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想到,是谁杀了豆三。
害死豆三的那个人,我感觉,是阴山大司马!
mī_mī就是阴山大司马害死的,她死亡时候的身体表现,和豆三一模一样,都是皮肤上,全是黑色的符箓。
这符箓,是阴山大司马,抽掉了人身上的阴气之后,写上去的。
我直接把豆三的衣服撕开,他的皮肤,除了常年待在床底下湿气太重而患上的热疮之外,也都是黑色的符箓。
我更加笃定——豆三是被阴山大司马杀掉的。
很快,冯春生也进来了,他看了豆三一眼,立马说道:我靠——阴山大司马又出手了?
我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冯春生一巴掌拍在了洗浴池子上,骂道:瘪三!小瘪三,阴山大司马不是和咱们发了一封信吗?说过年之前,不会对我们出手,让我们好好过个年的。
我说这种人的话,能信吗?多半也是一个烟雾弹。
冯春生攥紧了双拳,吼道:瘪三!
我心里也生气啊。
阴山大司马已经很久没有和我们联系了,也很久没对我们暗中.出手了,搞得我还真以为阴山大司马是一个什么善男信女呢,不会在过年之前对我们出手的。
结果……他还是出手了。
而且这王八蛋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毙掉了“豆三”。
豆三现在是我们很重要的一步。
因为他身背“奇闻小鬼”的鬼纹身。
有他在,我们就能够找到白衣獠。
有他在,我们就能够揪出彭文和金蛟先生。
有了这三个人,我就能够复活mī_mī!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豆三被害死了——我们好不容易聚拢的方向,却在这个时候,被击碎了。
我很恼火,也很悲伤。
我恼火的是,我努力了这么久,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悲伤的是——我间接的害死了豆三。
如果豆三不踏我这趟浑水,那他依然蜷缩在酒店的床下,每天满足满足自己偷窥yù_wàng,隔个一段时间,还能去洗头房找点乐子。
现在他人死了,这些乐子都不存在了。
我叹了口气,把豆三的尸体交给了冯春生,说:春哥,帮我看看阴山大司马在老三的身上写的符箓是什么意思?
“好!”冯春生接过了豆三的尸体,对我说:别太着急上火……豆三的事,责任也不全在你身上,这是阴山大司马杀的人,血债血偿,以牙还牙才是咱们应该做的事!
我说是的……我饶不了那个阴山大司马。
我接着出了门,给李善水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他和东北阴人都没上来,因为毕竟是我的事,他们上来不合适。
我说谢谢小李爷的谅解。
接着我对李善水说,让他找个人去刘老六那儿,给他们带个话,就说我们这儿出了点岔子,分门宴挪到晚上开。
“小事,我让风影去和他们谈谈。”李善水说。
我又说了一声谢谢后,才挂了电话,十分无力的进了厕所。
冯春生这时候,已经翻译了豆三身上的符箓,对我说:还是阴山大司马写的信。
我说信的内容是什么?
冯春生说:阴山大司马嫌我们太墨迹了——如果我们继续这么漫无目的的搞下去,什么时候他才能长生?所以他杀了豆三,就是让我要专心点,别一天到晚在瞎子、侏儒的身上浪费时间!
他说完,脸色一变。
阴山大司马说的侏儒就是豆三,他说的瞎子,就是有冯春生老婆残魂的——李公子!
现在阴山大司马杀了豆三,下一个要杀的,岂不是李公子?
冯春生说我们完全可以带人去李公子那儿守株待兔,反正现在我们这边高手多,只要阴山大司马敢来,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理解冯春生的深层次的想法,他其实是担心李公子。
我一伸手,对冯春生说:阴山大司马杀了豆三,是我想不到的,但是……他杀李公子,我感觉还不太可能——如果他真的要杀,首先要杀的,就是李公子啊……因为豆三才和我们搭上线,但是……李公子,和我们一起做事很久了。
冯春生瞪了我一眼,说:你还想悲剧在李公子身上发生吗?
我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完全可以让李公子过来,和我们在一起,防止意外,但我们想通过守株待兔,搞定阴山大司马,不太可能!
冯春生看着我,点点头,说:那你抱着豆三,我去给李公子打电话。
“好!”我点头。
我双手接过了豆三,冯春生出门去了。
我看着豆三的尸体,感触良多……接着,我又想起了豆三在临死之前,和我说的那几句话——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
他还说了一句:廖程鹏、刘老六,阴阳绣一门,自生自死!
我的脑子里忽然点起了一盏灯——彻底亮堂了。
我觉得,豆三最后说的那几句话,都不是胡乱说的。
“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这句话,是我们阴阳绣里的总则,我很多客户都知道这句话,但是豆三从哪儿听到的?
另外,廖程鹏是我师父,知道“廖程鹏”这个名字的人很少,除了我们纹身店里的几个兄弟,外人谁知道廖程鹏是谁?
除了这个,还把“廖程鹏、刘老六”拿在一起说的人,那就更少了,我们店里的人,绝对不会同时提起这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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