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夜晚,大楚皇宫如同睡狮一样盘踞在京城长安,此刻,承庆殿内却是灯火通明,不时有宫人形色匆匆地从殿门进进出出。
殿内,紫金木大床上正躺着一个清秀少年,全身被锦被盖着,只露出一张消瘦的脸,透着一种病态的白。
突然,前院一阵骚动,一队人正向这边赶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落地,然后宫人们一齐见礼,整个院子又归于平静。
皇后穿过主厅,到达侧卧,着最信得过的女官退殿内其他的宫女太监,只留下明王的贴身侍女怀玉留在殿内服侍。
“张太医,怎么样了,刚才听通报说明王殿下已经醒来了,是不是已经好转了?”不等几位早已等候的太医见礼,皇后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向其中为首的轻声问道。
豪华大床上躺的正是当今大楚朝皇帝唯一的兄弟,还是一母同胞,加上两兄弟年龄相差十来岁,当今皇帝即位很早,那时明王还只是个低龄儿童,自然不存在什么同室操戈,反而两兄弟比较亲近。
张太医却已额头冒汗,却不敢擦拭“这个……,启禀娘娘,明王殿下刚才确实醒来了,不过……状况并没有好转,转醒一会又马上昏迷了,就这一会儿,臣几位又探讨了一下,估计,估计殿下可能难以再苏醒,只怕,只怕这是回光返照。”越说到后面,张太医知道后果,却也知道该来的总会来,这会儿跟皇后坦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面对太后和皇帝,肯定会有杀身之祸。
皇后确实是一个好相与的,这会儿也没空追究谁的责任了,只是在想着事态按照这样发展的后果。
还是不死心道“虽说明王自小身体就不好,但之前也生过几场大病,都挺了过来。这次只不过感上风寒,怎么就……难道真的无法了吗?你们应该知道,本宫虽无法,但是太后前天已经因为明王的病心力交瘁,如果再听到这个消息,你们可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你们。”皇后说道后面,也是有些无力,毕竟,这是皇帝唯一的兄弟,加上大楚皇族血脉本就稀薄,许多人因为各种原因自小夭折,而这两代尤为突出。如果明王在死,教天下人怎么看待大楚皇族。
“吾等实在已经倾尽全力,不敢有所保留,但凡有一丝生机,我们也会全力而赴,不过殿下已经患上风寒半月有余,加上自幼,自幼孱弱,此刻寒气已是侵入五脏六腑,意识涣散。怕是……”张太医咬紧牙关道。
皇后也不再言语,往大床方向望了一眼,又转头看着忽明忽暗的红烛,陷入沉思。几个太医此刻也都担心自己的性命,一个个低头不语。
……
殿内的几人都在为以后接下来将发生的事做打算,承庆殿内虽然明光烁亮,此刻连空气都突然变得安静。
“娘娘~,我刚才好像看到,看到明王殿下盖的被子动、动了一下。”柔弱的声音,若不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估计都无法听见。
有惊有喜,众人却是齐头看向大床,皇后最终轻叹一声,看向怀玉,此前那个端庄秀丽的小脸不复当初,两个眼睛没有精神,有些肿胀,肯定哭过,写满了疲惫。皇后看着也不忍责备,只道“怀玉,等下你就去休息一会儿吧,今晚本宫会另派人来照顾殿下的。”
怀玉有些着急,无法与皇后理论,小拳紧握,指甲都要陷进掌心了“真的动了,太医再看下,再看下,殿下真的动了,你们再看下吧”说道最后,又要哭了。音量却要比之前提高很多。
终归又趋于平静,看着眼前的怀玉,皇后也有些心疼,终究主仆一场,哪能那么容易说分就分。
“这是哪里啊?”一个干涩无力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众人半晌才发现声音竟是从大床发过来的,皇后最先反应过来,疾步走下床边,往床头望去,脸色终于转忧为喜。
……
项容感觉自己很累,很累,仿佛历经了世间万事,身上隐隐作痛,有点想法脑袋就似要炸裂,只是身处无边的黑暗,没有一丝安全感。
自己好像已经死了,项容没来得及多思考一下,就发现远处似乎有声音传来,便费劲地睁开双眼,又因不适应突然的光亮,只留着一丝缝隙,想动却发现现在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灵魂寄居在一个空洞的ròu_tǐ躯壳中,感受得到痛感,却对一切无能为力。
项容有些恐慌,发现实在无法动作,开始奋力呐喊了,项容感觉从来没有个这种感觉,觉得自己比平时说话用力多了声音却无处释放。这是变哑巴了吗?
终于,当项容感觉自己已用尽最后一股气力时,感觉到喉咙的疼痛,然后,嘶哑干涩的声音传了出来,却如破茧成蝶般,虽然冲破阻碍,赢得新生,却也再无一丝力气。但是总归放心了。然后,项容就发现有人靠近了。
…………
“皇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皇后此时也心也松了一口气,毕竟皇帝专心国事,后宫家事自己没处理好,那就是失职了,如果皇帝兄弟去世,太后忧思成疾。自己得有很大责任。此时见已被太医们下了病危通知书的项容醒了过来,脸色也有些好看了。
项容就这样看着一个华丽高贵的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说出的话温柔如水,让人如沐春风。很想说话,才发现喉咙又打不开了,内心着急,只是眼睛用力睁大了,透着求生的意志。皇后看着项容这个样子,却也明白他好像正在经受着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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