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班的那些和江氏兄弟关系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师兄们第一次欺负她时,被山长发现喝止了。
那帮师兄悻悻然,密谋等语卿出书院买必需品时再修理她。
可还没有实施,当天晚上江氏兄弟就全被人套麻袋狠揍了一顿。
他们一脸懵逼,不知是谁干的好事。
江氏兄弟在书院里抱团,再加上有江明忠这个从五品撑腰,在书院里横行了多年,书院没人敢欺负他们。
所以他们被打了,硬是猜不出嫌疑人是谁。
他们这里正分析嫌疑人,那边江明忠便被朝廷查出贪墨,直接下了牢,江家老宅也被抄了家。
犯官的子女是不能考科举的,江书谚兄弟被书院给赶了出来。
他们两个堂兄弟受他牵连,也全都被书院扫地出门。
以前江谚书的两个堂弟对他言听计从,唯他马首是瞻,不都是因为他有个当官的父亲吗?
现在却因为他父亲贪墨而连累了他们三房,江谚河兄弟怎肯放过江谚书兄弟?两对兄弟打得死去活来。
虽然江谚书兄弟在年龄上占优势,可打架却是不如江谚河兄弟,被江谚河兄弟俩揍得鼻青脸肿。
江明孝夫妇也被二房打压多年,早就怨念深重。
江明忠即将秋后问斩,他们不说四处奔走相救,反而强硬的和二房分了家,任由卢氏母子衣食无着。
卢氏只好带着两个儿子投奔了娘家。
以前她娘家看重她,是因为她嫁了个官老爷。
现在江明忠的罪已经判了下来,都要秋后问斩了,她娘家为了自保,避之唯恐不及,哪会容留她母子?
卢氏和两个儿子只得又回到老宅。
却不曾想,回来的命运更悲惨,两个儿子被流放,卢氏入了贱籍,进了教坊。
卢氏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家夫人,人到中年,却沦落到烟花之地,怎肯受如此奇耻大辱?一根绳子了却余生,也算是有骨气。
她两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哪能吃苦?还没到达流放地,就死在了路上。
江家老宅的家产全都被朝廷充了公,江明孝一家没了经济来源,父子三个只得给人打短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以前他父子三个横行霸道,欺行霸市,现在落魄了,赶上去踩一脚的人不少。
语卿是在一个月后书院放两天假,回到家里才从寒山嘴里得知这些事的。
寒山还告诉她,吴氏因为江明忠下了大牢,老宅又被抄了家,江明忠那一房完了,江明孝一家生计困难,谁管她死活,她最后是被活活饿死的。
语卿听了并无半点唏嘘,反而心中极为佩服吴氏。
换作别人,自己当官的儿子下了大牢,会急得一命呜呼。
她倒好,儿子都被朝廷抓走了,她却还能苟延残喘,最后却落得个被饿死的地步。
由此可见,自私之人心里只有自己,哪怕至亲死光了,她也能想的开,活得下去。
很明显,江家老宅落得如此地步,肯定是夏若寒的手笔。
语卿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动不动就欺负她的家伙为她做这些事是想感动她吗?
他们已经在互相伤害的路上走了这么远了,还能回头吗?
寒山还告诉语卿,他听从她的吩咐,开了个小型肥皂作坊,难寻的猪胰都是厂公免费提供的。
安国公得知“红妆”胭脂铺卖的那些半透明带花香的肥皂是他家生产的,先是出一百两银子索要制作方法。
寒山不给,安国公便找了莫须有的罪名把他关到大牢,想逼他就范,是厂公硬把他从牢房里救出来的。
有些江氏族人欺负他们家孤儿寡母,想要联合起来瓜分他们家的田产和店铺,也是厂公雷霆手段让他们死了这心。
语卿听了沉默不语,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不在家的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全都因为有厂公帮他们摆平,所以何氏等人才能安然无恙。
何氏因感激厂公,几次三番催促语卿趁着两天假期去督主府当面向厂公致谢。
语卿已经来到督主府附近了,却终究没敢走过去。
她真怕厂公大人看见她又要问她是谁,不告诉他又要奴役她,最终选择了落荒而逃。
夏若寒看着她逃跑的方向沉默不语,魏公公道:“大人,你真的不打算见那小家伙一面,让她知道你为她所做的一切?”
夏若寒沉默良久,道:“本座为她做的一切是本座心甘情愿去做的,又不是为了她一声谢谢才去做的,没有必要跟她说。”
魏公公欲言又止。
现在厂公处境不妙,四面楚歌,却为了语卿四处树敌,厂公却不想让她感激,厂公这样也太叫人心疼了。
语卿休假的这两天里,片刻未歇,去查看了田庄和店铺的情况。
店铺经营情况不错,两个月下来纯利润有好几百两银子。
至于田庄,语卿看到的是满眼翠绿的各种农作物,佃农们井然有序的在田地里干着农活儿。
这些庄稼长势喜人,想必秋收时能够收不少庄稼,卖不少钱。
就目前来看,姜大叔还是可靠的。
寒山在家里开设肥皂作坊和兔子养殖,每个月至少能挣千两白银。
这段时日已经积攒了两千两百白银。
有钱了,语卿当然想换大宅子,再请几个下人侍候何氏等人。
但是两天假期很快就过完了,她必须返回书院继续学习,所以这些事只能交给寒山。
一个月后,当语卿从书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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