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希玲走了的时候,店里面来了一个曾经的朋友,现在的不速之客——刘老六。
刘老六在门口呆了几秒钟,但还是推开门了。
他走了进来,我们几个人可没有好脸色给他。
我看着刘老六,带着揶揄的口气,说道:哟……这不是六爷吗?我们这小店,可进不来你这尊大佛啊?
冯春生也看着刘老六说:六爷,这是直接来我们店里示威啊,还是怎么的?咱们这店小,但人都有点骨气,拿着棒子敲一敲,听到的,那得是铁骨铮铮的声音。
刘老六笑了笑,给我们散了一根烟,我没接!
冯春生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捏出了一根,点着了,也没接,看着刘老六。
刘老六有点尴尬,他也收起了烟,说道:行啊……这次的事吧,我是有点不在道上,但是要理解——人心里都是有点私欲的,我承认,我刘老六,私欲很重,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呢,是过来和你们谈谈的。
“怎么谈?”我问刘老六。
刘老六坐在了沙发上,说道:水子!还是那句话,你离开闽南,离开咱们市,我的资源,都会尽量的给你倾斜——别的省份,我也认识一些人,帮你一把,你走得更加顺风顺水。
我说刘老六啊,你别扯这淡,咱们市里,你对我们店的生意都很妒忌,去了别的省市,当地的人就不会妒忌我们吗?一样的,都是被人暗算,我还不如就在这闽南市的一亩三分地上被人暗算呢。
刘老六摇摇头,说:那就是扯开了!我们之间的战斗,彻底打响。
“早就开始了。”我对刘老六说。
刘老六笑mī_mī的说:你看啊,假如你们纹身店里,有哪个人失踪了,不见了……你说你是后不后悔现在这个决定呢?明明只要去省外发展,就完全可以避免的。
我盯着刘老六,说道:你话里的威胁意思,我听得出来……但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还有战神陈雨昊——如果真要搞个鱼死网破——咱们血战一场,吃亏的是谁?
“陈雨昊不是无敌的。”刘老六盯着我说:但是……我们更加愿意用一种比较文明的态度来竞争。
他话是硬气,但明显被陈雨昊的名头给震慑住了,所以,他的话,明显软下来了。
刘老六说:咱们都是讲究人,不要用那种打打杀杀的方式来搞,很俗!
“那你打算如何玩?”
“商场做事嘛!各凭本事。”刘老六说:只要不和强盗一样,杀人放血,一切都好说!
我收行啊——各凭本事。
我说刘老六,我不是不敢和你硬碰硬,但你毕竟是带我入阴行的人,说恩情,那也是有,所以我们两方对垒,我先让你三分,这是克制。
刘老六怪笑的看着我,说:你小子果然是个成大器的料!放心,两年之内,我要你彻底离开闽南阴行!说到做到!
我说我等着。
刘老六叼着烟,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门,在门口,他又回过头,对我说道:我知道你们最近陷入到了一个麻烦里面,等你们处理好了麻烦,我在我家里,摆十桌酒,请闽南阴行里有头有脸的人过来喝上一杯,也当当我们分道扬镳的见证。
“一定过去。”我对刘老六说:喝了那杯酒,往后你对付我,不算负义,我对付你,不算忘恩!
“合适。”刘老六说:高手对战,最怕束缚,喝完了那场酒,你不是我的师侄,我也不是你的师叔,自然不用顾忌到情面,到时候,恭候大驾。
“肯定过去。”我笑着说。
等刘老六一走,冯春生说刘老六真不是个玩意儿,有点下三滥了。
我说他下三滥归他下三滥呗——这儿是我的家,我哪儿都不去,凡是要成为我的敌人,我都要把他给打软,打服!
……
这天,我在纹身店里又做了两拨小生意之后,和冯春生一起,找了个吃饭的地点,然后让那边的厨师,帮我在明天的酒宴上,拜上牛头、猪头、狗头、鸡头四灵头,准备和泰国的黑衣阿赞——阿刻度来谈谈王希玲的事情。
泰国那边,有白衣阿赞和黑衣阿赞。
白衣阿赞就是我们常说的高僧,有名望的法师。
黑衣阿赞,就比较邪门了——邪术很厉害,手段也狠。
也唯独他们,才能做“古曼童”。
和阿刻度这样的黑衣阿赞做生意,确实需要时刻都提防他的后手——这人说明天来谈判,谁知道是什么鬼样子。
为了防止阿刻度狗急跳墙,我事先把仓鼠也给喊上了。
明天我去赴约,除了秋末,我们其余人算是倾巢出动了。
酒店的事安排好了,就等着阿刻度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几个就在纹身店里等着阿刻度,我也给王希玲打了电话,让她过来!
她有点害怕。
我说你如果没做亏心事,那就不用害怕……就算做了亏心事,你给我出了钱,我自然要尽最大的限度,帮你摆平这件事。
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想保命就赶紧过来——如果你不想真正的变成一个纸人的话。
王希玲说愿意来。
她来得不情不愿的,倒是跟王希玲搞在一起的那个泰国人——竟然心甘情愿的过来。
他给我主动打的电话,说要参与谈判,因为平白无故害了王希玲,他总觉得内心过意不去!
我心里对这个阿苦,倒是高看了一眼。
我们这边人手全部到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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