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家主何至于此!”族长唐志听着韦昭的请求痛心疾首,对着两人道:“还请两位家主请起,此事是我疏忽了,这些日子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让我没有安排两族的家眷撤离,实在不该。”
究竟是疏忽还是故意为之大家心里都有数,实在没必要拆穿,说到底也怪两族咎由自取。
当时唐氏迎接西陵各族,将北山群峰数块肥沃的土地拿出,示意众人可以任选一处居住,其中有北山深处,与北山外围。
如果选择北山深处的话,便会被唐氏包在族地正中,所以几乎所有的家族都选择了外围驻扎,即便是到时候两族关系起了变化,也可以轻松进退。
但谁能想到洪水还没退唐弥两族便打了起来,现在弥氏大军压境,身处北山最外围的各族只能拼死抵抗,想起当时信誓旦旦选择外围驻地的场景,此刻朱、韦两名族长只恨时间不能重来。
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后悔便已无用,此刻听到唐志愿意安排两族家眷撤离,才面露喜色。
“两位族长放心,即日起我便安排外围各族家眷的撤退,并将其当做第一撤退序列!”唐志的语气斩钉截铁,好像是为了要弥补曾经的过失,开始对各族进行补偿。
所有家族中都有序列,序列便是在资源分配上的倾向,而第一序列便意味着家族最大的关照与偏爱。
要进入第一序列不光是要嫡系的出生,更是要对家族有着巨大的贡献才可以。
而此时唐志却一股脑的将各族所有家眷分配到第一序列,这让韦昭与朱鑫莫名的有些震惊,以至于连躬身礼都无法保持,只想看看唐志的表情。
唐志看到两人终于起身,长舒一口气道:“两位族长可算是起身了。”
“唐家主此话可是当真!?”朱鑫没有理会唐志的打趣,反而追问刚刚的承诺:“唐氏果真愿意将我们的族人家眷安排在第一序列?不论是驻守,或是撤退!?”
战时哪里最安全,当然是本营最安全,虽然弥家势大,但想在一时半会儿攻进北山腹地也是痴人说梦,前线武宗只要不出现大规模的伤亡,总能给本营留下足够多的反应时间。
最坏最坏不过是掩护撤离而已,如果家眷能够转移道本营中,拼死作战又有何妨?朱鑫目光炯炯望着唐志,希望得到一个承诺。
“也不能全都安排到第一序列。”看着两人满是期盼的炯炯目光,唐志满脸不好意思,仿佛也意识到了刚才的承诺太重。
韦昭与朱鑫脸色一变,虽然早有预料不可能全都安排成第一序列,但只要在序列中,此行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那请问唐族长,各族的家眷您打算如何安排?”
唐志沉吟了一会儿,朝着两人道:“各族最优秀的嫡子三人可以进入第一序列,其余嫡子进入第二序列,庶子女眷作为第三序列。两位族长看这样是否可行?”
两人大喜过望,虽然这些日子早就感受过唐氏的大气,但再一次感受还是让他们不敢置信。
投靠唐氏的西陵氏族虽然不多,但也足有几十,换言之唐志是拿出了百余人的第一序列名额,虽然只是初初投效,难免有收买人心的意思,但光是这一个举动就让两人相信唐志的诚意。
又是一躬到底,两人心中感动只能用行动表达,唐志看到两人行动,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劝两人起身,快快统计名单,还派了宗所管事协助两人工作。
达到目的的两个族长领着几名管事心满意足的离去,唐志一直将他们送到宗所门口,目送几人身影消失,才回到议事厅中。
宗正唐祖坐在议事厅中,看到唐志回来,笑容满面赞叹道:“族长此举真是高妙,既让各族感恩戴德,又能让本族弟子规避风险,一石数鸟,高,实在是高。”
刚刚韦昭、朱鑫与唐志商谈时他便坐在后厅中,期间好几次要笑出声来。
如果两人知道未来撤退之时,唐氏的第一序列与第二序列就是弥氏联军重点的袭杀目标,不知他们还能不能如此开心。
“宗正大人谬赞了。”唐志就像干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表情平静。
既然当事人都不想展开聊唐祖自然不会追着奉承,忙将话题转移道另一边:“眼下家族现役武宗除了几名伤员与日常守备,已经全部派往前线,但随着弥氏第三批联军抵达渝西岭,前线的战局还是日渐吃紧,不知族长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将宗族武者排上前线,麻烦宗正大人从闭关所请三位供奉出来。”族长唐志沉吟片刻,将沙盘中代表分宗武士的一叠小旗插在了北山的南北两侧。
弥家攻势来得太猛,渝西岭比他预估的沦陷时间早上两月,眼下便只能用些非常规手段争取时间了。
听到唐志的话,宗正点了点头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虽然唐氏有了首座唐森已经是邀天之幸,但他毕竟只有一人,驻守北山,南面便会放空,驻守南山,北面就会放空。
弥氏仿佛铁了心要躲避唐森,仗着自己兵员雄厚,双线推进让人疲于应付。
倒不是说唐森在实力上已经超出了唐氏现役所有武宗,而是因为面对凶境的合击其他武宗都只能躲避,而他却可以凝聚金岩硬抗,即便是被合击偷袭,因为厚土凶麟铠的存在,也就是个轻伤。
在这样的大战中,顶级武者的意义便是稳定战线,虽然在攻击端上首座唐森的威慑力并不如大长老唐思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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