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把黑毛尸的事情搞定了,我们再去查查我爹的事情,既然当时毛尸子说在韩老板他们的别墅里面,见过一个纹了“驱魔龙族”纹身的人,那个人就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我爹。
我爹也绝大的可能性,被张哥和韩老板弄走了。
这事——我想,铁定和张哥、韩老板有关系的。
“死磕!回了闽南再说。”
我如此想到。
很快,我们几个,到了山上坟墓边。
昨天晚上,柷小玲和陈雨昊两个人已经下了法事。
他们在坟墓的边上,立了两块木板,木板上,还画着一些“鱼”的图案。
除此以外,在坟墓的面前,还放了十几条剥了皮的鱼,用暗火熏烤着,现在,那暗火还没灭,鱼散发这一股子清香。
我拿着锹,准备去开棺的,冯春生喊了我一声:你是个愣头青吧?这给僵尸开棺,是一门学问,专业的事,得让专业的人来,让陈雨昊和柷小玲上,你一边看着就行了。
“别说你得在一旁看着,我也得在一旁看着。”冯春生如此说道。
我听了冯春生的建议,真的站一旁看着,陈雨昊和柷小玲两个人,单膝跪在了坟墓面前,两人抬起了右手,切开了中指,滴着指血。
整个过程有点长,冯春生怕我无聊,跟我说起了这“治黑毛尸”的事。
原来啊,这个法场也讲究,整个过程也非常讲究。
冯春生跟我说——天地间的第一只僵尸,叫将臣。
僵尸王将臣。
将臣生前,是一个东北人,和东北的卸岭力士,有极其深的渊源。
所以,这法场,布置得很有曾经老东北的味道。
东北那边的少数民族,多数都是渔猎民族,比如说鄂伦春族,比如说满族。
这些少数民族,发源于黑龙江一代。
素来,都说东北是“白山黑水”,白山说的就是长白山,黑水指的就是黑龙江。
满族和鄂伦春族都很崇敬“水”,崇敬水神,所以在祭祀先祖的时候,会用“船头木”,就是用船舷上拔下来的木板,做成船头的模样,立在坟头上,在那些船头上,还要画上一些鱼。
有的时候,还得用树大漆,混合颜料,画上一些白色的波浪,代表长白山,混上黑色的颜料,画一些弯弯曲曲的长线,代表黑龙江。
然后敬上剥了皮的熏鱼作为贡品。
僵尸的祖先来自于东北,那不管黑毛尸生前是哪儿人,现在都得用东北老年间的礼仪,来给僵尸说情,让他们自动退散阴阳血,退了一身的冤孽造化。
这就是柷小玲和陈雨昊昨天晚上办的事。
这事就是告诉黑毛尸——我们不是贸然动手,还是很讲究的,你要是给面子呢?那就自己退散!
如果不讲规矩——那就不要怪我们动手了。
先礼后兵——阴人行当里不变的法则。
现在,陈雨昊和柷小玲跪在坟前,滴血,是要确认黑毛尸给我们最后的答复——如果再没有,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冯春生说:一般黑毛尸如果愿意退散阴阳血,坟墓的墓碑上,就会挂上一嘬黑色的长毛。
这嘬黑色的长毛,是黑毛尸头顶上的毛——黑毛尸成尸,从头顶开始,从脚底结束,交出了这嘬毛,代表退了阴阳血。
我又问:如果黑毛尸不愿意退散阴阳血呢?
“那……那问题就大了。”冯春生说:可能会强行尸变,要和咱们刚一把——不过不要紧,黑毛尸现在没有成尸完全,威力没那么强,咱们搞定他,绰绰有余的。
我盯着冯春生,说春哥——你特么这么专业,你怎么不去帮陈雨昊和柷小玲,搞定黑毛尸呢?
“废什么话?我还知道跑一百米就是撒丫子狂跑呢,我咋不去参加奥运会,破了博尔特记录啊?知易行难的道理不知道?”冯春生气鼓鼓的。
我说开玩笑,开玩笑。
在我们俩聊天聊得挺欢腾的时候,那坟墓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
即没有挂出头顶黑毛,那黑毛尸也没有强行尸变,出来兴风作浪。
柷小玲和陈雨昊对视了一眼,说:默认吗?
柷小玲回过头,对我说:水子——开棺!
我说咋了?还是得我这庄稼把式过来,拿着铁锹铲坟包啊?
柷小玲说:黑毛尸没有任何表示,我们搞不清楚她的想法,开棺再说。
接着,陈雨昊说:你和春哥一起来——我和小玲盯着,不会出事的。
“这个倒是不怕。”我提着铁锹就过去了,冯春生有点不愿意,说你们可搞清楚了啊,别是特么一“哑炮”,把我们给甭了一脸血。
哑炮就是一些不太合格的炮竹,点着了,不像合格的炮仗滋滋冒火,看上去像是没点着,等你一只手捏住了哑炮——那玩意儿就崩了。
要说逢年过节,被哑炮炸了手的人不在少数。
冯春生怕那黑毛尸已经开始尸变了——等我们挖了棺材,先把我们给“炸”了。
“不会的。”陈雨昊说:信我,黑毛尸没动。
好吧,陈雨昊发话了,那我们不信也得上啊——这哥自尊心可强了。
我扔了一把小铲子给冯春生,我拿着大铁锹,拼命招呼。
没十几分钟,就挖到了棺材板。
这一挖,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一抬手,喊住了冯春生:先别特么动!
冯春生问我一惊一乍的干啥!
我猛的喊道:先别动。
这时候,单膝跪地的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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