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明天万事依旧吧。
我叹了口气,跟着祝小玲和冯春生下了山。
在我们开车回闽南城里,还遇到了几件怪事。
第一件怪事,是野狐穿山。
在我们的车子,刚刚开到了县城外面的野山上时候,我瞧见,不少的狐狸,在山上乱窜,有一些,甚至从山上跑到了山下,横穿马路。
山里有狐狸,还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
不过,这些有灵性的动物,早就学会了怎么和人相处,马路对于来说,就是它们的禁区,万不得已之时,它们都不会跑到马路上去的。
第二件怪事,是快要回闽南的时候,在一闽南的老城里,有大批量的黄鼠狼,在街上穿梭,它们一个个像人似的,用后腿支撑着整个身子,站了起来,发出“吱吱”的叫声,化作一条条黄布,扭动着身体。
这两件事,都让我感到奇异。
冯春生却说:其实很正常。
他说动物比人更能够感知到危险,比如说每次山洪暴发或者地震要爆发的时候,一些动物,都会做出十分反常的行为。
冯春生看着天上的“棺材黑云”,说道:闽南城里要大乱了。
我看着冯春生,说道:还好吧——那“兽声”巫说了,屠戮我们阴人——正常人和正常的世界,怕什么?
冯春生偏过头,问我:你可仔细领会了那老太婆话里的意思吗?她说的是先屠戮我们阴人——我们阴人屠杀完了呢?剩下的,是不是平头老百姓?
“血染全城?”我望着冯春生。
冯春生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也许吧——那云,似乎又黑了一些。
这时候,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我们忙活了一个晚上,太阳都升起来了一些,再看那黑色的棺材云,那叫一个压抑!
“等到我的兄弟姐妹们,都找到了他们的皿——你们就等着吧!等着六百六十年前的怒火,在闽南燃烧。”
兽声和我们斗法时候的话语,像是一层阴霾,笼罩在我们的心头,一时之间,都散不去。
“闽南乱局!真的要来临了。”
我跟冯春生说。
冯春生也叹了口气,说道: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一定能。”我说道。
我们几个回了纹身店,已经是早上了,我去早餐铺买了早餐,我们三个人在店里吃了起来。
我们这边吃得正欢呢,忽然,店里来了一个熟人。
这人是韩莉。
民调局的韩莉。
韩莉一进来,就气势汹汹的冲到了我的面前,说道:于水!闽南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啊?”我喝了一口豆浆,强壮淡定的看着韩莉。
韩莉说道:你有没有看新闻,闽南的天上,多了一朵巨大的黑色棺材云!
“哦,哦!”我依然没乱。
这韩莉,其实和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人嘛,有些话,我暂时不会和她聊。
我说我早上开车的时候,听那收银台说了,说我们闽南,出了一朵黑色的云——蔚为壮观,不少人还在闽江边上,望着那黑云许愿呢。
这个新闻是我亲耳听到的,我听到的时候,还真觉得这事,特别滑稽——代表邪气的云,竟然被这么多人当做“祥瑞”来祭拜,这世界上的事,总是说不清。
韩莉说道:这云不是好云。
“是吗?”我问。
韩莉有些生气了,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怀疑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嘿。”我笑了笑,接着吃早餐。
韩莉说道:我现在老实跟你说了吧——闽南有乱事发生了——解决这乱事,必须要找到蛇头棍。
“所以你才要来闽南,逮白佛的?”我盯着韩莉,说道。
韩莉点了点头,她又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了,我觉得,我有些事,必须要跟你说。
“哦?”我望着韩莉,说道: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韩莉说道:大概在三个月之前!我们民调局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给闽南的祸事,下了一个结论……
“比如说……”我问韩莉。
韩莉恶狠狠的说道:喂!于水,我在跟你讲事情哦,很严肃的事情,你这什么态度啊?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朋友!
“那你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我问韩莉:你对我,也不诚心啊,我们之间,完成的是一笔又一笔的交易,而不是朋友之间完成的分享,你的秘密不跟我说,我的秘密,自然也不会对你开口。
韩莉长叹了一口气,她用手拨了拨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说道:现在事情已经临头了——黑棺压城,诅咒已经兵临城下了,能阻止这场祸事的,只有你!阴阳刺青师!
我说你甭给我带高帽子,帽子戴高了,头容易晕。
“这可不是高帽子。”
韩莉说道:我们遇到的那个人说了——他说闽南有杀机浮现,浩劫将起,血光之灾,几乎无可避!
“然后呢?”我说。
“然后?”韩莉说道:那个人说他沉睡了六百六十年,我们测试过那个人了……
什么?我心里头一紧,韩莉还在口若悬河的说话呢,我却一直在回味那句话“沉睡了六百六十年”。
要说那老太婆“兽声”,记忆是六百六十年前的巫。
这个“沉睡了六百六十年”的人,一定不会是巫。
因为那些“巫”,没有沉睡,我猜测,他们是依靠一种“轮回”的力量,在传承着曾经的记忆。
要说沉睡的人——我想起了曾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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