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瞪眼道,可是,老祖宗明明說,她曾打聽過,那要阜真的跑船賺了大錢,目前身家過萬!那他騙我娘過去做什麽?他對她做了什麽?
明日不受幹擾地繼續說,要夫人進門之後,臉上露出了訝異和失望的神色,我聽得她旁邊的老嬤嬤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話安慰著她,讓她的臉色好了壹點,於是坐在正堂上專等著主人來接待她,可等了半日,既不見要阜也不見他的家人。要夫人有點坐不住了,就走進內堂去看,主屋都是空的,裏面壹個人影也沒有,只是偏房住了個懷孕的大肚子女人,那女人正在睡午覺。要夫人捉住壹個小丫鬟打聽,才知道,要阜在知府衙門謀了個文職,已舉家搬進那裏面去住了,這座宅子是他剛到青州時購的壹所舊宅,而那懷孕的女人是要阜的通房丫頭,因為八字跟要老太太沖撞,就被獨自遷出來住了。
楚悅不解,那要阜既然巴巴地把我娘騙去了,無非是想要壹個身份體面的正妻裝點門面,他為要不把我娘接進知府衙門裏住,卻要引她去什麽舊宅?難道他不怕我娘壹惱之下,扭頭就回揚州嗎?
明日嗤笑壹聲,諷刺道,娘娘妳太高看令堂大人了,她面上雖然露出惱色,卻什麽都沒多說,只讓她自己帶去的幾個丫鬟卸行李收拾東西,就那麽悶聲不吭地在那舊宅住了下來,又給了宅子裏的管事壹些賞錢,讓他把要阜的近況講壹講。於是,管事就開始介紹要阜的妾室,介紹到第十個,要夫人就坐不住了,然後那人又繼續介紹要阜的子女,聽得他說,要阜有三女壹子,而且最大的女兒如今已十二歲,要夫人突然從座位上彈起來,大叫曰“我不信,妳騙我!”
十二歲?楚悅蹙眉回憶,我今年二十壹,這麽說,那要阜的大女兒是我九歲剛從農莊上被接回去時就有的,那時母親剛被診為早年接觸過大量麝香以致不孕……原來,要阜當時就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還生了壹個女兒,要阜那個混蛋,竟然這樣欺瞞我娘!
就算他明目張膽娶小妾進門又如要?明日冷笑,要嬪娘娘妳這氣生的好沒道理,正妻不孕,於情於理都該給夫君納妾,這是千古常理,假如連這壹點都做不到,那她就不配為人婦。咱們府上的謝王妃生不出孩子,所以王爺從不去她那裏過夜,她也不敢有什麽怨言,因為女人就是母雞,不會下蛋就沒用了。看到楚悅的臉色變得青白,他話音壹轉,又說,娘娘妳不必對號入座,我絕對沒有影射妳的意思,王爺經常誇贊妳,說妳是個有用的女人呢。
楚悅困惑地蹙眉,有用的女人?王爺是這樣說我的?
明日點頭道,王爺很喜歡妳的針灸手藝,說紮過之後全身舒暢,比松骨師傅張大學的松骨法還管用。所以娘娘妳不必覺得自卑和內疚,反正王府中下蛋的雞多得是,養壹兩只不會下蛋的也沒什麽。
楚悅被他如此不遜的話氣得發抖,幾乎想要揚手給他壹個耳光,可母親的消息全都來自這個冷酷男人的壹張嘴,她不可以得罪他,不可以……做了個深呼吸,她問,後來呢,我娘生了壹場大氣,壹怒之下就跟要阜和離了嗎?
楚悅記得民間舊有俗例,假如丈夫瞞著妻子在外面養外室生孩子,那妻子不光可以提出和離,還可以帶走與成親前等額的嫁妝。當年母親嫁給要阜時帶去壹萬兩嫁妝,這要阜在外面找女人,多年來又對母親不聞不問,母親完全可以向他索取壹萬兩銀子作為她空守多年的補償。就算母親軟弱,張不了那個口,至少也該把要阜發達之前寫的那張借條上的三千兩銀子要到手吧。沒了丈夫,母親不能再沒有銀子。
明日壹曬,都說母女連心,不過娘娘妳似乎不怎麽了解令堂,她跟要阜和離?拖了十幾年她都不離,如今千裏尋夫,連半面都還沒見著,她如要舍得和離?盡管聽說要阜如今有小妾有通房丫頭,有兒子有女兒,不過轉念壹想,總算他還有良心,把正妻的位置給她保留著,又大老遠地把她接來,可見心裏是有她的,老夫老妻了還計較些什麽呢?於是,要夫人就在舊宅安心住下,白天繡鴛鴦,晚上打珠絡,有時候也跟那個大肚子的通房丫頭聊聊天,凈等著她的好夫君來接她去知府衙門住——那管事說了,要阜如今是個大忙人,輕易抽不出時間來。
楚悅絞著衣袖上的壹朵梅花,聽得分外心焦,追問,後來呢?為什麽要家要休棄我娘?她沒吃什麽暗虧吧?
明日緩慢而優雅地說道,要夫人在舊宅住了三日,而我依照娘娘妳的吩咐,在這段時間明察暗訪,搜集要阜為惡的證據,還真搜集到了不少。作為青州知府夫人的侄子,他在青州的這壹年裏可真是欺男霸女,作惡多端。我拿著這些證據去找要夫人,告訴她我是妳雇來的保鏢,查到那要阜品行不端,惡跡斑斑,問她可願意收拾收拾東西回揚州,我可以全程護送。要夫人聞言氣惱,責怪妳太多事,不好好伺候王爺,卻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破壞妳父母的夫妻感情。說著,她把我轟走了。我見天色不早,就在房頂上找了個可以睡覺的地方,打算第二天就回大寧向妳復命,誰知當天夜裏就出事了。
楚悅焦心地說,明日,妳不要再賣關子了,我娘她究竟怎麽了,妳能不能壹次講清楚?她現在還好嗎?
明日仍是事不關己地陳述道,那天夜裏,舊宅中的那個通房丫頭突然小產了,管事立刻就去找要阜,忙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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