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娇娘并没打算给她们下马威,也是三人时运太差。
昨夜,张均濡被宫里来的人连夜叫走,娇娘都不知道他是去宫里还是出了上京。
虽然张均濡走的时候还让娇娘不要担心,可是宫里无小事,这种情况怎么能让人放心。陆娇娘彻夜未眠,临到天微亮才合上眼。
四喜她们也是后半夜一直熬到天亮,见娇娘睡下了才安心,自然不愿意去叫醒娇娘。
老夫人那里早就免了娇娘的请安,侯夫人自然不愿在这时候同娇娘闹别扭,也就顺势免了。两位长辈那都不用去,院子里的这三位刚买来的也就不用小心应酬了。
红衣打着哈欠,挥手道:“今日夫人疲惫,明日再来吧。”
冬梅和莺歌倒也罢了,她们昨个刚进了府,夫人就派人送了两批缎子、一套头面,两人也都是机灵的人,笑着给红衣回礼,也就走了。
陈秀儿反倒上前一步,“这位姐姐,夫人身体有恙,秀儿更应该在身前服侍。”
红衣翻翻眼皮,上下打量一下,“服侍夫人的人多的是,还轮不到你吧。”
“秀儿只想出份力,求姐姐给夫人说一声。”
红衣不想多和她言语,见四喜从厢房出来,给她使了个眼色,“去求哪位姐姐去。”
陈秀儿见四喜正是去挑她们的人,暗想这人一定是夫人的贴身人才是,忙向前搭话。
可怜四喜早饭还没用上,就被她缠上。
四喜知道娇娘留陈秀儿在府中是另有打算,她不好撕破面皮,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陈秀儿打发走。转身去了茶水间,红衣正端着碗边喝着豆汁边朝她笑。
“红衣姐姐又捉弄我,自己不愿意打发,便将那人推给我。”
四喜调侃着上了炕。
红衣推了推手里的豆汁,笑道:“也给你来一份。”
四喜摆摆手,“等下夫人就醒了,我吃两片桃酥垫垫就好了。”
红衣撇了下嘴,“不吃正好,都留给我。”
四喜怕她多想,忙说:“不是不领情,哪天给你带东街坊五寡妇家的豆汁回来,她家的最正宗。”
“那感情好。”红衣左右看看,将头靠近,小声说:“我刚刚将那陈秀儿推给你,你可别和她闹掰了,咱们两人,一白脸,一红脸,才好办事。”
“当然,”四喜微微点点头,“夫人叮嘱过,我注意着呢。”
红衣见她胸有成竹,暗自点头,又叮嘱道:“也别走太近,不好脱身。”
四喜见她这样提醒自己,心中也生了亲近之意,刚要细问,门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四喜姐姐,夫人醒了,正找你呢。”
“姐姐,咱们回来再聊。”四喜忙咽了半杯凉茶,打开门帘走了出去。“来了。”
且说那边的陈秀儿,刚回到三人合住的偏院。
冬梅和莺歌来的时候动作快点,各占了一间屋,等到陈秀儿反应过来时,她两人东西都收拾好了。
陈秀儿只好住到偏房去,这就算了,偏偏另两位都给配了个伶俐的丫鬟,到她这里只给了个半大的丫头。
管事的嬷嬷还碎嘴说,“哎,夫人明明说的是来两个姑娘,现在一下子就来了三个,老奴也没办法啊。”
到了晚上,冬梅和莺歌又得了布料和首饰,她这边连根鸡毛都没见着。是以这样,早上她才想着在夫人面前哭诉一番,谁知道,娇娘竟然连见她都不见。
“哟,这不是陈家姑娘吗?怎么,死皮赖脸的跟过来还不满意吗,摆出这副死人脸出来。”
莺歌倚在自己屋门口,用帕子捂着嘴说。
陈秀儿无心和她斗嘴,矮着身子回自己的偏房里。
莺歌看她不敢搭理自己,声音又高了一度,“灰头老鼠上不了炕,没得劲儿。”
陈秀儿在偏房听得清清楚楚的,也不敢出去争吵,只好往炕上一躺,拿被子捂住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照顾她的小丫鬟不懂事,见她躺炕上,还以为她累了,午膳也没去拿回来。
陈秀儿到晚上才吃上东西,又是一肚子气。
日子一日日过去,娇娘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张均濡却只派人送回两三封报安信,没有一丁点要回来的消息。
娇娘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可在侯夫人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深埋心底。
她有心事,身边的丫鬟多有察觉,行事便小心几分。三丫她们几个恨不得将院内的丫鬟一日叮嘱三遍不要惹事斗口角。
一时间,整个侯府都平静不少,下人们都暗自盼着少夫人的这一胎出来。
莺歌和冬梅日子过的也不安心,她们两人从小学的就是伺候男人的活,可这将军夫人买她们回来后,就在这小院子里面养着她们。虽然当笼子里面的金丝雀是她们的追求,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男主子让现在的生活像是湖水中的一叶扁舟,没有踏实的悬空感。
陈秀儿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自从进了侯府便没有人再过问。刚开始管事嬷嬷还算好说话,后来见主子没太在意她,居然连个半大的丫鬟都借口调走了。她不客不婢的窝在这里,却是比谁都盼着将军快回来。
这天日头还好,娇娘在花厅中同稳婆商量事情。
“夫人,若是想晚点生产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总归要冒点风险。”
“先生请细说。”
“不敢,首先这每日的散步就先取消了,最好卧床休息,不宜活动。再配上安胎药,应该能多撑十来天。”
娇娘沉思片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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