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称呼?”他的声音轻微却吐字清晰,语调优雅,带着一丝独特的节奏。
“我叫糜诗。”糜诗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又指了指一边的芮九介绍道:“他叫芮九。”
那人微微点了下头,很自然地问:“你们此番是去哪里?”
糜诗老实地回答道:“我们去京都。”
“好巧,我也是打算去京都,一起结伴同行吧。”那人说得很是自然,语气轻轻柔柔地,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糜诗整个张目结舌,感觉大脑有些短路。
那人微笑地看着糜诗:“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现在我有些累,先睡了,明天才有精神赶路。”说完他就真的躺了下来,居然还就立刻就睡着了。
糜诗看着那人沉睡的模样,发了半天的怔,喃喃道:“我带回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芮九也愣了半晌,摸了摸鼻子,道:“这人别的我不知道,但他睡觉的本事可绝对厉害。”
糜诗道:“不管怎么样,有一件事情他说对了。”
芮九问:“什么事?”
糜诗道:“就是现在再不睡觉的话,明天就没精神赶路了。”
芮九白眼:“都不知道叫什么,你就这么同意一起上路了?”
糜诗脑子里忽然想起那人怀里掉出来的牌子,立马道:“我怎么不知道了,他叫欧阳景。”
糜诗和芮九两人已经是莫名其妙凑在一起的,现在又加上个欧阳景,这三个毫不相干的人凑在一起简直是莫名其妙的plus版。
他们做的事情让人看不懂,甚至很多人可能会觉得很可笑很不可思议,但是你不能不承认的是,这样的事情你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而这三个人之间仿佛很有些心有灵犀的默契,那就是他们从不打探彼此的往事,也从不提起自己的事情。然而这种默契,却突然被芮九给打破了。
也就在第二天的上路后,路过一个简陋的小茶棚歇脚。
几条长凳,破旧的瓷碗,却是冬日旅客见之欣喜的地方。一碗热热的姜汤喝下,让全身暖暖的,足以祛除赶路的疲劳与寒气。
芮九一碗姜茶下去,和糜诗道:“你和我去边上村子里看看,我找点药材。”
糜诗心里嘀咕,一个饿了都懒得为自己张罗吃的人,怎么这会儿勤劳到要看药材了,但她还是点头同意,又看了看一旁的欧阳景,“欧阳公子……”话还没说完,芮九却拉起她就往外走,扔下句话:“劳烦欧阳兄稍等了。”
果然如糜诗所料,村子很小也很穷,根本没有芮九所谓的药材可寻。糜诗想着现在多了个人,怕准备的干粮不够,倒是问村民又买了些干粮和肉干。
一路上芮九一直欲言又止的,糜诗也不管他,果然芮九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看欧阳景是个怎么样的人?”
糜诗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
芮九皱眉:“他的来历都没弄清楚,你就不该让他和我们一起去京都。你不觉得这人神神秘秘来历可疑么?”
糜诗反问:“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来历,是不是?”
芮九道:“我的确没问过。”
糜诗继续问:“你难道不觉我来历可疑吗?”
芮九说:“可我知道如果我问你一定会说的,不是吗?”
糜诗说:“也许会,也许不会……可我知道你不会问,因为我也从来没问过你什么。”
芮九咬着牙,憋着股气的样子,半天没再说话。
糜诗忽然反问芮九:“那你看欧阳景是怎样一个人?”
芮九没好气地说:“我不知道。”
糜诗笑了起来:“我们不去打听他,但我们可以自己猜猜。”
芮九依旧板着脸,没有说话。
糜诗自顾自道:“这么冷的天,他身上却穿的那么单薄,衣服料子质地又是极好的,说明他之前待的地方很暖和,可见是来自钟鸣鼎食之家。但出来身上却什么都没带,应该是走得很匆忙,甚至有可能是逃出来的。”
芮九终于忍不住开口:“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挺仔细的。”让他有些刮目相看,颠覆之前对她的认知。
糜诗内心得到了点小满足,怎么说她之前几年的警察到底不是白干,语气都上扬了起来:“小女子请教芮神医,如此寒冷的冬日,一个人穿得很少的情况下,在屋外可以坚持几天呢?”
“几日?一般人能坚持个一天就很不错。”芮九听糜诗这么问,恍然大悟:“照你这么说来,那欧阳景出逃的地方应该离石屋差不多一日左右路程的距离。”他低头思索,又道:“那附近到的确有几个大族,只是这姓氏对不上。”
“或许他不叫欧阳景?”糜诗刚说出口立马又自我否认了,匆忙出来,根本不可能特意去再去准备块刻了假名的牌子。“或许是旁系子弟?”糜诗猜测。
芮九摇头否决:“旁系子弟要像他这样的行事做派,早就把本家得罪光了。”
糜诗甩了甩头,“不琢磨了,琢磨半天也猜不出他的来历,浪费我好多脑细胞。”
“脑细胞?”芮九不解。
“就是费神,我家乡方言。”糜诗胡诌一通。
芮九点头,“所以我一早就说了,欧阳景来历神秘难测。”
糜诗两手一摊,“但我们说了这许久,还是没结果,岂不是白说。”
芮九不言语,沉默了很久,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隐宗?”
糜诗点头,“我就再怎么孤陋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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