约成功了,可我的前途在哪里?我拿什么去报答这帮哥们的情谊?
卷毛青年深吸一口气,翻身坐起来,想了想,下床趴在床下翻出箱子里的一部老dv,上好电池,dv还能用。他看着镜头里自己有些疲惫的脸,心想,是该一个人好好想清楚一些事了。
秦修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公寓,一看客厅沙发上没人,又抬头看向二楼卧室,见房门关着,不由一笑。走到洗手间门口,又改变主意,把车钥匙甩在茶几上直接上了二楼。
“平常让你上来不是死活不肯吗……”推开卧室门,调侃声戛然而止。
床上没有人。
秦修眨了下眼,走过去,盯着空荡荡的床铺直看,又不甘心地蹲下来,跪在地上往床下瞅。
“秦修,借你剃须膏用……”欧哲伦推开房门,看着跪趴在地上朝他缓缓回过头来的秦修,砰一声带上门!
卧槽,像秦修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以这种姿势趴在地上,很难让人往纯洁的方向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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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在秦修写字台上留下一部dv,此刻公寓里四人齐齐坐在电视面前,准备围观。
屏幕上出现穿着白t恤和沙滩裤,一头乱糟糟卷毛的沈彻,他安置好dv,退后,盘腿坐在床边,清了清嗓子:
“大家好,我是沈彻。”
沙发上的四人翻了一轮白眼。
“你们看到这部dv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公寓了。”镜头里的卷毛青年笑着说。
欧哲伦忽然皱起眉头:“我说……”
贺兰霸敲他脑袋:“嘘——别说话!”
“我留下这部dv,是想告诉你们……我爱你们。能遇到你们是我沈彻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你们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
贺兰霸搓着鸡皮疙瘩快受不了了:“卧槽这段能不能快进啊?”
“这些话,以前我都不好意思说,但是你们为我做的一切,让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自私,也很幼稚。和dct公司解约的事,应该对你们开诚布公。我之所以和工作室解约,是因为……”
四个人不约而同竖起耳朵,屏幕里的沈彻张开嘴,动了动,又动了动,然后就一直这么动着。
秦修盯着屏幕都快盯住出血,弓着背直接凑到了喇叭前:“他在说什么?!我怎么突然听不见了?”
贺兰霸一拍大腿:“卧槽!这个时候他说哑语,根本就是在玩我们啊!”
“我看未必,”凯墨陇悠闲地抽一口烟,“应该是没声音了。”
欧哲伦跳起来:“我刚刚就想说的!这dv老早就坏了,我上次拿去拍作业,出来也是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沈二你特么真是二透了!”贺兰霸指着电视屏幕里一个劲动着嘴皮的卷毛青年,就差拿拖鞋砸过去了,“特么录完就录完了,你都没从头到尾看一遍吗?!”
凯墨陇耸肩:“可能就只看了个开头。”说着安慰地拍拍贺兰霸的肩,“沈二做事是这么个节奏。”
一行人就这么傻不拉几坐在沙发上撸哑剧,大约十分钟后。
“所以,我决定去修行一段时间。”镜头里的卷毛青年说。
接近尾声的时候,声音又回来了,不过这段内容太跳跃了,四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有些事情还很迷茫,未来也看不清……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能够有一个焕然一新的面貌。大家不用担心我,嗯……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一只大手伸过来关了dv机。
欧哲伦傻了眼:“修行?去哪儿?少林寺?”小天王不乐意了,“我靠他倒好,跑去练一阳指,老子怎么办啊?卖身契是白签的呀?我还有一柜子衣服和两条床单没洗,就指着他呢!”
贺兰霸点了只烟抽了一口:“你急什么呀,你能急得过人家二百五十万随传随到的秦王储?”
欧哲伦朝秦修看去,秦修黑着脸瞪着那台dv机,欧哲伦顿时有种dv机在冒汗的错觉。可怜天下校花心,谁叫你非得当二百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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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拨去电话,一开始是转语音信箱,后来直接就不在服务区了。他一晚上没睡好,前一天通宵排练明明很困,但一睡下去就做噩梦,只得强迫自己睁大眼瞪着天花板,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一点蛛丝马迹。第二天一大早下楼,就听见欧哲伦在客厅叽叽喳喳。
“我昨天晚上两只眼皮一直跳啊,我靠沈二该不会想不通吧?!”
“你特么有病啊,两只眼皮跳又不光跳灾,还有跳财呢?”贺兰霸一面高抬腿,一面嗤之以鼻。
“你懂什么,沈二可能是怕还不了钱,给自己投了个保,然后直接自杀伪装成意外……”又跳财又跳灾,这不就合上了?!
“不用伪装成意外,”秦修穿着一身耐磨的黑色工装夹克和粗犷的水洗牛仔裤,背上跨着一只三叶草旅行包走下楼,“我去杀了他。”
欧哲伦目视秦修把背包扔在沙发上,去洗手间拿了些必需品,又从茶几上摸了钥匙塞进鼓鼓的行囊,刺啦拉上包,往背上一甩。黑色工装夹克的袖子一直挽到胳膊,露出小臂,秦修虽然走的是美男路线,但是手臂的线条也很结实有劲,配上防水表,这身爷们的装扮到这么个美男身上竟然也一点不突兀。
欧哲伦被俨然要去拍《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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