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厅长提醒得是,我回头就带他去做检查。”俞镜泊点头哈腰地说。
“我的人说,他们到现场的时候,你儿子正抱着冰壶,但没有吸。”南泽雨终于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当然,也许他只是出于好奇,但你最好问问你老婆,她是医生,应该能找到靠得住的地方吧?”
“这个,请南厅长放心。”俞镜泊说着,瞟了一眼车子,“今天的事情,没外人知道吧?”
“应该没有,除了报警的人,就是我的人了。”南泽雨漫不经心地说,“沙伏嘉总不会出卖你儿子吧?”
“南厅长逗我呢。”俞镜泊挤出笑容,“沙公子就是爱玩,不会乱说话的。”他眼珠一转,“对了,南厅长,你这么快就从美国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在侯爷那儿多待一阵子的。”俞镜泊殷勤地说,“我本来想说,等你和高总回国了,我们再找个时间聚聚。高总也回来了吗?”
“高总应该也是这两天回来吧。”南泽雨想起了在美国发生的事情,不觉有些唏嘘。“他女儿发病了,情况好像不太好。”
“这样啊,真不幸。”俞镜泊同情地说。
“我岳父也走了,心肌梗塞。”南泽雨言简意赅地说,“过几天,我要为他举办葬礼,希望到时候俞院长能够出席。”
“啊?怎么会这样?节哀顺变!我一定到!”俞镜泊吃惊地说,“我老婆明天,最迟后天就回来了,我们全家都会出席的!”
南泽雨疲惫地摆了摆手,“我看你儿子好像最近瘦了很多,你们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他的营养了?13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瞎让他减肥。”
“是,是,南厅长说的有道理。”俞镜泊机敏地察觉到了南泽雨的劳累,“那我就接他回去了?”
“嗯,聚餐的事情,回头再说。”南泽雨说完,径直走回到了车旁,俞以渐主动帮他打开了车门。
南泽雨冲俞以渐点了点头,“去吧,好好学习,别辜负你爸妈。”
俞以渐低声答道:“好。”
“还不谢谢南叔叔?”俞镜泊喝道。
“谢谢南叔叔。”俞以渐低着头,说话声音并不大。
“快去吧。”南泽雨坐到了副驾上。“是不是还有一周就开学了?寒假作业写完没有?”他半开玩笑地说,“姣姣这几天要赶作业了,你俩要不要一起写?”
“那怎么好意思。南厅长,这次真是麻烦你了。”俞镜泊抓着儿子的胳膊,将儿子拽下了车,“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等南泽雨的车消失在视野里之后,俞镜泊立刻怒不可遏地吼道:“滚上车!”
上车后,俞镜泊又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直骂了一路。而俞以渐只是懒洋洋地听着。他溜冰的兴奋期已过,现在整个人就像被太阳晒焉的萝卜叶子一样,萎靡不振。他的下眼睑带有奇怪的青黑色,皮肤也干巴巴的,因为体重骤降,他的脸变小了,下巴也变尖了,看起来有点憔悴。
“还好你妈不在家,不然非被你气死不可。”直到车开进了小区的院子,俞镜泊的怒气才渐渐消散。“你这几天乖一点,抓紧时间把寒假作业做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俞以渐有气无力地说,“爸爸,我好困啊,我等下先睡个觉再写作业行不行?”
俞镜泊看着副驾上的儿子,惊觉他瘦了一大圈。“你这两天称过体重没有?瘦了多少?”
“不知道。”俞以渐伸了一个懒腰,“好像是瘦了,裤子老往下掉。”
“你当初跟我说的好好的,只是跟沙伏嘉一起玩玩游戏,怎么会跟着他去碰毒品呢?”俞镜泊看着俞以渐,咬牙切齿地说,“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跟沙伏嘉一起玩,也不看看他身边都是些什么货色。你倒好,上赶着去找人家玩!你知道吸毒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是在往泥潭里跳!”
“哎呀,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好不好?”俞以渐翻了一个白眼,“我又没上瘾,就一个星期去玩一下,又不是天天碰。”
“一个星期一次?”俞镜泊快要被气死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表现特别好?用不用我做个锦旗给你?”
俞以渐噗嗤一笑,这彻底激怒了俞镜泊,“你还有脸笑?你才多大?学得跟社会上的混混一样干嘛?沙伏嘉还玩女人、赌钱呢,你要不要学?”盛怒之下,俞镜泊口不择言,“养你这么多年,没看到你有一点出息,就知道给我添乱!养条狗也好过养你!狗起码还能给我看家、防贼!”
俞以渐的脸色变得苍白,“爸爸,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
俞镜泊自知话说得有些重,但他不愿丢掉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于是嘴硬地说:“老子养你十几年,用你教说话?”
“我就是好奇玩玩,你不用说得那么难听!”俞以渐怒气冲冲地说,“再说了,我就算吸毒,关你什么事!”
俞镜泊气得狠狠一砸方向盘,“小兔崽子,老子送你上名校,给你好吃好喝,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吸毒来气我?你看看人家南厅长的女儿,南泽姣,你怎么就不能跟她学学?人家又是唱歌又是演出,还到处跑,都一天功课也没落下!你刚才也听到了,人家连出国都惦记着寒假作业。你呢,就知道玩!玩的还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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