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竹圣元要我搞定的人,就在这群“市区太子党”里头。
我问竹圣元:搞定这个女人,你的官位就保住了?
“那纪委书记的姑娘,遇到阴事了,暗中找了很多高人,但都不咋样,那纪委书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竹圣元说:我偷偷跟纪委书记谈一谈,我们救他姑娘,他帮我平事。
我说当官的不都六亲不认么?会因为他家闺女的事,把自己的前程赌上?不至于吧?
“有什么不至于的。”竹圣元说:纪委书记罗大河今年多少岁了?五十五了……这个年纪,再上去,几乎不太可能——也用不了几年,自己的就得往下退了,几年的政治生涯和自己姑娘如花似玉的生命相比,他选哪一个?他不傻,会选!
我问竹圣元:罗大河书记已经五十五了,他的姑娘,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对啊!他闺女才二十岁,罗大河书记早年怀不上小孩,各种治疗也没用,但后来,可能是老天爷看他可怜,让他要到了一个小孩,所以,他闺女,简直就是他的掌上明珠!”竹圣元说。
我差不多明白了,我问竹圣元:对了……他闺女叫什么名字?
“罗婧。”竹圣元说。
我点点头,说这个活,我接了,具体情况是什么,他女儿招惹到什么阴事了?
“罗大河对这件事非常保密的。”竹圣元说:我也是旁敲侧击的问到,说罗大河在找高人,帮他女儿做阴事,只是没什么好转的消息!
我说那你去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呗?谈好了,再和我联系。
“就这么说了。”竹圣元站起身,对我笑了笑,说:只要张哥和韩老板被打掉了,从今往后,咱们市里,一定给你们店,提供各种优惠政策,放心吧。
我说这都是后话了,咱们暂且就不说了。
因为事情着急,所以竹圣元甚至连酒都没喝完,快速离开了。
我和冯春生也出去忙活去了。
我们忙活什么?在竹圣元没有消息之前,我得先了解了解罗大河女儿——罗婧这个人,不打没把握的仗嘛!
要了解罗婧这个人,我有路子,找谁?找李向博!
社会我博哥,在咱们市地面上混的,就没有我博哥不认识的人。
谁叫我博哥也是江湖儿女!
我拿起电话,给李向博打了个电话。
我有段时间没见着李向博了。
他接了电话后,高兴的问我在哪儿发财呢?
我说发个屁财啊!瞧你这喜滋滋的模样,倒像是发财了。
他说可不是,政府那边给了一波活儿,他估计一笔能捞个几十万呢。
我说啥活啊!
“还能是啥活?拆迁呗。”
李向博说最近有块地要拆,不过那边钉子户多,开放商已经开了一个不错的价格了,但是那些钉子户不走,想要一个更高的价格,现在双方陷入了僵局。
开放商老板扬言要撤资,政府当然不乐意了,十几个亿的大投资呢,所以,政府里有“能人”,找到了李向博,开价两万块一户,强行拆——那些钉子户总要出门呗,一出门,立马找混混进去开拆——拆了就拿两万块。
“哟!这钱你赚得不地道!”我说。
虽然有些钉子户也可恶,但多少人家也是买卖自愿,你那个价格我不接受……我就呆这儿,不碍着谁!
李向博说:水子,话也不是这么说,你不混这一行……有些东西,不太了解……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开发商开的价,直接在市中心,补一套等平米的房子,包装修,再赔二十万!这价格,可以不?
我说可以啊!
李向博说:这还是第一口价,后来那些人不搬——开发商又开高了一些价格,一平米的老宅子,市中心补齐一点五平,装修依然包,还赔二十万,这在咱们市,算天价了!你也知道,咱们这小城市的房子,又不是上海北京,拆一套,一辈子的吃喝花销都齐活了。
我说是啊,这个价格可以了,按理说,最多那边就出几家钉子户呗,怎么出了那么多?
“切!有过节!”
李向博直接说道:这边,有两栋的人,死活不走!一共是三十四户人家——打死都不走……还特么吆喝呢,说要见市纪委书记罗大河。
罗大河?
我们本来就是找李向博问罗大河他闺女的情况,结果那成群结队的钉子户,首先提到了要找罗大河?好巧啊!
李向博说:我也想不明白了……钉子户这事,你说要见市委书记,你说要见市长,你说要见市里的财政部长,我特么都能理解,你特么见罗大河干啥?人家是纪委书记,又不尿你那一壶!
“那特么谁知道?”
我直接跟李向博说:先别提你这强拆的事,闹心,你小子现在也开始欺压老百姓来了?
“不是欺压哟!”李向博说:咱也是将心比心,这市区要建设,这边听说要建咱们新城区,钉子户扎堆的两栋楼,刚好是规划新城区的枢纽地带,非拆不可!这群钉子户你要是抬价,也行啊……你好好抬,拆迁费觉得不对劲,那你就抬高价,五百万不合适你开一千万,总得提个解决办法来不?他们不……就特么在家里,你去问他们,他们也不吱声!都不知道想干啥!跟中了邪似的!问急了,就是让罗大河过来,不然免谈!
李向博说到这儿,摇了摇头:建新城区,对咱们市发展肯定牛逼,这事政府部门也花了大价钱了,可人家不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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