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的店里,做完了纹身之后,喜滋滋的回了洗脚城。
大中午的——她在洗脚城的大厅里,摆了两张桌子,请了这条街上的一些混混来喝酒。
喝酒的时候,她露出了纹身,说这是找我纹的阴阳绣——那些小混混有人知道我,就调戏着询问杜丽娘,问杜丽娘是不是和我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那杜丽娘笑着说不是……她骗那些混子,说她和我是老乡,一个县城里的,以前还见过面,关系不错。
她一直在胡诌我和她的关系,那些小混混呢,也都一个个面有惧色,估计以后是不太敢欺负杜丽娘了。
杜丽娘呢,喝完了酒,心里也高兴——她知道自己以后日子好过不少,至少那些混混不可能天天到她店里吃白食,白玩她们店里的技师了,更不可能强迫她们店里的技师,和他们发生什么关系。
她醉熏熏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这一觉,睡得特别长,从中午三点,一直睡到了晚上七八点。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这四五个小时里,她没过一个小时,都在床上无意识的坐起来,嘴里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回家的路,就在前方。
“回家的路,就在前方。”
等到七八点的时候,忽然,杜丽娘坐了起来,喊道:回家了。
她麻木的走到了房间的穿衣镜前,她在镜子里,打量着自己:一条路走了六百六十年,终于回家了!
接着,她的嘴里,开始嘟嘟嚷嚷的,这声音太小了,我也听不清楚,我就听清楚了“巫风清正”之类的话。
这一嘟哝,就是半个小时。
她一嘟哝完,忽然,她的头顶上,钻出了一只手。
噗!
那只手一出,接着,头顶上又出了一只手。
再然后,一个新的躯体,从杜丽娘的这张人皮里面,爬了出来。
这个新躯体,不是别人,正是我早上用地眼瞧见的那个惦着脚尖站在杜丽娘影子里的那个老太婆。
老太婆穿着一身黑衣,她对着镜子,阴森的笑了起来,又说了那四个字“巫风清正”,接着,她举起了右手的铃铛,摇了一下。
叮铃!
叮铃!
那铃铛摇晃了之后,老太婆晃晃悠悠的出了门。
而此时,刚好有一个技师,钻进了走廊第二个单间。
那技师是感觉到犯困,加上现在生意也没有,就去单间休息一阵的。
那技师刚刚进去,老太婆也摸了进去,并且关上了门。
技师这边,她才坐在床上,结果瞧见一个老太婆进来了,当然是吓唬得够呛,她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老太婆说:唉!你干什么?
“嘻嘻嘻!巫风清正。”老太婆惨笑了一声,露出了森然的牙齿。
那技师吓得怕,她伸手要去赶那老太婆:你哪儿来的?出去,出去,这是我们做生意……
她话还没说完呢,老太婆忽然摇起了铃铛:你不守妇道,该被人千抓百挠而死。
这铃铛的声音一响,那技师当场就麻木了。
然后她缓缓的抬起了手,用自己的指甲,在自己身上挠了起来。
“挠重一点,挠重一点。”老太婆继续惨笑了起来。
那铃铛越摇越快。
技师指甲抓挠自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她似乎受到了铃铛的控制。
铃铛的声音重,她抓挠自己的力度就大。
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没几下子功夫,就把自己抓得全身都是血痕,这些血痕的伤口极其的深,深可见骨。
“不守妇道,该被人千抓百挠而死。”
老太婆把摇铜铃的速度,给加持到最快。
铃音“叮叮当当”,如同催命一般。
这时候,那技师右手并指成刀,猛的插入了自己的肚皮之内,拽住了自己的肠子,狠狠的扯了出来。
“叮叮当当。”
铃铛再次稀稀拉拉的响了两声,那技师死掉了,她猛地坐在了顾客泡脚的沙发上面,死了——死不瞑目!
我也算清楚了——今天晚上杜丽娘出的事——是她的“邪气”钻出了皮囊——阴行的诅咒,莫非已经开始爆发了?
ps:今天两更来得比较早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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