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大少爷他估计马上便回来了,您稍等片刻……”
仆人说着,一回头发现秋君不见了,顿时一脸懵逼。
后院儿里,秋君逃了之后,忽然悲哀的发现自己又迷路了,折腾了半响,左穿右绕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书房。
门没有锁,秋君鬼鬼祟祟的溜到门口,四下打量了半天,确定没有人之后,推开房门一个闪身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房门。
书房很宽敞,正对着房门挂着一幅中堂,写着一个大大的兵字,下方的架子上还陈列着一柄老旧的长剑。
房间内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秋君转了一圈儿下来也没看到什么画像,心有不甘,偷偷跑去了书桌旁边的书架上翻了起来。
书架上多是兵书,看得出来每本都时常翻阅,还做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只是字体太小,而且秋君也不熟悉周帝的自己,难以做出决断。
翻看了一整圈,秋君也没寻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沮丧,只好放下这书架,回到书桌上翻看,仍旧是一无所获。
就在秋君都要放弃了的时候,他手中的那本书中忽然掉下了一张信笺,秋君捡起一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飞鸟从来好光阴,囚笼哪来晨曦明。”
笔锋遒劲有力,秋君看过先前的那些字迹,对比之下,一模一样。
“飞鸟?”
这句短词意有不甘,寓意说不上婉转,却也毫无豪迈之气,甚至还有些怨怼之情,实在不像是他大伯会写出来的,却又明明是他本人的字迹,让秋君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其中二字,眼中一亮,把信笺重新夹回书中,放回原位,三两步来到那中堂下面的刀剑架上,拔出那把长剑。
这长剑虽然看着老旧,剑身却十分光亮,拔剑出鞘之后寒光耀眼,一看便是时常擦拭保养,更重要的是,这剑身上刻着两个字。
飞光。
秋君立刻还剑入鞘,深吸一口气退出书房,三两步朝着前院走去,正好撞见了寻他的仆人,见了他焦急道:“二少爷,您跑哪儿去了,可把我一顿好找,书院是禁地,老爷……”
秋君打个哈哈,道:“刚刚看到院子里一朵花漂亮,便去多瞧了一眼,没想到绕的迷路了,转了大半圈才寻回来。”
仆人嘀咕了两句,碍于身份也不敢多说,带着秋君回了正堂。
秋君这时候心中已然大定,别的不说,光凭那一柄剑,秋君就可以笃定了他这里的这大伯,绝对是周帝。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飞光二字居然会是从这句话里出来的。
秋君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势,心思不定的喝了一壶茶水,目的已经达到,便准备拍沟子走人,谁知道他刚站起身来,便听到堂外他大哥走了过来。
“君儿你有事找我?”
秋君正准备走人,见到秋承和回来之后,只好重新坐下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看看你,大哥你去丞相大人那里了?”
“嗯,有些事情要商议。”
“哦,那一定是喜事了。”秋君随口道。
谁知道,他这句话说完,秋承和笑了笑,道:“也说不上什么喜事,如今的府尹大人年事已高,准备告老还乡,丞相大人有意让我做京兆府府尹。”
“哎呦,这可是高迁啊。”
秋君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一个劲儿的嘀咕:看来这外面两王造反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到了朝廷里,这丞相这算是在布子吗?做大乱的准备?
否则的话,以秋承和的年纪,当京兆府尹实在有些夸张了。
秋承和摇摇头,道:“劳心劳力而已,说不上高迁,君儿你来找我,可是心急你的婚事?放心,上午的时候都已经谈妥了,李家也把聘礼收下了,过几日你们便可成亲了。”
秋君听了,被打断了思绪,愣神道:“这么快?”
“快吗?早些成亲,你也好定下性子来,省的整日乱跑,大哥给你在你家旁边儿的田口巷子里安置了一处宅子,完了你便带着二叔和婶娘搬过去,要成婚了,如今的院子却是有些小了。”
秋承和缓缓说来,对秋君的照顾到这儿份儿上,真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秋君虽然不甚在意,却也只好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都是小事。”
秋君这时候心念一动,想到那件事儿,便试探着对秋承和道:“大哥,我今日来,其实是听说了一件事儿,想过来问问你……”
“哦?什么事儿?”
“听说……怀王和永王造反了?”
秋承和这时候正准备端起茶盏喝茶,听到秋君这话的时候,顿时停下了动作,放下茶盏看向秋君,目光灼灼沉声道:“谁告诉你这消息的?”
“啊?”秋君故作惊慌,道:“真的反了啊,我还以为是那群人瞎说的呢,这,这怎么办啊,我们需不需要逃啊。”
秋承和见秋君一脸慌张,低声道:“你随我来书房。”
秋君眼睛一亮,急忙点头跟上。
二人一路去了后院,进了秋承和的书房,秋承和关上了房门,让秋君坐下之后,他便着急问道:“这件事儿你是听谁说的?”
“听一个路上的乞丐说的。”秋君试探道。
“乞丐?”秋承和一怔,问询道:“什么乞丐?”
“其实也不算是乞丐了,好像是最近进城的流民,好像还是个女的,说自己是从莱州逃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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