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我们的身份,就是竹原杀人的手段?
这家伙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罗海笑着对我们说: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谁?的确,你们中间,确实有人我不知道,但是罗书记把他知道的,告诉我了。
他指着我说:你是阴阳刺青师。
接着他又指着冯春生,说:你擅长风水,叫伏羲神卦冯春生。
“你是心理学的博士陈词,是香港最年轻拿到心理学双奖的天才。”罗海说:我还知道,于水和冯春生先生,你们两个人是阴人——阴人嘛,接触鬼神之术——或许,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确实办不到——但是放在那竹原身上,确实办得到!
我说我们是阴人,和竹原杀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怎料,罗海继续说道:关系还是有的……因为我查过竹原的背景——竹原的父亲,叫竹圣元,住在东北,我以前在基层就在东北哈尔滨一代工作,我接触过一个很大的村子,那村子里的人,都姓竹。
“那个村子,还有一个外号,叫东北狐王。”
罗海说:我的信息告诉我,东北狐王也会鬼神之术——他们能办到正常人办不到的事情。
“所以,其实你们提出的疑点,说竹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办下那四起骇人听闻的杀人案,我是正儿八经的明白——他是完全有可能的。”罗海说:我见识过真正的鬼神之术。
我盯着罗海,说:这只是你推测的。
“没错,这都是我推测的,但是目击者的证词,那可是实打实的。”罗海笑着对我说道:你们不是认为竹原是被冤枉的吗?可以啊,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出来!只要证据确凿,我一定翻案,如果不能找到——那所有的疑点,都没用。
罗海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他不相信那些所谓的疑点,因为他认为竹原会阴术。
这下子难办了,我盯着罗海,说:你相信阴术?你相信凶魂恶鬼?
只见罗海趴在了我的耳边,说:我是党员,本来不应该信这些东西的,但是事实很残酷,长期在荒山野岭调查案子的,很难不碰到所谓的“灵异事件”,我碰到了,所以我信。
我眉头皱了皱,说:那好……我们自己去调查一下!
“那样最好,不耗损公安局的公共资源,依照你们的本事,去调查一下,也能比我们更加接近真相……我同意。”罗海说:各位请记住我说的话,我不单纯为谁负责,我也不想盯着某个人去搞他,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尊重真相!
陈词站起身,给罗海竖起了大拇指,说他还是一个不错的主任,说话还是靠谱的,有理有据。
但我有点奇怪,我盯着罗海,说罗主任,你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情,和阴术、和鬼神之说有关系呢?
罗海笑了笑,再次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卷宗,递给我,说:藏起来吧,出去再看,只要你看了,你就知道,竹原杀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谢谢。”我收起了那个小卷宗,同时,我跟罗海说:我想去见一见竹原,这个事,不难吧?
“可以!完全可以。”罗海拿起了电话,说道:小普,把竹原带到探监室,我待会过来,你安排一下。
说完,罗海站起身,说:我带你们过去。
很快,在罗海的安排下,我们在探监室里,见到了竹原。
竹原小的时候,脑子摔伤过,所以喜欢流口水,看上去像是个傻子,但智商是正常的。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带着一根口水巾,歪着头,木木的看着我。
我说我是你爹竹圣元的朋友。
竹原的头摆正了一些,说道:我父亲还好吗?
我说还好。
竹原笑了笑,流了不少口水:我要死了,他们说我杀人了,可是我没杀人。
“杀人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竹原摇了摇头,然后我继续问他,他却不爱说话了。
我不管问什么,他总是没说话,陈词一旁观察着,也问了竹原一些问题,但是竹原完全没有回答。
陈词偷偷对我说:竹原有自闭症,只有一个人,能唤醒他的自闭症——就是竹圣元。
“他的自闭症,严重吗?”
“不算太严重,但自闭症也分不出什么叫严重,什么叫不严重。”陈词说:同学们爱欺负他,也许就是因为他是一个不怎么说话,看上去傻的闷葫芦吧,人总是喜欢欺负一些无法发声的人。
我算明白了,站起身,对竹原说:放心吧,如果不是你杀的人,你就死不了。
我话音一落,竹原就站起身,要往进来的地方走——他知道我的意思,却不太爱和我说话。
在他才走了三四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他的后脖颈,似乎有点纹身之类图案,但纹身的边缘,十分模糊,或者说——这种边缘的色泽,像是漂浮在皮肤上的感觉。
我下意识在脑海里,浮现出了三个字——鬼纹身!
我说竹原的身上,有鬼纹身。
冯春生立马喊住了竹原,我则上去,脱掉了竹原的上衣,我瞧见竹原的背后,有一副奇怪的纹身。
这纹身是一副画,是一个小男孩,手里提着一个气球,望着父亲模糊的背影,画面,说不出的悲伤,画上那飘下来的落叶,落下了一大半的夕阳,无不是在诉说这种别离的伤感。
一幅鬼纹身是一幅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拍了拍竹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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