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
张家棺材铺外。
香客如云时,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
看着人头攒动的棺材铺,来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从寒山来,一入古镇,还没来得及去门派在古镇建立的堂口,就听到昨日出现的神秘强者真实身份的消息,一刻不停赶往此处。
只是,他没想到,往日旁人避之不及的棺材铺,竟然会因为那劳什子的道君有这么旺盛的香火。
“世人愚昧无知,我就来试试你这厮的斤两,看你是真神还是伪神!”
嘟囔一声,来人毫不犹豫,大步上前,在人群中爆喝。
“让开,不然我的剑可不长眼!”
寻声而望,看到背后站着一位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的大汉,身背阔剑,一脸络腮胡子,对他们吹胡子瞪眼,堵在前面的香客霎时间心中一惊,面色畏惧,不敢怠慢。
霎时间,就让开一条道路,一个个战战兢兢,任由大汉龙行虎步地潇洒走过去。
哪怕他只穿了一件灰扑扑的布衣,模样看起来还有些邋遢,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一看就不好惹。
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头,也有人看出来人来者不善,很可能是冲着他们叩拜的道君而来,有心阻拦又无能为力,只能目光灼灼地看向铺内。
“希望道君能够显威,灭了来人的微风!”
棺材铺内。
张福财早在来人爆喝的时候,就注意到对方,看着越来越近,走进棺材铺的大汉,他浑身紧绷,知道对方不好惹,有心退缩,但看了一眼供台上的道君,立刻就精神抖擞,升起的胆怯荡然无存。
“特凉的!这棺材铺可是老子的地盘,又有道君庇护,还会怕这个孙子!”
小声嘀咕一句,张福财刚要上前,就见寒光一闪,脖子上瞬间多了一柄寒光烁烁的阔剑。
剑锋锐利,在阳光下闪烁光芒,张福财胆战心惊,甚至从上面见到你自己惊恐的表情。
“你特娘的叫谁孙子!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好汉饶命!大人气宇轩昂,小子哪敢叫您孙子!您肯定是听错了!”
“老小子,你当老子傻吗?你说没说过,老子难道不清楚!”
“大人,你可冤死我了!小子可真没说过!”
“放屁!既然你这老小子不老实,老子今天就先砍你一只胳膊,看你还敢不敢狡辩!”
说话间,阔剑寒光一闪,张福财吓得面色惨白,其余人也是惊恐万状,有些人甚至闭上眼睛,不忍见即将发生的凄惨一幕。
砰!
没有预料中的惨叫,反而响起重物摔地的声音。
在一众香客的眼中,只觉金光一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大汉瞬间就飞了出去,砸落在地。
“是道君!”
“一定是道君显灵了!”
……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呆愣的香客瞬间激动,纷纷跪地,激动得一塌糊涂。
昨日只有少数人见到道君显圣,大多数人只是耳闻,如今亲眼目睹,眼神立刻狂热。
“特凉的!有些本事!”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陆佑生眼中凶光毕露,再次踏步进入棺材铺。
这次他无视张福财,目光直接对准供台上的纸道人,厉声爆喝,“既然你主动暴露出来,率先出手,就别怪老子!我乃寒山派长老陆佑生,请赐教!”
“理由?”
方无敌开口,不再是言灵术,直接发声,惊的张福财目瞪口呆。
但一众新香客不知,陆佑生同样不知其中内情,觉得理所当然,神灵开口,本就稀松平常。
“没有理由,打过再说!”
说着,陆佑生率先出手,阔剑直劈而下,剑意冲霄,整个棺材铺都摇晃不停,随时有可能坍塌。
当!
方无敌眼中闪过一抹怒意,觉得来人太霸道,他早在对方来到棺材铺前时,就醒过来,彻底巩固了境界,等着对方,本以为自己出手一次,震慑对方,让其知难而退,没想到竟然不依不饶,眼见这一剑直劈而来,他不闪不避,任由这一剑劈在身上。
霎时间,金光一闪,这一剑劈在方无敌身上,发出金铁碰撞交击的声响。
一剑过后,方无敌毫发无损,陆佑生面色惊讶,随后瞬间凝重。
“好本事!”
“道君威武!”
自动忽略香客的赞颂,对陆佑生的夸赞,方无敌当仁不让,毫不客气地接过。
“多谢夸赞,阔剑杀生,只攻不退,你这剑同样不错!”
“有眼光!但你来寒山派的地界上,不打招呼,总要让我有个交代!”
陆佑生回答方无敌刚才的问题。
“所以,我刚才不闪不避,接你一剑!”方无敌不紧不慢的问答,他也是忽然想到,到了江湖门派的地界,还有拜码头的说法。
不过,这种事情可做可不做,要看当地门派和当事人怎么想,可以选择视而不见,也可以当作找茬的借口。
“因为我是第一个冒头的神通武者!”方无敌忽然来了一句,像是在补充陆佑生刚才的答复。
“是!”陆佑生直截了当的承认。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接了你一剑,你也要接我一招,一招过后,你若不退,我任你处置,你若退后三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好!”
陆佑生答应的干脆利落,眼中满是兴奋,一脸激动。
“有意思!”
看着对方的反应,方无敌一笑,也不多话,瞬间飞出棺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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