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不到那么多钱。”游津兰最终忍气吞声地说,“我最多只能给你几万块钱……”
“你哥还差130万,你想想办法吧。你要是不帮你哥,就不要怪我不帮你带儿子。到时候,我直接把小翼塞给你老公!本来就不该我带,你公公婆婆呢?他们为什么不出力?”
游津兰深吸了一口气,“我公公一直在乡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公那个身体状况,婆婆得照顾他啊,分不出精力。”
“那就出钱。”老太太不客气地说,“凭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出,光享清福?”
“妈,我跟你说,我再怎么想办法也不可能弄到130万的,太多了!”游津兰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说,“你别给我出难题了,行吗?”
“那我问你,你现在一个月拿多少铜钿?”
游津兰快速心算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地说:“差不多1万多,人民币。”
“1万多少?”老太太穷追不舍地问道。
“反正不到两万啦。”游津兰咬了咬牙,“我就算预支薪水,再一年不吃不喝,也给不了你130万。”
“你骗谁呢?”老太太冷笑了一声,“跟我一起跳舞的一个老姐妹,她侄子也在非洲,在一个肯什么亚打工,一年能有50多万,还不算年终奖!我打听过了,南非比那个地方有钱多了,你肯定挣得比他多。”
游津兰哭笑不得,“妈,不是这么说的。就算在美国,大城市里也不是每个都收入很高的。”
“我不管,你想想办法,给你哥凑到130万,借条,我们会打给你的。”
“妈,不是我不帮忙,我是真没办法啊。”游津兰几乎要哭了。
“那我就把你儿子送回去,不管他了!”话音刚落,老太太就挂断了电话。
游津兰握着手机,眼泪夺眶而出。她小声地啜泣了一阵,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还带着妆。她赶紧用手背擦干了眼泪,然后跑到一楼的洗手间里整理了一下仪容。
还好,化妆品都是防水的,她的妆基本没有脱落。
游津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阵,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了出来。然后,她握着手机,向电梯走去。她还要请小婷一家人吃饭,因为她希望小婷她们回去后能说说自己的好话。
“日子这么艰难,但我总得活下去。”游津兰看着电梯的金属门,想到了多病的儿子和无辜惨死的女儿。
不知为何,她此时特别不愿意想到叶颖君。她猛烈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关于女儿的思绪都从脑子里甩出去。她看着金属门上妆容精致、套装摩登的倒影,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喃喃地念着这句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话,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
而当陶白荷和南泽姣做好头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两人互相欣赏了对方的新造型,然后乐不可支地合了影。
“妈妈,我们怎么回去啊?”南泽姣揉着平坦的小肚子问道,“我好饿啊,等下我要大吃一顿。”
“侯爷说让我们直接给月总管打电话,她会安排人的。”陶白荷说着,掏出了手机,“咦,刚好有个未接来电,就是月总管的,看来人家真想着我们呢。”
“漱落姐姐长得漂亮,又会做好吃的,心肠又好,又温柔。”南泽姣感叹地说,“还好狂心哥哥不喜欢她。”
陶白荷扑哧一笑,“你这是在吃醋吗?”
“干嘛要告诉你?”南泽姣一扭身子,“快点叫车啦,我要饿死啦!”
“他们在中央公园西路,侯爷的另一栋房子里。月总管说车子已经出来一阵子了,一会儿就该到了。”陶白荷挂断电话后,对南泽姣说道。
“侯爷的房子真多啊。妈妈,侯爷那么有钱,到底是做什么的呀?怎么从来没听侯爷说过他的公司之类的呀?也从来不见他上班。”南泽姣天真地问道。
“侯爷是继承了家业。”陶白荷说,“不过,我好像记得他祖上是挖矿的?”
南泽姣点了点头,“我问过狂心哥哥,他居然说不知道。”
“小谢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怕你打破砂锅问到底,吃不消。”陶白荷看着落地镜,感觉自己的面貌焕然一新,十分开心。她转来转去,带着一丝年轻时候的娇俏,不像一个母亲,而像一个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的年轻女孩。“今天真顺利,我以为要在这里坐上大半天的,想不到三个多小时就弄好啦。”
“妈妈,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南泽姣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说,“你要让爸爸离漱落姐姐远一点。”
陶白荷顿时变了神情,慢慢转过了身,“你说什么?”
“爸爸有好几次都在偷看漱落姐姐,上回平安夜宴会的时候,不是漱落姐姐刚好过生日吗?我看爸爸一直在偷瞄她。”南泽姣晃着头,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再就是,去年校庆那天,漱落姐姐不是帮侯爷挡过子弹吗?我有次听到爸爸跟外公说,这个女人不简单。还有啊,昨天他们打猎回来的时候,漱落姐姐不是在旁边帮忙嘛,我听到爸爸跟高叔叔小声讨论说,漱落姐姐穿旗袍很好看。他们以为我戴着耳机听不到呢,我全听到了。”
陶白荷脸上的笑凝固了。“你不要胡说,大人的事情你不懂。”但她的心却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翳,因为她的确记得南泽雨无意间赞美过一次月漱落和万国侯的装扮。当时她以为丈夫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回想才意识到,丈夫很少注意其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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