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传奇都有没落的时候,邪王宫从仙邪王陨落后就走了下坡路,碰上如日中天的龙西联盟算他们倒霉。”
“兄台这话就过分了,到底是古老的宗派,即便没了人王,底蕴也还是有的。”
“呸,有什么底蕴?如今谁不知道,龙洲最强的便是我们龙西联盟的盗火宗师,不说一骑当千,以一敌百没问题吧。还有七城的首座,哪个不能媲美宗师,邪王宫凭什么宣战。”‘
“兄台,武道争胜不是简单的对子...”
“嗯?你这人老唱衰联盟,该不会是邪王宫派来的奸细吧!?”
“不是不是,我是兰山城的原住民...”
似这样似懂非懂的争论,在陵江七城各个酒馆茶瞭上演,而这样的结果就是。
即便最老实本分的居民也知道了大战将起的消息,然后就被酒馆闲汉莫名的自信感染,觉得邪王宫不过尔尔,继续自己的简单生活。
百姓就是这样,简单的让人心疼,只要你敢骗,他们就敢信。
但总是还有充满理智的人的,他们实在无法相信,号称宗师济济的邪王宫,会真的拿只有一位宗师的龙西联盟没办法。
可在这人人盲目狂热的大环境下,这些疑惑和不安也只能跟自己最亲近的人讨论,而大多数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回避那个最坏的结果。
若是龙西联盟败了,他们会怎么样?
……
中洲佛国
完成最后一程拜访的曹道臣驾着应龙战辇往龙谷方向回城。
而随行拜访的曹长青和曹子期脸上皆是带着不小的疲惫和疑惑。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话,那么在听完曹道臣一路的讲解后,他们也大致明白了。
可是他们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大兄曹道臣在拜访那些宗派的时候,绝口不提龙西联盟所犯下大的罪孽。
“大兄,我不懂。”
刚出佛国疆域,曹长青便直接询问道:“就凭龙西联盟做的恶事,只要您登高一呼他们就会被人人喊打,为什么这一趟拜访下来,您只隐晦的提了提,却不直接说呢。”
“是啊大兄,既然都来到中州了,为什么不去拜访神庭?”
曹子期也适时开口道:“唐罗用混元剑令打碎了安玉树的法身,就算别的神宫都懒得出手,这位也一定会派人助拳的。”
目视前方涛涛云海的曹道臣幽幽道:“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登高一呼是出了风头,可后果你们想过么。”
“后果,攻伐一个邪恶的世家能有什么后果?”
曹长青撇撇嘴,对曹道臣的谨慎有些不屑:“大兄就是太小心了,以御兽宗圣子之名,揭露欺世盗名的虚伪世家,引得举世伐唐,大势涛涛将奸贼彻底覆灭,这是多好的故事啊。”
摇摇头,曹道臣轻笑道:“权谋御术的第一课,便是要学会如何保全自己。振臂一呼的涛涛大势在元洲徐氏眼中不过溪流卷起的小小水花,登高一呼看似风光,但你真的做好面对未来人王甚至圣王的报复么?”
“大..大兄在说什么啊,不就是覆灭龙西联盟么,他们还敢报复?”
曹长青一愣,不敢置信道。
“越是占据优势的时候,越要保持清醒的理智。”
曹道臣淡淡道:“徐长风用一生只有一次的神剑敕令将唐森一房的铭牌请进祠堂,你不会以为只是因为疼爱妹妹吧?”
“徐氏还敢包庇罪徒不成?”
曹长青大怒:“作为圣地天宗,人人如龙的徐氏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偌大个龙西联盟,还不够赎罪的么。”
曹道臣笑笑:“西贺圣地天宗那么多,谁身上没点难以启齿的腌臜事。若真要刨根问底,分清黑白,谁都不会好看。徐长风很聪明,他只将唐森一脉的铭牌送到祠堂,即便龙西联盟事情真的败露,他们要保下的也只是几个外戚而已,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曹长青突然泄了气,三兄弟费尽气力聚起这大势涛涛难道是为了碾压这龙西联盟么,那是要断了唐罗的前路,让这个有圣王之姿的家伙从头上滚下去。
可现在却听说,就说昭示了唐氏的罪孽,这位依旧会被徐氏接走,这就让人很苦恼了。
但想想也没什么过分的,唐罗才几岁的年纪,不管是鬼哭大舰的罪恶还是洪水改道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徐氏出面保下他们,又能受到多少非议呢。
换一种说法,又有谁敢顶着天凤剑圣和长风剑圣的面,一定要唐罗偿命呢。
真没意思,难怪大兄不愿意抛头露面。
因为这场游戏到了最后,谁敢牵头谁就是被唐罗记恨上的人。
原本对自己实力贼有自信的曹长青在听完唐罗近段时间的战绩后,也是不想和这种妖孽对上。
相较于曹长青的单纯,曹子期却是从曹道臣的话里听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既然大兄早就知道唐森一家男丁的铭牌被请进赢城祠堂,那么为何又要花费这般大的心力进行设计呢?”
曹子期突然开口道:“既然大兄要给子期上权谋御术的一课,便绝不会虎头蛇尾的结束,但无论子期怎么想,有徐氏祠堂排位的唐森一脉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就算最后捣灭了龙西联盟,也无法拿下唐罗,那设计的这许多,岂不是没有意义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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