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可以,他就动动嘴巴,也太……”
话到嘴边,王博翊感觉到气氛不对,也意识到有些话不能说出口。
他收回抚摸银钱的双手,环顾左右,见没外人听到,目光扫了扫王雪如与孙伯,叹声道:“他要三千贯,就给他三千贯吧。”
王博翊言语中,有意无意的又把两百多贯零头,抹了去,而且说得感觉像是高守讹榨他钱财一样。
王雪如脸色又是一沉,委实听不下去,愤然起身,走向门口。
一向温婉孝顺的王雪如,突兀离去,不施礼,不告别,用她的沉默,无声抗议。
这在王博翊看来,是非常无礼叛逆的行为,王雪如对他一向逆来顺受,乖巧懂事,高子御未出现前,哪里敢对自己如此不敬。
王博翊脸色一变道:“雪如……你去哪里?”
王雪如仍不回应,裙摆轻摇,快步离去,第一次这样与父亲对抗,她发现,是一种很爽快的感觉,压抑多年的怨艾,稍稍发泄了出来。
“老奴告退。”
孙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也转身离开,也未行告退礼。
“你……你们……”
王博翊脸色铁青,嘴角抽搐,想大声斥责,但找不出合适词语,也说不出口,女儿与孙伯不比高守,没了他们,也没了这个家,这点他是很清楚的。
他还清楚一点,他在家中的权力已被架空,说的话,不再重要,连忠心耿耿几十年的老管家,也倒戈了,钱财虽都摆在桌面上,但他已很难做主。
是了,他们要去哪里?
高子御等人一回来,就在膳房吵吵闹闹,还把小夕、小月等所有下人都叫了去,这么晚了,雪如与孙伯该不会是去膳房找高子御吧?孙伯无所谓,雪如待嫁清白之身……
王博翊这回猜得没错。
王雪如与孙伯去了膳房。
高守一回到王家,就拿着佟掌柜送的食材与调料,在膳房试做炒菜。
灶台是用柴火,因此小夕要负责烧火,小月帮忙切菜、切肉等,而鲁达、杨九指、杨志、马兴等所有人,都是高守的小白鼠。
一盘菜端上桌,每个人都要认真吃上几口,然后给出中肯评价。
前世是个吃货,多少会几手,参照着菜谱,也能炒出几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可现在不一样,调料和配料不一样,缺少鸡精酱油等,火候、锅铲等也不同,最重要的是,现在手不一样了,手感自然相差甚大,放调料和配料的时候,难免或是多放,或是少放,没个准。
甚至也可以用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来形容。
炒菜之道,就是在翻炒之时,让食材与调料最好的味道均匀包裹在菜肴中,既要深入融合一起,就是俗话说的“入味”,又要富有层次感,在味蕾感受到不同滋味的浸润,还要讲究色香味俱全,让品尝者获得视觉、味觉、嗅觉感官上的最大享受和交织的满足感。
但,光知道理论没用,实践起来,难度相当高。
不然的话,鲁达、杨九指等人,也不会吃得呲牙咧嘴,个个苦瓜脸。
“洒家……洒家肚子委实撑不下了……”鲁达最先败下阵来,挤出一丝苦笑,告饶道。
“已是子时,杨某人不敢再叨扰,先告辞……”
杨志抱着圆滚滚肚子,暗下对马兴使了个眼色,他们几个是马兴带头一起来的,要走一般也要马兴带头离去,他这实在顶不住,才主动提出离开。
却见马兴眼神呆滞,望着桌上的几盘菜肴发呆,有气无力的瘫在椅子上,他可能对某种食材或配料过敏,一个时辰内,去茅房拉了五次,差不多已虚脱。
但高守每端上一盘菜,马兴仍坚定的试吃,似乎只要高守没停下,他就会一直吃下去,除非不省人事。
马兴没反应,杨九指却接过话茬:“本家说得对,子御啊,已是子时,大家都困了,不如明日再品尝?”
子时就困了?也就晚上十一点多,夜生活才刚开始,高守袖口高卷,手中忙活着,抬了下眼皮,扫了众人一眼,笑道:“不急不急,我用鸡汤熬制法,发明了一种新调料,而且我才进入状态呢,这才刚刚开始哦……”
“才刚刚开始?”伍贵差点昏过去,哀嚎一声。
鲁达耷拉着眼皮,低声对杨志求道:“杨志兄弟,你们可别急着走,否则我们几个……”
吃不下是一回事,主要是难吃得招架不住,要么青盐放太多,要么胡椒放太多,味道各种古怪,味蕾被折磨了好久。
如今鲁达等几个陷阵士,终于感受到比饿肚子还痛苦的事,莫过于被难吃菜肴吃撑肚子,还要继续吃。
“诶,夕儿,我刚才唱到哪了?”高守被几个抗议的家伙,打断了小曲的哼唱。
蹲坐着专注烧火的小夕,抬起头,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汗水,俏脸上又添一道黑色,映衬在她红扑扑的粮道上,更显娇美可爱,红色火光照耀下,宛如一朵春风里的美艳桃花。
她早已忍俊不禁,吃吃笑了两声,想了想:“好像是……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看着巧笑倩兮的小夕,学着自己的曲调唱出来,高守心中大乐:“没错了,就是这句,唱得不错,你和小月学会了,到时我们一起合唱。”
“小婢……”在炉子上看着鸡汤熬制的小月,听说要跟高守一起合唱,脸上一红。
“鸡汤熬好了吗?”高守问了小月一句。
“好了,好了。”
“倒点过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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