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儿受了伤,他捂着左肋的创口回到小院,用了比以往多三倍的时间才打开屋门,而进入自己的房间后,血腥气与声音便被彻底阻隔了。
这不是门墙的隔音效果好,而是那个屋子拥有某种特殊的结界,可以阻断声音、气味、感应。
原先唐罗还在猜测,小小一个屋里头能有什么东西气味那样重,需要用到阵法进行遮蔽。
现在他知道了,应该是对方处理创口的时候,怕被闻到气味。
毕竟有些灵兽对血腥极为敏感,只要一旦受伤,便是怎样都逃不脱追捕。
还有些巫蛊之术,更是能够以原血施术,追查其主。
看来今天晚上天哥儿的工作很不顺利,也许是碰上了什么强者,不然以他的武学造诣,应该不至于会受伤才对。
而唐罗心中更清楚,天哥儿会受伤,这责任至少有一半在自己身上。
仙云飍魄是上古神器,作为云祖的得意兵刃,这双手套攻防一体,妙用无穷。
可此时这双神器手套,一只用来封印魔心,一只用来屏蔽神符感应。
而天哥儿毕竟只有灵意合一的境界,再想像以前那般,于朝昌如入无人之境几乎不可能。
什么时候,自己成了拖后腿的累赘!?
自尊心极强的唐罗突然有些不齿自己,觉得他成日躺在柴房中,就跟个废人一样,虽然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就是个废人没错,但他还是不能允许自己这样心安理得的废。
将意识沉入星核,唐罗不再吝惜灵力,将盘旋在星核周围的氤氲灵气束成一道道比发丝还要细数倍的丝线,开始着手修复体内的经络。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从某种程度来说,即便他全心全意的进行修复,了不得也就加速一点点儿恢复时间,因为哪怕没有他的操控,星核也在自主运行身体修复。
但感知到天哥儿受伤之后,唐罗的紧迫感一下子便崩到了顶点,他不能允许自己再这样下去。
自己已经蒙受他人大恩,若是天哥儿暴露需要逃跑还得带上自己这个累赘,那该有多麻烦!
将意识沉入星核专心致志修补经络的唐罗自然切断了所有的外界感官,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他修补经络的不久之后。
换了身新衣服的天哥儿从屋里头走了出来,仔仔细细听了会儿柴房的动静后,悄悄的打开门,将一代新磨好的苞米茬子放在屋里,又将盛放清水的盆子蓄满。
看着唐罗熟睡的脸,天哥儿无声嘟囔两句离开后,过会儿又带个葫芦进来,并将葫芦里的灵液倒入清水中,直到一滴不剩。
第二天清早,唐罗便发现了屋内的异常,看着屋内新多出的苞米和混了灵液的清水,眉头皱了皱。
也不知道是感应,还是早期的鸟儿有虫吃,天哥儿也起了个大早,明明是夏至的大热天,却穿了件长袍,把全身都裹了个严严实实。
而他之所以一大清早来到柴房,便是为了数落唐罗。
难得发现一个可以抨击的点,这让天哥儿无比兴奋,趾高气昂得走到床边后,便摇头晃脑的批评道:“亏你还是个武者呢,昨晚睡得跟死猪一样,我都干了那~么多活,你都没有醒!要是小偷儿来了,把屋子搬空你都不知道!”
整整一晚上都在修补经络,让唐罗的精神无比疲倦,但对待真理的热忱还是战胜了疲惫,让他不屈不挠地朝天哥儿解释道:“要是真的有个小偷进屋,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要醒的好!我不醒,他顶多就是求财,要是我突然睁眼爆喝,他一紧张,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
本以为可以好好数落唐罗一番的天哥儿没想到,这种事对方都能扯出道理,而且听着还挺像那么回事,顿时一口气憋连上来,将脸都撑得鼓鼓的,活像一只青蛙。
而觉悟很低的龙西天骄还没意识到自己又把别人气着儿的穿着打扮,开口问道:“咦,你都有灵液给我掺水,怎么不先用灵液将伤势控制下?”
本以为昨天唐罗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天哥儿没想到被一口道破自己的伤势,左手下意识的往肋下一捂,不敢置信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你跟踪我?”
“动动脑子”唐罗叹了口气道:“我都这样子了还怎么跟踪你啊!”
“啊..也对。”意识到自己慌乱的天哥儿尴尬地将左手放下,仰起头来假装若无其事道:“灵液这种东西,都是给像你这种半死不活的伤患用的,像大哥这么强壮的武者,些许轻伤又算得了什么!”
“你这可不是什么轻伤!”儿的肋下,淡淡道:“没了仙云飍魄,你根本无法完全挡住玄级灵技,就算云氏身法不俗,也无法完全躲避。在朝昌的行动对于目前的你来说,太过危险了!”
唐罗想劝天哥儿放弃目前朝昌的行动,来日方长,但这话听在天哥儿耳朵里,却有了别样的意思。
“这些日子的苞米和清水总算是没白喂,你这笨蛋也知道关心大哥了,不错不错!”
走到床边的天哥儿满意的摸了摸唐罗的脑门:“放心,大哥我纵横朝昌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大哥心中有数。你啊,只管养好伤,其他的事儿用不上你!”
说完,天哥儿便哼着小曲晃晃荡荡地出去了,而床上的唐罗,又陷入一阵巨大的自闭浪潮中了。
“这货摸我额头!?什么意思?把我当宠物了吗!?这么猖狂的吗?!?还有没有人管了!?不知道老子武道通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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