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真正能伤害你的人,都不是那种一眼可见的敌人,因为对待那种人,正常人都会有着防备,而对于那些环绕在身侧的朋友,人心可就没有那么多防备了,就好像徐卿月怎么也想不到,好心的大姐竟然会携款潜逃一样,在她看来,这简直是丢西瓜捡芝麻的极度愚蠢。
直到被酒楼“请出”厢房,徐卿月还是不敢相信,那“善良的”大姐竟会是一个骗子。
不忿的她提剑找到了那位罗锦绣的绣娘,想要问出大姐的去向,当面质问。
可绣娘一听徐卿月的来历,却惊异道:“妾身与那牙嫂素昧平生,哪能知道对方去向。”
“你不是王嫂儿的亲戚么,怎会素昧平生!?”柳眉一挑,徐卿月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绣娘抿嘴笑道:“姑娘去朝昌城中打听打听,这些走街串巷的牙婆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平日里做些贩卖胭脂、花粉的活计,也给大户人家介绍歌童、舞女、小妾;也给布行、胭脂行之类的铺子介绍工娘。牙嫂子为了取信主顾,介绍时都说是自家的亲戚,这话哪能当真?”
离开罗锦绣娘家的徐卿月如遭雷劈,又到朝昌的市政厅里,想要通过朝昌商行的力量,找到那携款潜逃的牙婆。
但市政厅的人听完她的来意后,却像看傻子一样揶揄道:“就你这样的还想当商人呐,真以为只要来朝昌就能发财么?”
“你什么意思!”
从未受过这样羞辱的徐卿月涨红了脸,怒声质问道。
“连个牙婆子都能将你全部的钱财卷走,我要是你,便会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哪里还会四处宣扬!”市政厅的小哥撇撇嘴,瞅了徐卿月一眼道:“像你这样不通人事的公子少爷,每年朝昌不知道要遇见多少,不是被人骗了就是被人坑了,还扯着嗓子四处咧咧,生怕丢人现眼的不够。你走出这个门,随便找个铺面的掌柜问问,被牙婆子将钱骗了,究竟是牙婆手段高明,还是你自己愚蠢。想通了这事儿,再决定要不要留在朝昌。”
说完,还不耐烦地朝徐卿月挥了挥手道:“没有别的事儿便退下吧,后头的人还排着队呢!”
自小在赢城长大的徐卿月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被称作倾月公主的她不论走到哪儿,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明珠,本以为朝昌是她梦想中的自由城,现在看来,却是个没有丝毫规矩秩序的混乱之地。
钱被牙婆骗走,不是牙婆的错,反倒成了她的愚蠢,这话竟是从一市政厅的小吏口中说出,简直闻所未闻!
“啪啪!”
愤怒的灵水剑意在徐卿月指剑流转,化作长鞭抽在了大放厥词的小吏脸上,发出两声脆响。
刚刚还哄笑的市政厅顿时一片混乱,被抽脸的小吏更是扯着嗓子尖叫道:“护卫,护卫!”
但这些驻守的护卫那会是徐卿月的对手,玄月剑派的传承加上本身的剑道修为,让她三下五除二便将赶来的护卫打了个人仰马翻。
做完这一切的徐卿月转过头对满脸惊恐的小吏忿声道:“你给我听好了,我一定会成为朝昌最杰出的商人!”
撂完狠话的倾月公主扭身离开了市政厅,出门的一刻眼泪却止不住地簌簌落下,虽然话说的硬气,但她实在不晓得,身无分文的她该如何当一个商人。
正当黯然神伤时,却听有人叫她,抬头一看,正是骗走她钱财的牙婆王嫂儿迎面走来。
“好哇,你还敢回来!”柳眉倒竖的徐卿月上前一步握住了王嫂儿的手腕,让这从未修行过的女人大声呼通告饶道:“小姐松手,小姐松手,疼煞老身了!”
捏着王嫂儿腕子的徐卿月听到对方呼通,松开一点儿劲力,却还是冷着一张脸道:“快将金票交出来!”
“小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不是你让婆子去购置店铺的嘛!?”
话到这份上,王嫂儿反倒告屈起来:“婆子这大半月为您走了整个中下城,好算是找到一个脱身回家的铺面,一刻不敢耽搁便回客栈找小姐,却被告之小姐今晨已经离开,想着小姐可能来市政厅,婆子又赶来市政厅,可小姐一见面,不由分说地擒住婆子是何道理!?”
朝昌太大了,自上古时便被云氏庇护的大城从未受过什么侵害,仅仅是上城区便居住了数十万人,规模堪比龙州巨城,更别提包裹着上城区的中城区与包裹着中城区的下城区了。
一个不通武道的牙婆能够在半月内走遍中下城区找铺子本身就很不容易,自己却一见面就擒住对方,若是对方真是骗子,看到自己躲避还来不及,又怎会开口呼叫。
刚刚方寸大乱的徐卿月突然想通关节,连忙松开王嫂儿的腕子,还臊着脸赔罪道:“卿月第一次出门,很多东西都不明白,还请嫂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卿月的莽撞,卿月在这儿给嫂嫂陪不是了!”
羞臊中带着喜悦的徐卿月朝王嫂儿道了个万福,而揉着手腕的牙婆却没什么好脸色:“婆子半个月来四处奔走,就是为了替小姐购置铺子,却不想小姐却把婆子当成骗子,实在令人寒心!”
一阵别扭之后,牙婆王嫂儿领着徐卿月到了中城区的一条有些清冷的街面,指着一个名为的铺子道:“这便是婆子为小姐找的商铺,已经下了定子,一会儿进去了小姐莫要做声,让婆子与老板周旋,定能给小姐再谈下几分价钱来!”
徐卿月前后看看这冷清的街道,虽然与她预想中的店铺不符,但对王嫂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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