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抱一抱她,就在那汹涌的人流中不顾其他。她却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她推开门,环顾房子内的布置和摆设,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她看着他为她精心布置的一切:墙上的彩带和气球,门背后的浴巾和鞋架上放着两双崭新的兔子绒拖鞋,桌子上摆着一盒德芙巧克力和一盒奶油蛋糕,那是她的最爱。她自然的脱下了白色的外套搁在床头,她露出黑色的短衫透着肌肤的洁白,那种半透明状的诱惑就像那蕾丝边缘的诱惑。原来,他才看到那蕾丝正穿在她腿上,被大衣裹得严严实实。此刻她已脱下白色的大衣,露出的便是那粉色的腿和黑色高跟长靴。
杨云峰按捺不住激动,紧握着她的手,拥着她,做出个要亲吻的姿势来。此时的吕萍可不再是那学校中只知道笑的吕萍了。她先痴痴地盯着他的眼看了一会,她确信他的眼里除了那前所未有的激动还有史无前例的色性。她把他轻轻推开,就像推开那扇铁架子门。
杨云峰并没有因此而不悦。她在女人堆中已经见惯不惯那群姑娘们欲擒故纵虚实不定的套路。他见识过的女人大多是矫揉造作中略带羞涩,故作姿态中搔首弄姿,而那少数仅有的充满阳光般笑容的女孩儿们都在学校西门口沦作豪车主人的玩物。在这里,他唯一觉得能够守住那份纯真的,只有吕萍。赫子明说:“女人们都是很现实的!”杨云峰笑着笑着不说话。他想听听赫子明的高见。那时候赫子明和李立梅已经陷入爱情的沙漠无法自拔了。赫子明被李立梅弄得饥渴难耐。赫子明整天想着各种阴招怎么把那个热情的姑娘扑倒在床。李立梅的热情撩得赫子明浑身像着了火。
赫子明曾经在厕所向杨云峰问计道:“你说,她到底在躲我什么?”
杨云峰那时已经释怀了:“谁知道呢?”杨云峰提了裤子出了门。
赫子明追上去,摸着脑门想:“我觉得我已经掏心掏肺了,可人家那边仍然无动于衷,连个宽衣解带的姿势都没有!”
杨云峰笑了笑:“你脑子里不是有三十六计吗?”
赫子明一拍手:“都用过啦!”扶了扶眼镜儿:“可临到办正事的时候,什么计都没派上用场。”
杨云峰露出一脸鄙夷,笑道:“你这么着急吃热豆腐,小心烫了嘴哦!”
赫子明掰着手指头算起来:“你看,都有大半年了吧?你说,她到底对我有没有感觉?”
杨云峰把刚清洗过的湿漉漉的双手插进了裤袋:“你老对人家起色心,用你的下半身解决问题,人家当然得防着你!”
赫子明一脸诡笑,厚颜无耻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时候啊,下半身就是比上半身好使!”
当赫子明把李立梅带到西门外的某间宾馆的时候,李立梅就像个刚刚出阁的小闺女,平时大大咧咧的咋呼劲儿全都没了。他们是红着脸打着酒嗝进的宾馆。赫子明原本以为大事可成,在聚会过后便悄悄遣散了狐朋狗友。赫子明背着喝醉了的李立梅像西门外远处的宾馆而去,踉踉跄跄的,进了房间扑通一声俩人就倒在了床上——他再也没有力气起身办正事了。他只觉得头晕目眩,胃像打翻了的小船冒着酒气,他一头砸进卫生间的浴缸里一阵天昏地暗的呕吐。
第二天,他被窗口直射进来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耳畔响着那个银铃般的笑声。手机闹钟嘈杂着他的美梦:我要再进去一点,再进去一点,哇,那是天堂,天堂里都有啥?天堂里居然有酸辣红薯粉的味道,好浓好浓.....胃开始发出一阵痉挛,那是饥饿的表现。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小梅正端着一碗酸辣红薯粉。他一拍额头,猛然才想起昨晚的正事。
小梅看着眼镜片背后的那双布满血丝的眼,一脸诡笑道:“哇哦!眼好红!快起床咯,洗脸刷牙,吃早饭啦!”他看着她的眼连连躲闪,他怕她看清了什么,他连忙起身往卫生间去,却又是那浴缸的现场惨不忍睹,他捏着鼻子憋足了气忍无可忍,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昨晚自己的杰作。
小梅边吃边笑他:“既然酒量不好,就不要多喝哦!”
赫子明被辣得睁不开眼,涨红着脸:“昨天就是失算,要不是他们几个整我,我还喝不过你?”
小梅已经吃完了粉去卫生间清理现场了:“都吐成这样了,是不是应该把心思放正喽?”
赫子明一听这话中有话,又遮掩起来:“我能有什么心思?有本事下周等我老爸打钱过来后,再接着喝......”
还有一件事让赫子明出尽了洋相,后来只要杨云峰一提起这事儿,赫子明就说:“别提了,我自罚三杯!”那时候班长柯梅还没有因为肚子里有龙凤胎的事情而让大家在背后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那时候的班长柯梅对待班上的事情犹如己出,凡事都讲究刨根问底。
班长柯梅带着几个姑娘接了辅导员的旨意挨个宿舍进行内务检查。这种突击检查正是新任辅导员的三板斧之一。新任辅导员从某知名师范大学毕业,人总有这种特性,新到一个位置就想积极发挥作用以实现自我价值。新任辅导员眼巴巴看着班上翘课率居高不下的情况着急上火而计上心头,于是,柯梅带着几个纪检员一到上课就挨个去宿舍查岗,看哪个宿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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