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铁锤砸桩,我好歹也看得懂一点,接下来,我见识到了更多的艺术——比如说一个女人,上了台,一句话都不说,就看着我们——一直看了五分钟,像是照镜子似的,动都不动。
五分钟一过,那姐们直接站了起来,说:我想……你们刚才如果听得认真的话……就能够听到我内心的声音。
我被雷得外焦里嫩的——这果然是艺术,不是我等屁民能够欣赏得了的,实在是服!
话说,我不停的听着,不停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我就想,这演出,啥时候能够结束啊,我想赶紧出去,和几个正常人聊聊天,虽然正常人不懂艺术,但是接地气啊。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半,然后又上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不停的痛苦嚎叫着——十分痛苦,痛苦到我都感觉我身上鸡皮疙瘩疯狂的起来……吓死哥了。
大半夜的这么嚎嚎,不怕把狼给招来吗?
我看向冯春生,说:春哥!这也叫艺术?
冯春生听得也十分痛苦,他鸭子被煮了,嘴壳子硬,说道:这是一种艺术——她的意义,在于衬托刚才表演的艺术家们,到底有多么艺术。
服!
我还能说什么?服!
什么青年旅馆酒吧,简直就是一个奇葩酒吧。
我实在按捺不住了,我偷偷问冯春生:你是不是耍我?
“耍你什么?”
“你明明来过这个酒吧很多次,为什么要骗我,又为什么喊我来看这么丑陋的表演?”我盯着冯春生。
冯春生摇摇头,说:我确实来过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我来这儿,都很紧张——我希望你陪我来,这样我能不紧张一些,所以我想让你和我一起享受、紧张!
“紧张?为台上那群神经病紧张啊?着了魔吧。”我指着演出.台,小声的问。
冯春生并没有回答我,他说道:马上真正的艺术要来了——真的,真的……你信我,我等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看到一个人——她马上要出来了。
说完,他还搓了搓手,确实很紧张。
这时候,整个酒吧,都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要知道,整个晚上,酒吧里的客人,都一副死寂的模样,现在突然活跃,难道也是为了冯春生要等的最后一个歌手?
我仔细一想——不对啊,也许所有的客人,都和冯春生一样,再等最后一个人?
果然,所有的客人,全部站起身,高呼着三个字——李公子,李公子!
“李公子?”
我猛的往台前一看,发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坐在了一张高脚凳子上,横着一把吉他,缓缓的弹了几下,为吉他调音。
这个女人,叫李公子?很奇怪啊。
李公子低着头,咳嗽了一声后,扫了一组吉他和弦,开始唱了起来。
她唱的歌,不像开头那些自诩艺术的哥们,她十分接地气,唱的是——最浪漫的事。
“背靠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要说李公子的声音一出,我登时感觉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在——要不然,怎么能够发出杀鸡一般的嘶鸣声?
简直是难听。
我实在受不了了,转过头,正要喷冯春生的,结果,我发现平常嘻嘻哈哈的冯春生,平常谈笑风生偶尔出点黄段子的冯春生,竟然……竟然……流泪了。
他红着眼睛,眼里的泪水,缓缓的低落了下来。
我再猛地转头,看了我另外一边的客人,我发现他们……他们也流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这个李公子,唱得超级难听啊!他们……难道是被这超级难听的歌声,感动了?
我有点搞不懂,但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戒和尚告诉我,我这辈子,要死在一张流泪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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