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戏台子搭的极好,戏也唱的极其不错。
叶瑾对唱戏这种东西一向不是很热衷,但是这出戏她却看的十分的专心致志。
或许是因为顾临远的话让她突然对这出戏开始热衷起来,十分关心那个故事的结局走向。
“今儿个是第三场戏,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个结果来。”
旁边爱戏的人开始泛起嘀咕,眼见着这出戏马上就要到头来,可是大家所期待的结果却迟迟未来。
也不是情节不吸引人,故事一波三折,对叶瑾这种受过现代人头脑荼毒的脑子,实在是算不得惊奇。
她更在意的是结局是什么。
“看来我们是要来赶第四场了。”顾临远在旁笑着说道。
宇文若半撑着脑袋,紧皱着眉头,眼眶红红的,那模样到像是有人欺负了她一般模样,十分委屈。
听见顾临远的话,她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这人真真地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太没眼力劲了,晦气地紧。”
顾临远委屈地很,抬眼看了旁边地叶瑾一眼,才说:“阿若姑娘当真是看戏入迷了,我都自愧不如。”
这话说的规整,叶瑾倒是觉得这个顾临远分明是个将嘴上话说的很有技巧的一个人。
看似单单纯纯,谦谦君子地模样,似乎又和表面看到的不同。
也不知道是不是叶瑾想多了,她今天见到的顾临远总觉得和以往的那个全然不同。
“喂,你真的是黎甄那个老古董的学生?”
宇文若突然凑近到顾临远的耳边,笑嘻嘻地问。那副神情分明狭带着几分促狭之意,还有怀疑。
顾临远从桌子边上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折扇,动作有几分潇洒,故作撩人:“那是,我可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如何,看起来可是货真价实?”
“啊呸,怎么装还是个文弱书生得样子。”宇文若看着他那故作姿态挺起胸膛地模样,顿时损了他几句。
顾临远在旁配合着笑着,那副样子,又和她在王府里见到的顾临远毫无差别了。
戏看完了,虽说还有其他的戏台子赶班子,但是宇文若坐的有点乏了,嚷嚷着要走。
叶瑾自然是要应允她的,倒是一旁的顾临远做出了一副要跟着走的姿态。
“你同我们一起走?”
宇文若疑惑地问。
“不然呢?”顾临远笑着反问。
好吧,宇文若有些语塞,“或许他就是刚好也要走。”这话她是对叶瑾说的,只不过那呢喃的语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还好,叶瑾也已经习惯了她这时不时突如其来的神经质,笑了笑没说话。
三个走出了门口,到了大街上,没想到正巧遇到恭王夜瑄。
“这姑娘长的倒是不错。”
夜瑄坐在马车上,端看着底下,被手下压过来的姑娘,那眉目和苏妍儿很有几分相似。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就惦念起苏妍儿这么个人来的。
虽说青梅竹马自小长大,可是自从知道她兄长带着整个苏府支持了太子了之后,那点点的悸动之情就消失殆尽了。
他从来是个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从他知晓自己的皇子身份,知晓自己要和一群人争夺皇位的时候,儿女情长这种事就已经单薄如水了。
女人只不过是权位的附属,即便多么喜欢也断然不可以入心。他可以给一个女人无限地宠爱和地位,可是绝对不能交付真心。
有时候夜瑄也会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对苏妍儿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可是后来他发现,不是他不愿意对苏妍儿好,而是因为苏妍儿要的东西对他来说太难了,她要的是一颗心,偏却夜瑄那颗心早就没了。
之后的猜忌,还有她对他日趋的好,以及那些步步紧逼的嚣张跋扈,终于渐行渐远。
待到他现在回头了,她不在了,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彻彻底底失去了一个爱自己的女人。
花随雪?
那个女人爱不爱他,他夜瑄心里如何没有数?即便他依旧贪恋她的容颜,她的温顺,她的清新淡雅,可是她已经疯了,夜瑄也就没半分情意了。
底下的人察言观色久了,自然也能觉察出自家主子那么点小心思,刚刚马车驶过,撞了眼前这姑娘。
马车受了惊,荡起车帘,夜瑄盯着那姑娘的眼神,不言而喻。
姑娘怯生生地根本不敢回话,只是缩起脖子,站在那儿,吓得不轻。
宇文若最见不得这种场景,一群人仗势欺人一个小姑娘。
她那性子,倒不是个常来多管闲事的人,只不过今天她刚听完戏,对戏中那孤女可怜的紧,现在见到个柔弱小姑娘,便自动带入剧情,看不过眼了。
“等等——”叶瑾拽住了宇文若的胳膊。
宇文若回头看向她,表情十分茫然不解:“你不会是当王妃当习惯了,所以也染上了那些当官夫人的做派,觉得这些个王爷生来天潢贵胄就该高高在上,这些平民女子就活该被欺负吧!”
叶瑾知道宇文若的性子单纯,直来直往,说这话也根本就没过脑,她也没生气,淡定地摇摇头,只是反问她:“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这次宇文若老老实实地摇摇头,“不像。”
“我们先等等好不好?”叶瑾又说。
宇文若虽然还是不明白叶瑾到底要等什么,但她很听叶瑾的话,乖觉地点点头,也真的就没动了。
顾临远在旁偷偷地观察着她们两人之间地互动,他对‘叶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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