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琢磨不明白,那么多的黑劳工都没了,难道没有人管吗?这实在让我有些费解,那些黑劳工的文化程度再低,也是人吧?是人就有家人,有朋友,好些年杳无音讯,他们的家人和朋友都不管吗?警察不管吗?又或者说,日本政府不管吗?
因为算是彻底制住了我们,江小司说话再也没有了遮拦,他说道:管,谁来管?
他说那些黑劳工在出国之前,都和他签了保密协议,就是去日本,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提起了,就去不了日本。
江小司欺骗那些农民兄弟实在是有技巧,说你是愿意在家里一天到晚的受穷,还是愿意隐去三四年的名字,去日本赚个一百多万回来买房买车?
很多农民兄弟,都选择了隐姓埋名。
他们以为只要隐形埋名三四年,就可以衣锦还乡,结果,一消失,就是一辈子,被人当成奴隶,为别人赚一辈子的钱。
其实不光这些黑劳工好些年杳无音讯,事实上,在中国,许多被传销骗走的年轻人,也是杳无音讯,家人无论如何寻不着。
所以,那些黑老公在家乡,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同时,那些中国黑工去了日本,每个月还要被黑帮给逼着给家里人写家书,说自己在日本做大事,能赚大钱,可能好多年不回家。
这样,真的他们好些年不回家,也不给家里寄钱,家里人就觉得这些人到了日本,都变坏了,有钱了,忘恩负义,忘记了家人,一个人在日本偷偷享福。
至于中国的警察,也没法管——这些黑劳工见识都不高,去了日本,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中国驻日本大使馆求救,哪怕他们有去找大使馆求救的办法,会的日语,也仅限一些日常交流,要靠问路去找到大使馆,也是天方夜谭。
何况他们根本就逃不掉,每次出工,都有柴琦一郎那些穷凶极恶的手下盯着。
既然得不到消息,那些黑工又是人间蒸发的,警察最多当成一个失踪案来处理,可是处理来处理去,也没有什么线索,都不了了之了。
至于日本政府?
在日本,有一个制度叫“技能实习制度”,按照日本官方的解释是:让这些从国外引进的劳工,在日本学习先进的工作技术,以便回到自己的国家服务。
打个比方,中国被骗去日本的劳工,可以在那些黑帮的申请下,弄一个“技能实习制度”的名额,这样,那些劳工,官方身份就是在日本学习先进技术,学成之后,回到中国服务。
这样,那些被骗去日本的劳工,就合法化了,也不会被日本移民局查获,然后被遣送回国。
当然,这个“技能实习制度”的名额,是需要黑帮向政府购买的——等于是“上贡”——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有人的地方就会滋生腐败,日本也一样。
所以,黑帮和江小司勾结——坑害那些淳朴、善良的中国农民兄弟。
我死死的盯着江小司:那你告诉我——没有人察觉你们的动向吗?至少那些黑工,在日本,记录在册。
“呵呵呵!”
江小司冷笑道:记录在册?我告诉你,那些中国黑工,一旦在日本合法化之后,立马就会申报失踪,这种失踪,不会被注销身份,所以但他们一旦被日本移民局的人查获,就会给出证件,日本移民局的人,没有办法,一旦有人,想顺着“技能实习制度”的名额,来调查那些黑工,不好意思——他们已经失踪了。
他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据一个记者的统计,光是11年到15年这几年时间里,在日本失踪的中国黑工,已经达到了一万人——我们和柴琦一郎的这个生意,也不是我们一家在做!毕竟我们没那么大的胃口,在短短几年之内,搞定一万人。
我恨得牙齿直痒痒,这个江小司,还真把那些龌蹉事,当成了可以炫耀的东西。
“在13年的时候,一个黑工的价格,在我这儿,已经有三十五万人民币的单价,多么之值钱的买卖,一年骗一百个人过去,就有三千五百万人民币。”江小司说:何况,我们公司,一年能弄三四百个人去日本,一年就是上亿的交易额,可惜,这些交易额,都被一个人毁了!一个日本记者。
江小司说到了这儿,猛地一跺脚,骂道:那个日本记者根本忘记了自己是日本人,他学习过中国汉语,机缘巧合,和一个黑工接触过,竟然带领一个小团队,找到了四五个黑工,拍下了一个纪录片,向全世界,公布了日本黑工的生活状态,中国大使馆这两年,花了很大的精力,朝日本政府施加压力,要求追讨那些中国黑工!
我听到了这儿,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世界,还是有点有良心的人,那个日本记者,无疑救了很多中国黑工的命——把他们从暗无天日的地方,给拯救出来了。
看来,哪儿都有好人,哪儿都有恶人,日本也是有好人的,中国也是有恶人的。
江小司哈哈一笑,说道:不过,我们开始了转型——倒卖中国劳工,已经不能满足我和柴琦一郎的胃口了,风险也太大,我的内部消息告诉我,公安局开始盯上我了,所以,大批量的运送劳工的行为,可以终止了。
“我开始想出了新的赚钱主意,哇,这个主意可赚钱了,非常赚钱。”江小司嘻嘻哈哈的看着我。
我预感不对,这江小司干的这事,已经算是“残害同胞”了,难道,江小司还干了其余的恶事?他到底有多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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