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那边,经过大夫悉心治疗,吴氏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听闻厂公大人要他们把属于长房的家产分与长房,急火攻心,彻底晕了过去。
尽管江明忠及时给她请了大夫治疗,也是在三天三夜后才醒来。
吴氏接二连三的中风,本有康复的希望,这下彻底不可能康复了。
所有来给吴氏问诊的大夫都摇头说,她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叫人服侍了,就看她能不能恢复语言功能了。
江明忠还惦记着让吴氏去江明轩的坟前为他恢复名誉一事。
若吴氏终身卧床,难道用单架抬去江明轩的坟前?
那他们老宅这边的脸往哪里搁?
可厂公大人的命令不能不从。
江明忠问那些大夫:“照你们这么说,老夫人连轮椅也不能坐了?”
那些大夫均道:“轮椅还是可以的,只是坐不稳当。”
江明忠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坐轮椅就好,就不用一副单架往外抬了,动静也就没那么大了,丢脸也会丢的好点。
吴氏虽然病情无半点好转,他却暂且顾不上她,得赶在厂公大人的十日期限之内赶紧和长房分家。
分家是件大事,得请族长和族里的宗老见证按手印。
在吴氏醒来的当天,江明忠就给族长和宗老以及语卿下了贴子,请他们明天来老宅商谈分家一事。
何氏和语纯姐妹看见这张帖子如临大敌,总觉得是老宅那边的阴谋,因此不想让语卿冒险。
语卿却并不紧张。
厂公大人这个身份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上长得又倾国倾色,带着几个缇骑在玉石巷一现身,马上引起街坊们的注意。
只是因为畏惧东厂,所以都躲进屋里,连大气也不敢出。
所以厂公大人去过老宅,这消息早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满天飞,语卿早已收到消息。
这张帖子是在厂公大人去过老宅后送来的。
想必厂公不仅告诫老宅那边不许伤害她母子,而且还勒令老宅那边跟她们分家产。
语卿安慰何氏等人道:“母亲和姐姐们不必担心,有厂公护我周全,并且还有族长和宗老在场,老宅那边不敢把我怎样的。”
何氏还是不放心:“厂公大人跟我们非亲非故,他会把你安危时刻放在心上吗?”
“至于族长和宗老。”说到这里,何氏忍不住冷笑,“他们谁不是捧高踩低之人,谁曾为我母子仗义执言过一句话?
连作保都没为我们家作保,生怕得罪了老宅那边,还不如李老夫人她们。
你若执意要去,娘陪着你去!”
语卿点头应好,心里颇感欣慰,经历了这么多事,何氏再不象以前那么软弱,也看得透人心了。
第二日,母子两个按约好的时辰去了老宅。
虽然江明忠全程假笑,但待她母女还算客气。
当着族长和宗老的面爽快的分了家,摆在桌面上的,大家都看得到的家产,诸如田产、铺子,分了九成给她。
至于银票和现银,这些外人不可能知道具体数额,究竟有没有按九成分给她们家,这一点就不得而知了。
老宅这边的人这么贪财,语卿是不相信他们会那么老实,把属于笙哥儿的家产一五一十的如数分给她们,肯定在银票和现银这两个方面做了手脚。
不过即便老宅侵吞了大部分属于笙哥的银票和现银语卿也不打算要回。
能拿到手这么多家产她已经很满意了,之前她可没敢打算跟老宅分家产。
不过不打算要回不表示语卿会让这事糊涂过去,高声道:“这田产和店铺我相信二叔分得明明白白,没有少我们长房这边一分一毫,可这银票和现银,我猜必不止这些。”
江明忠闻言,吓得心都快裂了。
如果语卿这话传到了厂公耳朵里,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早知道就不该铤而走险,少给她银票和现银了。
语卿继续道:“不过我不想追究,就像三叔曾经说过的,我们家在外面漂泊二十多年没能孝敬过吴老夫人。
二叔少给的那一部分银票和现银就当弥补这二十多年来我们长房对老夫人的亏欠吧。”
说完这些,便拿着田产和店铺地契以及银票和银子,带着何氏离开。
江明忠牢记厂公的话,若语卿有个闪失,哪怕不关他的事,也要怪罪到他头上去。
房产地契和银票不怕人抢,可那一大箱现银怕人抢。
所以江明忠为了语卿母女两个的安全起见,要派一队家丁护送他们回家,不过被语卿坚决拒绝了。
没分家时都没让老宅为她们做过任何事,难道分家了还要麻烦老宅这边吗?
江明忠只得把语卿母女送出府门,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远去了,这才提心吊胆的进了宅子。
心里祈祷她们一定要平安到家,不然自己麻烦就大了。
江明孝因为棒伤严重,分家时他卧在床上养伤,并未参加。
可是当得知语卿当众说出分给她们长房的银票和现银有所隐瞒后,便在床上躺不下了。
强撑着下了床,让两个小厮扶着来到了江明忠的书房。
摒退众人后,江明孝不安的问:“二哥,咱们要不要把隐瞒那一部分银票和现银给那个小畜生送去?”
江明忠也在为此心烦意乱,后悔贪财做了手脚。
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恐怕还是会这么做,换做谁也不可能舍得把九成家产分给他人。
江明忠沉思良久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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