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乐的眼睑微微颤了颤,想要睁都没睁开。
要死了么?这么快么?
她好像还有后事没交代,这么死了,会不会乱了套?
“你说你……一个鬼,怎么……什么……都知道。”
贝乐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她疼,是真的疼。
“我还知道,你怕死,因为你有太多舍不得,放不下的人。”那人,不,那鬼又说。
“这么大……的秘密……都被你发现了,看来……我要把……你灭口了。”
贝乐想要起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是一个鬼!”那人,不,那鬼说。
那鬼又说,“有人来了。”
贝乐也听到了,这边的别墅都是木质地板,鞋踩在上面的声音,很清楚。
而这步调的声音,她也很熟悉,是顾柏衍来了。
这倒是让他很意外,顾柏衍这是来看她?是被二叔逼来的吧?
顾柏衍在贝乐卧室门前,站了一会,本想用手敲敲门。
但是,想着那样太礼貌了,不适合对待小浪妞。
于是就换成了用脚踢,不耐烦的踢了三下。
贝乐是强撑着下了床,戴上了帽子,也就只有面对顾柏衍时。
她才能有撑下去的毅力,因为不想在他面前倒下。
也不想让他看到她倒下的样子……
那人,不那鬼“啧”了一声。
贝乐没搭理她,转身去开门。
顾柏衍抬脚又要踢门时,门开了。
他踢出去的脚,停在半空中。
贝乐看着顾柏衍缓缓的放下腿,顾大傻子……
贝乐靠着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就那么懒懒的靠着。
因为有蕾丝遮面,顾柏衍看不到贝乐苍白无血色的脸。
但是,那无色的唇,却让他微微蹙眉。
这还真是不舒服了?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顾柏衍问。
语气虽然听着不太耐烦,但却难得是关心的话。
“痛经,肚子疼。”贝乐声音很是虚弱的回道。
此时,装都不用装,是真特么的疼。
一听是痛经,顾柏衍转身就走,这特么的……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揉揉肚子。”贝乐靠在门上打趣道。
“你可真是一点脸都不要。”顾柏衍停下,偏头说。
“我是真疼啊!顾柏衍。”贝乐的手紧紧的抓着门边,哑着嗓子说。
这一句话说出来,有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不知怎地,听了这句话,顾柏衍心间瞬间烦躁。
燥的他想骂人,他又不是医生,这痛经他特么的又治不了。
“听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就不痛经了。”
顾柏衍说完这话,就特么的后悔了,他说的是什么?
这话是他听三哥和三嫂说的,三哥天天哄着骗着三嫂生孩子。
因为三嫂有痛经的病,三哥就和她说,生了孩子后,这痛经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毕竟三嫂到现在也没给三哥生孩子。
所以,也无从考证。
他是怎么就顺嘴说出这话来了,特么的是没睡醒吧!
“没用的,还是疼。”贝乐淡声回道。
她都生了冰淇淋和巧克力了,可是,她那痛经的毛病,是一点都没缓解。
反而还更严重了,疼的她都想骂人。
“没用?说的好像你生过似的。”顾柏衍冷声道。
“生过啊!不是和你生了冰淇淋和巧克力么。”贝乐就那么靠在门上,偏着头。
因为这个动作,脖颈被拉伸出漂亮的弧度。
“我特么是真疯了,才在这听你胡扯。”
顾柏衍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贝乐,气道。
“我说真的你又不信,你走吧,我想睡了。”
贝乐说完就硬撑着把门关上了,她是真撑不住了。
顾七岁啊,你就继续这么幼稚无虑的活下去吧!
顾柏衍看着关上的门,这个小浪妞,长了一张专门骗人的嘴。
房车前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弟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商书寒问。
“痛经。”顾柏衍上了车,不耐道。
“痛什么?”商书寒没听清,问。
“痛经,tong,jing!”顾柏衍踢了一下车门。
“啊……那个,走吧!”商书寒有些尴尬的说。
时战刚才没听清,又问了一句,“四哥,四嫂痛什么?”
“小孩子别问大人的事。”商书寒直接回了一句。
“我……我还小么?”时战指了指自己,问。
商书寒没有搭理他,小五这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有时候是有点烦人。
当顾柏衍他们的房车离开后,两人骑着马从远处而来。
赫连玉延下马时,一个踉跄差一点跪在草地上。
而他身后跟着的男人,面色焦灼,步子微乱。
赫连玉延进到贝乐卧室时,就看到贝乐躺在地毯上,已经失去了意识。
赫连玉延腿一软,就跪在了她身边,双眼通红。
“她要死了……”那人,不,那鬼声音毫无感情的说。
“你闭嘴,她不会死。”赫连玉延冲着那鬼吼道。
“情况不太好。”戚九检查了一下贝乐,说道。
戚九是贝乐的私人医生,是郁廷宸派给贝乐的。
一直在为她的病,而寻找有效的治疗方法。
“之前不是说还能活两三年,不,三四年么?”
赫连玉延猩红的眼里,已经蓄了泪水,却克制着没有流下来。
他讨厌哭,贝乐也不喜欢有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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