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那老头说的话,感觉瘆得慌,就对护士说,那你给这老头转病房,我受不了他。
“那可不行,现在没有给他住的病房了,你多担待——要不然,选择转院也是可以的。”护士不冷不热的说了这句话后,带走了那个装了婴儿尸体的塑料袋,离开了。
鼠牙老头王锋,则坐在地上,舔舐着嘴唇边上的鲜血,森然的看着我。
我盯着老头,有些恼火了,直接跟我妈说:妈,算了,走,转院——这边太欺负人了,给我们安排了这样一个老头。
“不转,不转。”我妈指着王锋说:这老人看起来也挺可怜的,你们瞧,病成这样,家里也每个人过来探望他一下,我们还是在这儿住着吧,他出点什么事,咱们还能帮忙喊医生呢。
“妈……”
“别说了,别说了,妈从小就教育你,这人要有人味,助人为乐嘛,当好人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我妈不让我换病房,也不让我转院。
我也无语了,但既然我妈开口了,那咱就只能应了她的意思,那就留下呗——至于这个老头,绝对是很鬼祟的一个人。
当天晚上,我找护士租了两个钢丝床,我睡一个,柷小玲睡了一个,一晚上看着我妈。
我妈在睡觉前,还跟我聊,说我这要是能找个媳妇就好了,她扭头看了熟睡的柷小玲一眼,说:这个媳妇就挺好。
我让我妈别乱点鸳鸯谱了,人家柷小玲有心上人了——她心上人是陈雨昊,跟我没啥关系的,不要乱讲。
我和我妈聊着聊着,就都睡着了。
在晚上半梦半醒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了女人唱歌的声音,接着,我又听见了老人说话的声音,和婴儿哭闹的声音。
总之,我也被搞得睡眠很不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上顶了一个黑眼圈呢。
我旁边床位的那个老头,正在旁边,哭丧着:我真是后悔哦,我好后悔啊!后悔啊!
这个老头说话不多,说得最多的就是“我好后悔”和“你买衣服吗?”这两句话,我也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干啥的。
倒是一大早,冯春生过来了。
他把我喊到了走廊里面,说道:水子,李善水帮我把你的事问清楚了,和我猜得一模一样。
我把医院的事也跟冯春生说了,我说:春哥,医院把我母亲的病房给换了,换到了这个鬼病房来了,就是想要厉鬼,借刀杀人,这样,我母亲死了,医院自然就不用给母亲换肾了。
“哼哼,医院比你想得更加不要脸,李善水帮我打听清楚了,就算你母亲没有被厉鬼杀死,你母亲,也换不了肾。”冯春生摇摇头说。
我说为什么?
“医院这是双管齐下,第一路,就是要借用厉鬼杀人。第二路,就是已经在安排白毛毛的手术了,到时候,肾种在了白毛毛的身体里面,你就是捅破天,也没用了,因为木已成舟!”冯春生说:所以,你干等下去,没什么用处。
“真的假的?”我盯着冯春生,我可没想到,医院有这么不要脸啊!
“医院是什么地方?每年进进出出,难缠的人可不少,他们对付难缠的人,有的就是办法。”冯春生说。
我问冯春生:那春哥有办法吗?
“废话!当然有了。”
冯春生说:中午,李善水跟我们约了一个饭局,他让我告诉你——饭局之上,就能为我们破局。
“真的?”我问。
“东北招阴人,说话一言九鼎,当然是真的。”冯春生说道。
我问冯春生,到底什么是“东北招阴人”?
那东北招阴人,似乎挺牛逼的,连风影和赵长风这样的大人物,还和李善水称兄道弟的。
“现在做阴行的大团体里头,东北阴人,那是首屈一指——风影是风水大家,玄门第一,其实也是东北阴人。”冯春生说:东北管“做阴事”,叫招阴,所以,他们的头头,就叫东北招阴人,但是——东北招阴人,不懂阴术,或者说,只懂个表面,深入的东西不太懂。
“那为啥那么多人,都听东北招阴人的?”我问。
“这事你问那么多干啥?别问了,就一句话——李善水,义薄云天,特仗义,我当年帮过他的小忙,所以,现在他会来帮我们。”冯春生说完,让我准备准备,中午去赴约。
我说行!
接着,我又把我母亲病房里面的那个老人王锋的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听完了,说道:问题不大,医院是什么地方?死人无数,阴魂无数,出几个奇葩,不在话下。
结果,冯春生进了病房,立马换了口风,跟我说道:这个王锋,问题很大——这病房里,有个转运罗盘。
“转运罗盘?”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指着墙上的一个“钟表”,告诉我:那个就是。
“那个是转运罗盘?我以为是一块表呢!”
“像表而已。”冯春生说:一般的罗盘,只有一根针,叫“磁针”,也叫“龙刃”,这块罗盘,有三根针——分别对应——天干、地支、时辰——这是用来转运的——这王锋的背后,是有高人,不过,那个高人,可不是想保王锋,是想害王锋!
“这……?”我还说那老头王锋的嘴里,有一嘴鼠牙呢,柷小玲说,这老头,迟早没命。
“没命是正常的。”冯春生让我暂时不要管这老头的事,太复杂,先观察观察再说。
我说行,所以,我也没有让冯春生,取下那块“转运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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