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不想再与他多说,于是站起身来,“你说得也有道理,再等两天,或许杜斌就回来了。我还有一堆公务需处理,今儿先到这里,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
吕超见王相要离开,忙站起身来,“你就走?我还有事没说……”
王相不等他说完,直接将他的话打断。“有什么事晚点再说,我那摊子事着急处理。”
“杜斌的事怎么办?”吕超追问道。
他因为杜斌失踪的事来寻他拿主意,现在主意还没有拿定,他怎么就走?
“你不是说再等两日吗?那就再等两日吧。”王相边说边往外走。
吕超追到门口,见王相已经到楼梯处,吕超张了张嘴,嘴巴像被塞了棉花一样出不了声,扶着门框看着王相消失在楼梯处。
王相从茶楼出来,上车吩咐道:“回府。”
随从随喜一愣,见王相沉着脸,没敢多问,赶车往保康门去。
王相回到府里,问道:“老夫人呢?在府里吗?”
下人欠身回道:“回相爷,今日施尚书府上送妆,老夫人与大夫人,二夫人一早就去了施尚书府上。”
王相问道:“老夫人说什么时候回了吗?”
下人摇摇头,“奴婢不知,老夫人未说。”
王相点点头,转身去书房,走两步,转身对下人说道:“老夫人若回来,让老夫人来外书房见我。”
下人欠身应下。
早上起来,上官老夫人左眼皮一直跳,跳得上官老夫人心神不宁。
施府发妆后,上官老夫人便向平夫人告辞,平夫人将其送到二门处。
上官老夫人回到府,门房告诉她相爷回府了,在外书房等她。
上官老夫人听了心一紧,赶忙往外书房去。
王相听到下人给上官老夫人见礼的声音,转身迎了出来。
上官老夫人进屋问道:“相爷今儿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王相走到门边,探头出去看看,对随喜道:“将人遣出去,你在门口守着,没有我的传唤,不得进来。”
随喜欠身应下,带着下人退下去。
上官老夫人见王相谨小慎微的样子,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担忧的问道:“相爷,出什么事了?”
王相虚扶着上官老夫人往软榻边走,“咱们到那边坐着说。”
上官老夫人点点头,二人走到软榻边坐下。“说吧,什么事?”
王相握住上官老夫人的手,压低声音说道:“昨儿夜里,吕超的随从杜斌失踪了。”
上官老夫人惊得睁圆了双眼,“失踪了?怎么会失踪?被那个丫头的人掳去了?”
上官老夫人的敏感让王相很满意,再想到吕超那蠢货,王相微微叹口气。
“应该是,吕超说他府里的人没有看见杜斌出去,那就是在府里被掳走的。
杜斌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丫头的人能悄无声息的将人从府里掳走,不简单呀。”
“杜斌被掳走,知道被掳到哪儿了吗?得赶紧让人将杜斌除了。”
王相的眼睛一亮,对呀,除去杜斌,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棘手的是咱们不知道杜斌被关在何处?”王相黯然的说道。
上官老夫人看眼忧心忡忡的王相,想了想,宽慰道:“杜斌跟在吕超身后,在京城顶极的权力场混迹多年,替吕超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
杜斌心里极清楚,吕超所做的事,他说与不说,都是个死。
他若自我了结,还会落得个忠心护主的名声。”
王相看着上官老夫人问道:“这么说,杜斌不会将吕超供出来了?”
上官老夫人说道:“若妾身是吕超,妾身只会寻死,不会多言。”
王相捏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梦柏,你所言只是一种可能。事关全族人的性命,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得将每一种可能都想到,还得做最坏的打算。”
上官老夫人点点头,“相爷所虑极是,妾身过于乐观了。相爷打算怎么做?”
王相想了想,说道:“咱们所行之事,一旦败露,那是灭族的死罪。咱们家不能断了香火。
厚哲如今在病休中,让厚哲即刻带上五哥儿,六哥儿、七哥儿离京,逃往大周,从此隐姓埋名的过日子,给咱们这一房留个人种。”
五哥儿王佩舣是王厚哲的儿子,六哥儿王佩舸,七哥儿王佩航是王厚华的儿子。
在大事上,上官老夫人向来听王相安排。
“行,妾身去给哲哥儿收拾包袱。”
王相点点头,“去吧,我去跟厚哲说说话。让人去学堂里将老五,老六,老七叫回来。”
上官老夫人抬头看看沙漏,说道:“不要,那妮子反应极快,上晌她的丫鬟才死,夜里她就能将杜斌掳了。可想而知,她的消息有多灵通。
咱们这座府邸周围,肯定布满她的眼线。这两日,咱们跟往常一样,不能有任何反常的行为,以免引起她的疑心。
现在已经午末了,再有半刻钟,几个哥儿就要下学了。等孩子们回来,再给他们说。”
王相点点头,叮嘱道:“好,听夫人的。我去寻厚哲说话。你赶紧去给他们收拾包袱吧,出门逃难,不要带锦衣华服,给他们多备些细布衣裳。”
上官老夫人未假以人手,亲自去给儿孙收拾包袱。
王相去到长子王厚哲的书房,父子二人密谈了半个多时辰。
王相让人将王佩舣,王佩舸,王佩航三个孙子叫到屋里。
半个时辰后,王厚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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