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青柳紧紧地攥着自己风衣的下摆,拽得手指都有些发白,“俞以渐偷偷吸……他哪儿来的东西?我把之前的都扔了!”
万国侯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俞镜泊,“或许,他溜出过家门,见了什么人。”
“不可能。”隋青柳斩钉截铁地说,“这一周我和我老公轮流在家守着,除了今天下午这小半天时间以外,他就没有一个人在家待过。”
俞镜泊轻轻拍了拍隋青柳的手,“柳柳,你说话别那么冲,侯爷是好心帮我们。”他不自然地对着万国侯笑了笑,生怕得罪了这位大金主。
k1一直没吭声,这时插嘴道,“隋医生,你们这小区到处是监控,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找物业看看,就知道俞以渐什么时候出过门了。”
“是我。”俞镜泊眼看身旁的女人就要站起来,连忙说道,“我昨天去找邢局长了,回来得稍微晚了一点,我看他在家挺乖,就没跟你说。可能是那时候,他出门找过谁……”
隋青柳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你出门办事,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是早说,我昨天就在家看着他了!”
眼看两口子又要吵起来,万国侯头疼地叹了一声,“两位,抱歉,我等会儿还有事,长话短说。”他一指客厅桌子上的礼盒,“隋医生,那里面装的是迷你版的皇冠水晶灯,就是令郎第一次去皇冠时见到的那种天气瓶。我听月总管说,令郎好像很喜欢这灯,就叫人订做了一对,可以摆在卧室里。这种灯是纯手工制作的,比较费事,所以花了几个月才做好。”
隋青柳一愣,但紧接着就想起来俞以渐确实曾经死缠烂打地要过那璀璨华丽的大水晶灯。她有些意外,又有些羞赧,“侯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万国侯淡淡地说:“收下吧,这是我和月总管的一点心意。”他略带淘气地眨了眨眼,“说不定,令郎看到喜欢的礼物,心情就会好一些,这也有助于他恢复健康。”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隋青柳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她和俞镜泊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站起来向万国侯致谢。
万国侯平静地接受了这对夫妻的谢意,然后冲姜汝砺点了下头,“尽管我很不想让你们觉得我失礼,但我有一件事不得不做。请让我的私人医生暂时留在这里,令郎的状况还需要观察,而姜医生会竭尽全力提供最大的帮助。这也是在不惊动外界的前提下,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帮助令郎尽快戒毒。”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和伤感,“我可以在西银1号租或者买套房子,让姜医生住进去。但我想诚恳地建议两位允许姜医生暂时住在府上,因为距离令郎越近,就越好。西银1号的住宅间隔都很远,跑过来也是要花时间的。而且,这样一来,姜医生还可以减轻俞院长的压力,毕竟,善家二期下个月就要开张了,我想,俞院长很难做到二者兼顾。”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老实说,看到俞公子消瘦的模样,我很担忧。这不是作为一个普通旁观者的感受,而是作为俞院长的投资伙伴,作为二位的朋友——虽然这可能是我单方面的感受。”说到这里,万国侯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妙的异色。“如果我的建议让你们感到不快,那我道歉。”
“没问题!”俞镜泊只犹豫了几秒钟就作出了决定。虽然心里感觉别扭,但他实在不敢违抗万国侯的“命令”,更不用说他早就想从照顾儿子的樊笼里解放出来。“那就请姜医生留下来吧!我家客房很大,侯爷您看……”
“俞镜泊!”
隋青柳的声音很大,吓了俞镜泊一跳,“怎么了?侯爷这不是帮了我们大忙嘛?姜医生医术高明,又能专职照顾俞以渐。”俞镜泊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隋青柳,“又不是住不下。”
隋青柳很想说,“你怎么能随便让一个陌生男人住进家里。”但她看着姜汝砺那儒雅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说出难听的话。她忍了又忍,终于慢吞吞地说,“姜医生是侯爷的私人医生,我们怎么能随便占用。”
“如果隋医生担心的是这一点,那实在没有必要。”姜汝砺忽然笑了笑,“侯爷不是只有我一个私人医生,还有两位,医术都不在我之下,只不过你们不熟悉,没有见过而已。”
隋青柳张口结舌,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那就这样吧。”万国侯看了一眼手表,“今天打扰了,还请你们早点休息。我临时有点事,我们改天再约好吗?”他看向俞镜泊,“俞院长,请务必保重身体,照顾好家人。”
“侯爷,这怎么行?”俞镜泊慌忙向前走了两步,“说好请您吃饭的,还让您赔了个私人医生。我要是就这么放您走了,那我也太不懂事了!”
“不,是我不懂事,在这种情形下打扰了你们。”万国侯微笑着说,“既然是朋友,我们来日方长。”他态度淡然,言语中却有一种坚定不移的力量,“我先告辞。姜医生就留在这里吧,稍后我会叫人送行李过来。”
“是,侯爷。”姜汝砺恭敬地答道。
“二位请留步,回头见。”万国侯面带着微笑离开了俞家。
几分钟后,k1发动了车子。z2坐在副驾上,无精打采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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