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真正积攒了足够的运势,唐罗盯上的这两个小和尚,真正大有来头。
南山寺的规矩很严,收入门墙中的弟子,须得斩断前尘。
若是五年内不得慧果,便只能成为南山律界中的僧众,只得等到罗汉果位后,才能另做敕封。
正因为入门条件苛刻,以至于南山宗的弟子人数一直不多。
寻常年岁,即便开扣心擂,至多能有三、四十位弟子拜入门墙,可自从无苦寂灭道立道庭于中州,惊才绝艳的孩子就都往那道祖庭跑,以至于南山宗每年生员大减,今年只有二十位勉强合格的内门弟子。
而其中雨落、雨止,便是新晋二十位内门弟子之二。
作为佛国最重戒律的宗派,南山宗的师徒缔结并不同于别处,在佛国别处禅院,都是先拜入师父门墙,然后再由师父下赐法号。
而在南山宗,所有拜入门内的弟子,只分东西两序,然后再由座元、都监赐下法号、戒牒。
通常情况下,这个法号就会伴随一生,即便证道罗汉或是菩萨,也会持续使用下去。
同其他禅寺一师带一徒的模式不同,南山宗的弟子全是统一修行,而教授他们的老师,即有西序的座元、首座、三堂长老,也会有东序的都监、监院、律队长老。
通常,这些禅院高僧只管授课,不管弟子领悟情况,但若是有弟子展现某处慧光,亦有大和尚会抚顶点播,将弟子收入门墙。
但大多数时候,大德高僧都不会带个小徒弟在身边,因为南山宗的高僧,本就课业繁忙,越是高级越是如此,哪里腾得出功夫教育初入惠境的弟子。
可凡事总有例外,或许真个儿是特别投缘,首座法川在例行授课时,还真看上了两名弟子,打算收入门墙。
只是如法川这样的大禅师要收徒,自然还需考效智慧心性,所以两个小和尚接到的第一个考验,便是去城外接人。
接什么人?
故人。
人从何处来?
从远方来。
这便是两个小和尚从法川处得到的所有信息,然后就信心满满的出城了。
“呵,依我看,这两个小和尚,够呛能拜入法川和尚的门下。”
看着泪眼汪汪被绑在树上的两个小和尚,唐罗揶揄道。
“夫君为什么这样说?”
云秀不解道。
“故人既会来,又何必去找。老老实实守在城门口,再不成举块写有法川名字的木牌,不比这样一头扎进茫茫林海间几率要大上千倍万倍?”
唐罗调笑道:“再偷懒些那就直接等在法川和尚的禅院门口,既然是故人,来了南山律界总得拜会下老友吧,哪有直接出镜愣找的,这下好了,故人没找着,反碰见两位煞星,被绑树上了吧。”
即便一朝鱼跃龙门拜入南山宗,少年终究只是少年。
所谓扣心擂上的翘楚,碰见龙洲的真魔王,那又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原本以为是碰上了胆大包天的佛敌,以为要被凌虐致死,但听着听着,却不由被带入情景。
摸不着头脑的考验瞬间解法分明,这让圆相小和尚不由得悲从中来,哇哇大哭道:“原来师父是这个意思,原来师父是这个意思,师兄,我好后悔啊,呜呜呜呜。”
“别哭!”
长着圆脸小虎牙的圆性小和尚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即便泛着雾气也瞪得大大的:“我们乃是南山宗的内门弟子,休让贼人看了笑话!”
“小和尚倒是挺有骨气。”
唐罗笑笑道:“只是身陷囹圄,傲慢不是求活的好办法。”
“贼人休要说些似是而非的道理!”
圆性小和尚朝着唐罗怒道:“要杀便杀,南山寺的高僧大德,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还是你来吧。”
唐罗无奈道:“我同这两个小和尚,怕是沟通不好了。”
正在另一颗巨树上挖洞的云秀闻言轻笑,扭身道:“夫君再同他俩聊会儿,妾身这马上就好。”
“成吧,那我就再陪两个小和尚聊几句。”
唐罗耸耸肩,扭身朝两个小和尚安慰道:“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就是借你们的身份,进南山律界开开眼界,不日便走。”
“哼,南山律界正举行机锋禅会,不论你这贼人抱有怎样的阴险目的,都不可能得逞!”
圆性小和尚刚说完,便被树上的掉下的圆瓜狠狠砸中脑门。
“又不是我弄瓜砸的你,瞪着我干嘛...”
唐罗好气又好笑,转头朝云秀扬声道:“我这儿有些聊不住了,你那儿还没好么?”
“好了好了。”
云秀利落地从树上落下来,走近道:“两个小和尚的容貌装束我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将他们安置到树洞里去吧。”
“你忙活半天就为了这个啊?”
唐罗不解道。
“地泽上多有毒虫,况且若缚树上太久,会对两个孩子的经络有损,还是安置树洞里妥帖些。”
一边同唐罗解释,一边挥舞纤细的五指在两个小和尚眼前轻晃。
简单的幻术由此时的云秀使来,不亚于顶级密藏,泪眼汪汪的圆相同愤愤不平的圆性只觉得眉眼有千万金重,不一会儿便沉沉入眠。
“回梦咒持续三日时间,应该足够我们将筑基术带走了吧?”
云秀朝唐罗问道。
“完全没问题!”
唐罗拍拍胸脯道:“我们又不是觊觎那八万四千卷正经玄奥,如果只是筑基法的话,南山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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