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詹盛林见到陈安时,比约好的时间,要晚小半个时辰。
詹盛林等的那叫一个焦躁不安,生怕陈安改了主意,不来了。
“哈哈,赵公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快请坐!”
詹盛林说话时和蔼可亲极了,半点没有魔教人的感觉,穿着富贵,实打实的商人模样。
而此时的陈安同样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白色长袍,见到他时,有些有气无力:“哦,方才有些事耽搁了,还请别见怪。”
“赵公子这般人物,忙也是应该的,应该的。”詹盛林的态度摆得很低,却在仔细的打量眼前的这位公子哥。
这姓赵的虽然腰间佩剑,但此刻却脸色煞白,双腿有些虚浮,一看便是纵欲过度的样子,怎么瞅,也不像是什么难缠的人物。
但这样反而更加坐实了赵公子背景不俗的传闻,让詹盛林更加小心了几分。
“说吧,詹掌柜的找我可是有什么事?”陈安有气无力的坐在桌子上,拿起热茶,喝了几口。
身后的莘柔做出一副侍女姿态,乖乖站在边上一言不发,而扈梦秋则一如往常的跟着后面发呆。
“倒也没什么大事......”詹盛林话没说完,就看陈安眉头一挑,怒道:“没什么大事你找我作甚!?”
詹盛林一口气憋着,又不敢发作,只得陪笑道:“对咱来说是大事,对公子您就不好说了嘛,您消消气,消消气。”
陈安哼了一声,把茶水放到桌上:“有话快说!”
詹盛林也不好再客套,只得有话说话道:“我听闻赵公子最近买下了一批货物......”
“你又是从哪知道的?”陈安满脸不爽道:“我就知道牙行那些人守不住消息,还敢要我那么多钱。”
这资本家的面貌,妥妥的让詹盛林心里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他继续陪笑道:“反正赵公子您买下货物,不也是为了赚钱嘛,那为何不能和在下一起做生意呢?”
“呵,出个价吧。”陈安眼高于顶的样子,让詹盛林迟疑片刻,伸出了手,比划了几个手势。
陈安翻了个白眼:“说数!”
詹盛林这才无语道:“七千两!如何?”
陈安不屑的拿起茶杯:“就这?”
“公子您手上这批货,运回江南京城去,也不过八九千两的卖家,算上这一路的运费,当真是不低了呀!”
陈安闻言却冷笑两声道:“大漠的这些东西,若是没有门路,的确八九千便出了,但你真当我是什么黄毛小子吗!”
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拍,冷冷道:“詹掌柜若是继续如此没有诚意,别怪我不给面子。”
“赵公子,这.......”詹盛林咬着牙,最后只得道:“一万五千两!”
陈安这才慢悠悠的重新拿起茶杯,品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道:“就这?”
就这就这就这!詹盛林的脑袋里似乎就剩下了这俩字,气得他恨不得当场给陈安的茶水都泼了,但表面还是赔笑着:“公子呀,这一万五千两,可真不是个小数字了。”
“就这?”陈安似笑非笑的,还是俩字。
“一万六千两!”詹盛林只得再提。
“就这?”
“一万六千五百两!”
“不是吧?就这?”
“一万八千两!这已经是在下的全部身家了!”
“两万,低一毛,都别想拿这批货!”
最后,陈安一锤定音。
莘柔憋着笑,佩服的看着陈安——这货满打满算也就值一万五千两,可陈安愣是加到两万,可真是蛮不讲理到了极点。
詹盛林目瞪口呆,最后,咬紧牙关:“好,就两万!”
他是真不想听见那‘就这’两字儿了。
这钱,你拿去,但是你的脑袋,我魔教预定了!
詹盛林心在滴血,这两万两早已超出了他个人能掌控的权利,说不得,这回还得把自己的小金库搬出来,才能填上空缺来。
就算日后把这赵公子弄死了,钱再重新拿回来,可自己填上的那些银子,恐怕也很难重新流回自己的口袋里了。
陈安哼哼了几声,才又懒洋洋道:“看你也不是个能话事的,把银子带上,还有你家主子也带上,再约个地方,等看见了银子,你们就能去我家拿东西。”
“好,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如何?我做东,请赵公子去怡红院喝点酒,顺便和我家主人也认识认识?”
陈安闻言却怒道:“把我赵某当做什么人了?怡红院?也太小看我!”
这话说完,扈梦秋都不由的瞥了他一眼。
“是是是,那不如,公子您定地方?”詹盛林今个可是把近些年没受过的委屈都快受完了,可又不能发作,只得委曲求全。
“等着吧,留个地址给我家小柔柔,等我想好今晚吃什么,你再去给我订位子。”
陈安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说完话,便把茶杯随手一丢,起身便走。
詹盛林也只得照做,把自己住着的地方告诉莘柔之后,满脸笑容的送陈安出门,直到他走远了,才冷下脸来,气的攥紧了双手,许久,才转身回去禀报。
而陈安直到走远,才有些有气无力的驮着背:“我肚子疼,莘柔,刀兄就由你来联系吧。”
扈梦秋听到了新的人名,不由得用警惕的眼神看向了莘柔,陈安见状,叹息一声,对扈梦秋道:“回去我再给你解释。”
扈梦秋面罩下的眼睛里有些思索的神色,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让莘柔离开,只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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