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不至于,商一凡,老商,我感觉你能行。
“见见苦主再说吧。”冯春生也说。
商一凡可能是很久没有做阴事,看得出来,他在接到生意的一瞬间,是有些高兴的,但现在,有些紧张,自信心不够。
冯春生说话了,他才说:行,行,见苦主,先见苦主。
我到了门口,去喊罗佳人进来。
罗佳人很快进来了。
不过,她一进来,整个宠物店,发生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
这儿不是宠物店吗?小动物很多。
这些小宠物,不像人那么聪明,喜欢大喊大叫。
可是,在罗佳人进来之后,所有的动物,都不再叫唤了,全部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在罗佳人走到了商一凡面前的时候,忽然,一只哈士奇,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这只哈士奇惊恐的情绪,像是感染到了其余的小动物们,所有的动物,不管是长耳兔,还是折耳猫,全部跪倒了地上,瑟瑟发抖。
商一凡一看,立马喊道:先出去,先出去,这些小动物都特别害怕你们这个苦主,她呆的时间长了,只怕我这些宠物,都要伤神,保不齐还要得病。
听商一凡一说,罗佳人立马转身,疾跑着出了门。
我们几个,也出了宠物店。
我们四个人,站在了宠物店的门口。
商一凡盯着罗佳人,说:这苦主身上,沾染了凶东西不说,那凶东西,还和动物有关系。
我说她招惹到的,可能是一只猫。
我直接把罗佳人父亲纹身的照片,递给了商一凡。
商一凡接过了照片一看,吃惊的说到:铜铃黑猫!
我问:你认识这个纹身?
商一凡说:小伙子,这闽南,有一种阴术,叫阴阳绣——跟纹身有关系的,你得去找他!
我连忙说:老商,我就是阴阳绣的传人。
“啊?”商一凡斜着眼睛,看了我一阵:那这属于你的范畴啊?找我干啥?
我说这不是铜铃黑猫。
“扯淡!”
商一凡哈哈一笑,说:老廖是你师父不?
我说是啊!
商一凡说:前些年……我从东北来闽南这边做生意,老婆是闽南这边的,我没啥钱,跟着过来了,说起来丢人,是个赘婿!
赘婿就是入赘的女婿。
早些年,赘婿是真心丢人,女方会派车队去男方家里接人,还要男方改姓,以往,要是谁家出一个赘婿,那是丢不起的人,整个家庭,在村子里甭想抬起头来。
东北人好面子嘛,那么讲面子的东北人,入赘到了闽南,这商一凡的老婆,得是多有钱?
不过,如果商一凡的老婆,真要有钱——还让商一凡开宠物店?
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也就是转念一想,商一凡也没继续说自己为什么当赘婿。
他说他来闽南的头几年,就认识了我的师父。
他跟我师父,两人聊得很过瘾。
期间,聊到了铜铃黑猫,就说这玩意儿,可以收纳到阴阳绣里去。
我师父钻研了很久,才弄出了“铜铃黑猫”的阳绣。
这个阳绣的做法,比较特别,我师父也没跟商一凡说——很多阴行的手艺,是不能和外人道的。
我立马给商一凡发烟,说:原来你和师父是老相识啊!
“算是吧,你师父研究出了铜铃黑猫之后,我跟他喝酒,聊过铜铃黑猫的事情,我就问他,能不能跟我说一说铜铃黑猫的纹身,是怎么做出来的。”商一凡不太好意思的说:老廖没说——我当时就生气嘛,我当时想的是——你这门纹身,思路是我的,你应该和我分享啊,我当时就气炸了,骂了老廖一顿,然后我们两个人就掰了,好些年也没来往。
商一凡接着问我:对了——你叫啥?
“我叫于水。”我说。
“哦,哦,小水,你师父现在身体还好吗?”商一凡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师父没了……不在了。
商一凡听了,顿时脚底像是拌蒜似的,来了个踉跄,说:可惜,可惜,老廖是个好人!
接着他叹了口气,说:我这些年……仔细琢磨了一下,我当年也是个大彪子——虽然纹身是我提供的思路,可手艺是人家的啊,我逼你师父干啥?阴行有规矩——我特么当年犯彪了。
彪在东北,就是“傻”的意思。
商一凡说:其实我当时没过几天,我就觉得我当时过分了,犯彪了,可我是东北爷们,我要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拉不下脸跟你师父道歉,可惜啊……这人啊,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我连你师父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哎!
我现在看出来了,商一凡其实脾气有点炸,同时好面子,但人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不过我又个疑问了——这商一凡这么要面子,怎么会入赘呢?
商一凡叹了好大一阵子的气,问我:这黑猫不是铜铃黑猫的纹身吗?
“和我师父教的不一样。”我说。
商一凡说:那这事蹊跷了,得去问问我家“二傻子”了。
“二傻子?”
“嘿嘿,二傻子是一条狗。”商一凡说。
我们这儿出了事,去问一条狗?
我对商一凡,真是好奇了,问狗,怎么问?
商一凡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商一凡直接拉上了卷闸门,关了店,带着我们几个,回他家。
在路上,冯春生跟我解释了商一凡的“阴术”,解释了老畜,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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