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司机说他们跑高速,其实有时候也有点小迷信,就会拿一面镜子,或者一个红色的中国结,找高人开光,为的是保个路上平安。
他请过一个小铜镜,是找当地一个挺有名的道士请的,那道士叫“月痕先生”,下巴处,又一个月牙的胎记!很有点本事。
冯春生一听,说那月痕先生的月牙胎记,压根不是什么胎记,是特么狼狗给啃出来的……那月痕先生,就是他以前点拨过的一个记名弟子。
他还有点生气,说道:奶奶个熊的,我以前点拨小月的时候,是把他往风水的路上引的,结果这王八蛋就成了神棍……坑蒙拐骗啊。
他骂完,让那司机给月痕先生打个电话,让司机问问月痕,认不认识伏羲神卦冯大先生。
司机有点将信将疑,但还是再我解开了透明胶之后,给月痕先生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在电话里,毕恭毕敬的问月痕先生认不认识一个叫“伏羲神卦冯大先生”的人。
月痕说那是他的师父。
司机这才变了一幅模样,看我们的眼神里,多出了许多恭敬。
冯春生直接拿过了手机,首先把月痕先生骂了一顿,说你月痕挺有意思啊,一狗咬的胎记,你跟人冒充,说你那是“胎记”,咋了,有个月牙狗印是天赋异禀还是咋的?还有,你明明叫月小狗,名字土了点,但也是爹妈取的,还自己改成月痕先生,月痕先生更好骗钱是不是?
接着,冯春生又把那月痕先生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才把电话给挂了,问司机:现在相信我了不?
司机那头,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月痕先生这样的小神棍,在司机眼里,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那冯春生是月痕先生的师父,那司机就更相信了。
冯春生说:今天别去拿车,已经很晚了——要拿,明天中午去拿车,那时候太阳大,魍魉不敢出来。
司机一听,立马说没问题,只是今天晚上,他去哪儿呢?
冯春生说:这样吧——你今天晚上啊,跟着我们走,我们宾馆开个房间,三个人睡一个房间,安心一些。
“那太好了。”司机一拍大腿。
他估计是真有点怕。
毕竟他是一个单亲父亲,责任很大,那自然就更加惜命了,晚上跟着我们在一起,他放心啊。
事到了这儿,冯春生才把车子,开到了南平一个广场上,然后我们三个人步行去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个双人床房!再多找前台要了一床棉被,我们三个人挤在了一个屋子里睡。
晚上,我们三个人先去喝了一阵子酒,酒桌上,这个司机自我介绍,说他叫武冈,住在三明市,以前是个搬运工,后来他亲戚给他介绍了一条线,让他帮忙去武夷山运茶,说辛苦点,多跑几趟,一个月赚个上万不成问题。
他就贷款买了个十几万的货车,开始运茶。
他说他现在过得挺好的,虽然日子有些辛苦,但是很满足,儿子放在他妹妹那儿带着。
武冈这人是有点热心肠,是个不错的人——知足常乐,确实挺快乐的一个人。
不过,说起了儿子,武冈就有些不开心了,说他儿子小时候特聪明,尤其写字特别有天赋——能写一手好“楷书”,小学时候还出去比赛呢,拿了全国小学生钢笔硬书一等奖!可是在小学升初中那一年——忽然很傻掉了,成了一个傻子,平常不哭不笑,就一个人坐着,四五年了,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哎!老婆没了,儿子傻了,我这一辈子也做了不少的善事啊,这老天也不开眼。”武冈摇摇头说。
我说老天让你遇见我,就算开眼了。
我接着说:我这几天得赶到内蒙古去一趟——等回来了,我就去找你——看能不能用我的阴阳绣,把你儿子的毛病给搞一搞!
“真的?”武冈连忙抬起了杯子,和我们撞了个满杯,一饮而尽。
我说当然是真的了,这说我的承诺嘛。
撞上了就是缘,有缘,我自然得帮帮武冈。
晚上,我们喝得挺尽兴的,四海之内皆兄弟,这话不错,虽然萍水相逢,但我们感觉还不错,挺投脾气的。
喝完了酒,我们三个又回宾馆打牌了,准备打到十二点多就睡觉去的——结果,才打了一会儿牌,我电话响了。
打电话给我的是龙二。
我问龙二:咋了,老二!
龙二说:李公子想去找你们!
“啊?为啥?”我问龙二。
李公子当时和陈词,被张哥和韩老板给搞走了——但张哥在生命最后关头实在讲信用,我们开打前的一分钟,他跟马仔打了电话,让他们放走李公子和陈词。
龙二说:李公子说感谢我们,顺带,听说竹圣元死了,想在竹圣元的坟前,给唱一首歌,安慰安慰竹圣元的在天之灵,同时也算对我们帮助的一个小小回馈!
我把电话按住,问冯春生:李公子要来,你让她来嘛?
李公子有一幅魔性的喉咙,能唱出魔性的歌。
我以为冯春生会以这次的长途穿越比较危险,所以不让李公子过来呢,结果冯春生竟然一口应下,说可以过来——李公子来了,能帮我们一把。
“啊?”我也不知道李公子会在什么地方帮助我们,但我还是跟龙二说了:那你让她来吧,不过,李公子眼睛瞎了,怎么过来?
“陈词带她过来。”龙二说:我也想去,不过我得在这边给mī_mī身体找一个冷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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