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之志,某十分佩服,只可惜不论是曹瑾瑜还是安玉树,都是些腌臜货!”
徐长昊哼声道:“前者喜欢绞些鬼蜮谋,后者更是个穷兵黩武的甩手掌柜。一纸征兵将邪魔歪倒聚齐,行事还能如何光明!看看如今中洲,邪魔当道兵祸四起,人间被搞得乌烟瘴气,若安玉树将王巡交予你手,何至于此!”
徐氏剑者从不遮掩自的喜恶,所以他们的人得心痒痒,恨他们的人恨得牙痒痒。
徐长昊对于安元希的欣赏溢于言表,却并非出自主观。
但凡亲眼看见过安元希元洲行走的盛况,都会对这位安家神庭的杰出弟子印象深刻。
对于凶境而言都显得艰涩难懂的本源神翼,这位在灵意合一时就弄出来两对。
这样的人物用什么溢美之词夸赞都不显得过分,加入王巡,真是大材小用了。
“长昊兄谬赞了。”
安元希摇头,端起将眼前的半碗酒,闭目仰天饮尽。
“不是谬赞,虽然如今那位玉恒圣子风头无两,但眼前风光不过是年轻时的红利,圣子之后的无名岁月才是真正的考验,很多宗派、圣地的道子,便是迷失在这。”
炎阳剑尊单手抓起酒爵给安元希面前的空碗添酒,边斟边道:“某看重的男人,可不能倒在这一关啊。谈谈吧,风部的巡天使不在坪山城监视天下,怎么会突然想起故友呢。”
安元希眉眼低垂,看着酒花在碗中打着旋儿消失,才幽幽道:“如今无双学院绞得天下不得安宁,若是再不过来看看,便是王巡的失职了。”
“元希这是什么意思?”
徐长昊微微皱眉道:“这天下混乱同无双学院有何关系,难不成多了个愿意敞开武的学院,还成了坏事了。”
“从结果上来看,是的。”
安元希抬头,淡淡道:“从王巡收集到的信息来看,九十二年以前的龙洲,州府旧有势力同新兴势力为争夺领地同权柄,大概数年会爆发一次冲突,其中龙州中部因有仲裁所镇压频率最低,而越往外走烈越高,但程度最高的,不过是千人单位的蜕凡武者的小打小闹,鲜少能够看见凶境。”
“但如今,西贺各地的战报在坪山城积压了五尺厚,每还有无数条战报汇入。三年来,如此。”
“就这么短短三年时间,不光是龙洲,甚至整个西贺,大小势力之间的战争烈度大了千倍不止。”
“督天王巡用了一百年,才将西贺明市暗市里流通的玄境秘籍收集完整,将所有关于铸魂的信息抹去,这才让西贺安稳了百年。”
“如今整个西贺武道界都知道,只要通过五转龙门验灵,再交付一千万金的束脩,便能完成铸魂。”
“无双学院了不起啊,只用了三年时光,便将王巡几代人的努力抹去,并把西贺一百年的平静打破!”
“如今经营部的弟子活跃在西贺大大小小的战场上,长昊兄怎么能说这动dang)同学院没有关系呢。”
笑着将眼前酒杯举起,安元希又一口饮尽。
徐长昊铁青着脸,沉声道:“难道只有散修被世家剥削欺压才算是安稳平静么,以斩断修行者前路的方式塑造虚伪的和平,这便是曹瑾瑜的正道么!?”
“曹大都督的办法并不算精巧,但起码让两个阶级的矛盾不会这样尖锐,现在好了,无双学院赐予猛兽爪牙,唤醒他们心中野,长昊兄知道再往后会如何么?”
安元希半举着酒碗,咧嘴笑道:“各个圣地、宗派从大元峰定制的龙门已经陆续发货,很多宗派定制的数量,远远超出本的需求,这说明无双学院很快就会有很多模仿者,它们会争先恐后的给野兽装饰爪牙,然后让他们尽厮杀!”
“一名凶境的诞生需要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苦修,而杀死这样他们,只需要几道合击或是一次意外,而最后胜者能得到什么呢?”
“旧有世家胜了,他们会元气大伤,然后被其他闻着腥味过来的世家或是新兴势力啃噬。或许能撑住,或许撑不住,终归会有生命逝去,这是整个部州的损失。”
“如果新兴势力胜了,那就更妙了,惨烈的大胜后,他们还得堤防着外敌的觊觎。至于恢复民生?促进生产?”
“在生存面前,这些长远计划都是没有意义的,他们会以更残酷的姿态,收刮眼前所见的一切,组织起全部力量来应付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冲突。”
“那些初入蜕凡,甚至只有凡人境界的战士将会被推上战场,战斗将会变得很惨烈。有时候只需要一仗,便能将一个镇的健壮男丁全部耗尽!”
“土地会荒芜,手艺人会变成奴工,至于文明?”
“到了那个时候,人们只会相信手中的刀剑,好精彩的蛮荒盛景,好精彩的人人如龙。”
说着说着,安元希站起形,嘴角擒着笑意,高举酒碗对月:“敬这场血盛宴!”
“啪嚓。”
酒碗被握出裂痕,徐长昊愤然起:“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无双学院做的事根本没有什么伟大的,他只是赋予了那些心怀怨愤者力量,却没有引导这份力量的意图和责任感,如此定会酿成一场席卷天下的大祸!”
安元希冷冷道:“只是世上人大多是分不清好坏的,看见凶残恶徒便道极恶,殊不知赋予恶徒力量者,却被他们尊为无上圣所,简直可笑。”
徐长昊双拳紧握,直视安元希双眼,一字一顿问道:“那你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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