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十三点头,和苗疆残巫一起走到了逍遥王那笔直站立的尸体前。
苗疆残巫说:我的蛇蚕蛊刚刚吃掉了那么多的阴魂,需要休息一刻钟。
“好!”密十三说道:我随时等你——这逍遥王的尸体,本来就不该留在人间……我得找个法子,把这尸体也给毁了才行。
苗疆残巫说如果找得到办法,那自然更好了。
因为还要等一会儿,我们这群人,都坐在了逍遥王的身边休息。
今天这场战斗,实在是太累了。
而且,在我们得知了这逍遥王复活,原本就是曾经于家堡的阴祟作祟,我们一点高兴的想法都没有,毕竟这是于家堡的锅,我们甩都甩不掉。
我们坐着休息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两人的声音。
“水子。”
“哥!”
我母亲和我弟弟来了?
我和兄弟们都回过头,发现我弟弟和我母亲,飞快的向我们这边跑了过来。
我心里十分感动。
估计我母亲和我弟弟啊,是真的为我担心,见我许久的时间没回,所以来这边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母亲和我弟弟难道不知道这边很危险吗?他们当然知道,但是他们还来,只能说这就是——亲情。
我喊了一声:妈,我弟!
这一声喊,我差点没憋住眼泪,没有什么比经历了死亡的边缘,再见到亲人最感动的事了。
我母亲和我弟弟跑到了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弟弟的背后,背了一个包。
我母亲说:水子……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都不在了呢!现在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是真高兴啊。
我哈哈大笑,说我们怎么会死?我们命硬嘛!
我母亲听了,开始招呼我弟,说:老二,快,快把酒给拿出来,给他们庆功。
要说庆功我们是不想庆功——尤其是我们知道了婚鬼背后的故事,更是没有庆功的打算了,但是——疲乏的时候,总是想着喝两口酒。
听到有酒喝,那躺在地上,半死半活的石银,忽然翘起了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来……来!听说有酒,扶我起来试试。
冯春生就嘲笑石银,说丫特么去了半条命,还这么要喝酒。
“喝了酒,我就是大力金刚。”石银一说,众人都乐呵起来了。
我弟直接打开了包,拿出了一大缸子酒,然后掏出了十来个海碗,分别在里面倒酒。
就连一直很文静的陈词都说:我以前不喝酒,现在喝了酒,才知道你们男人为什么要喝酒——烈啊!过瘾啊。
“哈哈!”众人再次大笑。
我弟先倒了两碗酒,直接走向了站在逍遥王身边的密十三和苗疆残巫的面前,说道:十三哥,还有这位叔叔,喝酒。
“好!”
密十三和苗疆残巫都接住了酒碗。
我母亲则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水子……真把娘给吓唬住了。
我抓起了母亲的手,笑着说:不要紧,你儿子我……
我话说了一般,忽然,我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我母亲的手,似乎不是我母亲的手。
我母亲的手,因为长时间做肾透析——缺乏营养,所以手上的皮肤,十分干燥,还有就是……我母亲的手,也是因为长期做肾透析,所以皮肤发黑。
但我握住的这双母亲的手,却略微有些光滑,而且也显得很白。
这手不是我母亲的手,这人能是我母亲吗?
我接着又看向了我弟。
我瞧见,我弟身边的密十三和苗疆残巫两人正仰头喝酒在,但是我弟却面露凶光。
我猛地喊了一句:残巫前辈,十三小爷!小心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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