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鸟说:“林秋石你个小王八犊子一定要出来啊!!”
陈非说:“阮哥我等你们出来。”
易曼曼和卢艳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已经说不出话来。
林秋石被弄的眼眶也有点湿润,只有阮南烛依旧心硬如铁,道:“这不是还没死呢么,哭什么哭?”
“呜呜呜呜。”但喝多了的大家完全无视了阮南烛的话,继续发泄着心中不安的情绪。
林秋石躺在沙发上,被酒精侵蚀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即便如此,他却是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有人在乎他的生死,有人关心他的存亡,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是如此的让人感动,甚至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
大家哭着,闹着,屋子里乱成一团。
阮南烛走到了林秋石的身边,坐下,然后把林秋石抱进怀里,手指点着林秋石的耳朵尖,他说:“你的耳朵像精灵一样。”
林秋石傻乐着看着阮南烛。
喝了点酒的阮南烛也格外好看,他的冷淡的神情被微醺的神情冲淡,眼眸之中波光流转,嘴唇是红色的,带着些许湿润的水渍,看上去格外的可口。
林秋石伸手摸了摸阮南烛那浓密的睫毛,笑道:“好长。”
阮南烛垂眸看着他。
林秋石靠在阮南烛的怀里,感受着对方肌肤的温度,他说:“我以前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但是现在……”他眉宇间透出些许哀愁,“我想和你白头偕老,这样想会不会太贪婪?”
“不。”阮南烛说,“每个人都会这么想,这是正常的事。”他凑到了林秋石的耳边,亲了亲林秋石的耳朵尖,声音暗哑,“我也如此。”
林秋石闻言露出灿烂的笑容,他道:“那真是太好了,你害怕吗?”
阮南烛道:“曾经怕过,但是现在已经不怕了。”
他们拥有了彼此。
林秋石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他说:“我也不怕。”
他们凝视对方的眼睛,随即默契的露出笑容,阮南烛把林秋石抱了起来,直接上了二楼。
叶鸟见两人要走,喊道:“这就走啦?还没喝高兴呢……”他说完话脑袋被陈非拍了一下,陈非说:“年轻人,清醒一点,人家可是在谈恋爱。”
叶鸟:“……”这里对单身狗真不友好。
那是如同末日狂欢般的十几天,在离二十七号的前一周,大家的情绪又逐渐的平静下来。
阮南烛找到陈非,开始交代一些事情。
陈非起初有些抗拒,但阮南烛说了一句话让他平静了下来,他说:“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出来,如果我走了,你得让黑曜石继续维持下去,他们还在,你要保护他们。”
陈非这才勉强同意。
和阮南烛不同,林秋石没事情做,就去帮卢艳雪做饭。
卢艳雪表情一直很低落,她想要勉强打起精神,但林秋石却看得出她连笑容都很勉强。
林秋石看着她这样子也觉得心疼,便委婉的表示,不想笑就别笑了吧,他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卢艳雪听到这话,却是再也绷不住,扑进了林秋石的怀里嚎啕着哭了起来,她说:“我没办法去想,我没办法去想你和阮哥都不在了的样子,我不敢去想你们出事……”
林秋石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安抚一个崩溃的小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说:“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卢艳雪哭的不成样子。
三月二十五号,程一榭回来了,他的回归让所有人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喜悦之下又带着浓浓的担忧。
程一榭高了,瘦了,两年的时间,已经完全长成了成熟男人的模样。
他知道林秋石和阮南烛进门的时间,所以这次前来,大概也是担心这是最后一面。
一群人没敢聊旧事,只是问程一榭两年间过的好不好。
程一榭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但林秋石却注意到,他的颈项上多了一根项链,这项链林秋石曾经在卓飞泉的脖子上见过……
“卓飞泉呢?”阮南烛问出了林秋石想问的问题。
“他死了。”程一榭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死亡已经没办法给他带来任何刺激,“去年走的,没熬过第十扇门。”
阮南烛便不再说话。
程一榭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便起身要离开,卢艳雪问他为什么不回来,他却是笑了笑,嘴里吐出三个字:“我不配。”
林秋石听着这三个字,心脏跟被针扎了似得疼,他看向阮南烛,却见阮南烛嘴唇抿出一条紧绷的弧线,没有说出任何挽留的话。
程一榭离开后,阮南烛才说:“走捷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秋石知道他什么意思。
大约阮南烛也很想对程一榭说欢迎回到黑曜石,但终究是他却保持了沉默。因为程一榭已经和他的原则背道而驰,有些事情是底线,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底线都是不能被打破。
二十六号,林秋石和阮南烛在床上躺了一天。
他们说着情话,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全是缱绻,两人相拥而眠,太阳落下又升起,终于到了最重要的日子。
三月二十七,林秋石和阮南烛,一起进门的那天。
这是个晴朗的春日,清风微拂,暖阳熏人。
林秋石和阮南烛一起吃了早餐,把准备好的东西背到了身上,两人坐在床边,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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