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步踏上途,万里也虚无。
这件事情古鸿虽然还是个局外人,但是却也再躲避不得,因为薛忆霜和查雪柔都被抓了,自己又怎么可能若无其事,而且王忱也觉得古鸿这小子似乎是老天安排给自己的一般,他所做的每一步,不经意地居然都是在为自己解开那十几年的心结,所以对于古鸿执意要去的决定,他也没有过多的阻拦,只是嘱咐了古鸿待到救出二人以后,这便直接离开,不要再管自己,等到古鸿答应,他才允许古鸿跟自己而去。
“你为什么老说我是天意安排?”古鸿其实也很好奇王忱的话语,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觉得还是问个清楚比较好。
而王忱闻言,便收起了那三把钥匙,随即说道:“因为那时候苏老爷跟我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有一段时间因为同伴的死十分痛苦,可是他却碰到了苏夫人,苏夫人帮助他度过了难关,而他也明白,恨并不是活着的主要原因,更重要的便是爱,这是关爱,是对于一切自己值得珍惜的人的关爱,当然了那时候我还是没有明白,所以苏老爷又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他跟我说,或许有一天,会有一个改变我想法的人出现。”
“那就是我吗?”古鸿也不知道王忱这话,或者苏老爷这话的意思,所以问道。
但是却出乎意料地看到王忱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一个人的想法,会跟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这么多年里,虽然我还在恨,可是也在想着霜儿临终前的话,故而我便下了只灭门,不杀人的决定。”
古鸿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爱的重要性,它可以使一个人疯狂,也可以使一个人冷静,王忱这个做法虽然还是相对比较狠,但是没有流血的复仇,对于他这经历的人来说,已经当真难能可贵了,若是换做自己,自己恐怕都打不到王忱这个境界,但是他依旧疑惑:“那我究竟算什么啊?”
“傻瓜呗?”王忱笑着说道,“你还记得那时候你跟我说了什么吗?”
古鸿当然还记得,因为就在最近他还在一直考虑这个问题,甚至一度出现了迷茫,只见得他点头说道:“是啊,那时候我太过天真,江湖上的利弊恩怨,你用法律恐怕还当真是解决不了、斩不断的。”
“现在你又这么想了?”王忱闻言不由好奇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参合进来?”
“我否认了自己的观点,并不表示我就认为你的观点是对的。”古鸿闻言瞪着眼睛说道,“一方不愿退让,另一方若是退让必定吃亏,有些事情确实无法公正判决。”说道这儿古鸿又说道,“但是你想,各自稍微退一些,然后再退一些,积少成多,慢慢化解,一年不行那就十年,十年不行那就百年,时间会冲淡很多,你不就是这样,还有易玄的义父,他也不就是因为时间而慢慢改变了想法?”
“谁?”王忱自然是不知道后来在易老板妹妹带着自己女儿走后的事情,所以这便开口问起了古鸿,此时古鸿也觉得事已至此没有必要隐瞒,这便说了出来。
一路之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交心谈论,王忱在明白了关于易玄的事情以后也不由得恍然大悟,也明白了为何他会对自己说那么多,可能古鸿不能理解,但是王忱理解,原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人,还有那个叫做易玄的少年,他活的好似不比自己轻松很多,同样是背负着血海深仇,这仇恨论是谁都不可能轻易放下,可是他却又明白了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所以在报仇的同时,他还在追求自身的解脱,这个境界实在太高了,王忱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似乎他明白了自己最终的结局。
“那样的话,也是好的,虽然很傻,但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了。”王忱自言自语了几句,这又让古鸿一阵摸不清头脑地问道:“你又在说什么?”
“没什么?”王忱打断古鸿,指着前方说道,“到了,就在前面。”
古鸿闻言抬头看去,只见得自己与王忱此时早已身处一片密林当中,而这片密林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江水拍打着峭壁发出阵阵惊涛之声,而远处的江面之上,已经泛出了一道若隐若现的红光,即将日出,他们也正好到了约定的地点。
隐约间,他们见到,密林深处,居然有着不少的草屋,似乎建了也有些年头了,这里地方偏僻,也当真不会有他人前来。
二人这便下马不行,随着靠近,只见得这些草屋都几乎一般的大小,有十余间之多,在林中参差不齐地排列着,似乎在等待着最后的终结。
“小心点。”王忱提醒古鸿道,古鸿当然也发现了端倪,因为此时他们已经走入这些草屋群之中,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动静,这要是被人来一个伏击的话,他们恐是凶多吉少,所以他们这边放慢了脚步。
就在此时,古鸿忽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古公子,古公子。”
寻着声音扭头看去,只见得一间草屋之前一个曼妙的身影被反绑着双手以及双脚倒在地上,眼神之中满是恐惧,见得古鸿不由得放出一些光彩:“古公子,你怎么来了?”
“红雀?”古鸿见状不由得是呼喊一声,这便上前去,一把扶起了易朱,对着她说道,“你怎么被绑在这儿?其他人呢?”
易朱依旧用红雀惯有的可怜楚楚的样子说道:“我,我不知道,我被带到了这儿以后,便是一直被关着,今早也不知怎么地,他们就把我抓了出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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