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王还要要事,你出去吧。”刘稚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往内室走。虽然都是书房,可是接待柳茹芸的,是书房最外面的小厅,平常不重要的人他就在这接待。
房内的东西多是机密,可不是任何人说进就进。柳茹芸念念不忘的回头看他的背影,再看看里屋密密麻麻的书架子,那里,才是他内心的深处啊!
望着短短三步,却仿佛永远也走不过去的路,柳茹芸说不出的百感交集,明明她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明明她才是主角……
心中的不愤终于人胜过了理智,冲上去,猛的抓住他的手,“王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刘稚却突然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开,过程快得柳茹芸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连一秒钟的时间也不想拉她。
柳茹芸僵硬的笑着:“原本还想问王爷为什么不听臣妾的提议,想在臣妾也想通了,那……臣妾告退。”
林朝青站在门外,屋内尴尬的气氛哟,他在门外都快冻僵了,不由得佩服王妃内心的强大。柳茹芸摊开手,修长的手指纤纤细长,再后世,那就是优美的弹钢琴手指,漂亮又精致!
刘稚,你会为今日的事付出代价。柳茹芸眼睛里一抹冷然的光芒闪过,扶着杜娟的手,走下台阶,走到二门口,突然她全身一僵,倒坐里小太监嘲讽的语气说道:“王妃竟然只能在小厅里坐着?上次瑾妃娘娘可是直接进了书房里间,林公公屁都没放一个……”
柳茹芸手心长长的指甲掐出血尚不知自,五官扭曲,怒火无处发泄。偏偏那人没看到屋外的动静,继续回忆:“说起来,你们都是后来的,好多事情都不知道。瑾妃当初被人陷害,差点儿就要被王妃杖毙,结果王爷早就看清了那些阴谋,直接把娘娘带到了前院。那时候哦……听清楚,关键来了,那时候瑾妃还是个小小的试婚姑娘,就已经能随意出入书房……”
现在王妃还进不去书房,噗。这真是一个大笑话。果然啊,王爷宠瑾妃娘娘,那时没有话说的!
“嘶!”全是小太监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说话的人心中甚是得意,他最喜欢看这喜人吃惊的表情。突然有小太监拉了拉他的衣服,回过头,嘶……
“娘娘恕罪,娘娘饶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没有刚才的得意。
这是前院,奴才全是王爷的奴才。柳茹芸无可奈何,气得吹鼻子瞪眼,拂袖而去。心底却把这个太监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大年三十来得很快,王爷皇子以及世家大臣,年夜饭是要在宫中举行,凌晨两点就要出发,女眷到各自母妃宫中,拜见母亲。中午到坤宁宫给皇后请安顺便留午饭,晚上的才是正事宴会。
这天都是要在宫中度过,第二天要早起,苏锦让初九和周周去了自己的房间。吴嬷嬷取代了朱氏,虽然她没有奶可喂,但毕竟是精心照顾过小孩的,初九很喜欢她。
刘稚心疼她要早起,进宫,晚上喂奶是另一个奶娘王氏再喂。初九共有四个奶娘。朱氏被移走之后又有吴嬷嬷,苏锦想着反正她要喂奶,也就没有再添。书原本打算好,早些起来看看初九再走。
但她似乎忽略了自己赖床的功力,直到快出发的前一刻,苏锦才从床上爬起来,她脸色绯红,额头滚烫,迷迷糊糊,梅书和兰书有些担心。但入宫一事刻不容缓。
“那点儿板蓝根药丸子给服下,不是什么大事,不要声张。”苏锦吩咐屋里人,神色严肃,不是作假。平时她看上去没有什么威严,可是关键时候,也没人敢违抗她的话。
王府的队伍早已准备好,苏锦是最后一个到,苏侧妃颇有怨言,说了几句酸话,刘稚骑着马,过来关心,苏锦不想拖后腿,强打起精神说了两句,刘稚看她眼睛都睁不开,想到之前赖床的毛病,也没有多在意。
柳茹芸在那边开始劝说走了,看看时辰,刘稚骑着马走在队伍前头。这条道路走到宫门,遇到了永王的家眷,以及他本人,入宫时他们紧跟着淮南王府,显得两家十分亲近。
刘稚并没有提起之前的过节,不动声色和永王周旋。
“哦,宁母妃已经去世多年,那家眷……”永王看了一眼刘稚身后的队伍,十分真心诚意的说:“要不去惠母妃哪里,和我的王妃一起,大家都是熟人,在一起也自在些。”
惠妃是永王的生母,这是在邀请没有宫殿可去刘稚。以前刘稚在淮南,不用进宫,还没有这个尴尬,可是现在宁嫔的宫殿早就没人,而且那还是现在的冷宫……
拜年没长辈就算了还在冷宫……
作孽哦!
“不用了,让她们去母后哪里,人多也热闹些。”刘稚脸很僵,他一向是自尊自傲,永王看着是好意,却在揭他伤疤,苏锦的马车离他们很近,对话声传到她耳朵里,心憋屈得难受。也更担心王爷,没有母妃又不是他的错,却在这里面对兄弟的奚落。
他平日里对初九那么好,看得出他喜欢孩子,在府中也喜欢侍妾妃子自己养孩子。
王爷,有心结!
她突然心中有这个认知。索性在宫门没有赌很久,入宫后又有很多岔道,他们很快就和永王分开了。
刘稚去前面的乾泰殿,王妃带着女眷去坤宁宫。皇后没有儿子,母妃不再的庶子们都去坤宁宫请安。
苏锦一路上脸色不好,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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