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夏仁早起了,出门了。
昨晚女帝什么也没问他,就这样依偎着他,安安静静的睡了一觉。
夏仁看了一眼大厅上的剑,那是当时平安的师傅交给他的剑,原本以为会用在那场赌局中,最后,却没想到……到现在了,连剑鞘都没有拔出来过。
至于如今。
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得上了。
夏仁准备好早餐,裹着素青色的大氅便出门了,门外的女侍卫们依旧在认真的值守着,如今……也多了许多的新面孔。
前几年女侍卫们新招了不少人。
“夏大人是准备出门吗?”橙衣大姐姐出现在眼前,微笑的问道,“是准备去赵府?需要安排侍卫吗?”
“不用了。”夏仁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向着宫外走去。
如今的他也不用一出门就带着护卫了。
当时他四境了,便不用人跟着了,可惜……红衣却一直跟着他。
孤身踩在厚实的雪上,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
昨晚的雪看来下得很大,才一晚而已,便已经积了那么厚了,宫内的宫女、太监们也正在处理积雪,宫外也有军队在除雪,保证百姓日常的行驶。
当然这大冬天的,估计除了必须要上班的特殊地点之外,大部分工厂都已经停工了。
而新式的公交车却依旧行驶的,只是行驶的很缓慢。
夏仁并没有坐车,就这样提着两瓶红酒走去。
如今……他的红酒已经成了大顺孤品了,毕竟,流出去的越来越少。
当然现在大顺也开始酿造输于自己的葡萄酒了,因此,过节日时,送礼也有人会送红酒,代表着红红火火。
这十年来。
一步十算夏大人的名声逐渐的淡了下来,毕竟,他至今都未出现在朝廷上。
许多人这么久了都还是只闻他名不见他人,因此,这么多年下来,现在的名声估计都还没有陌梓的响亮。
同时从房子里流出来的东西也在逐渐的减少。
痕迹在不断的消减。
可以说。
他的名声……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也只有在书上才能看到了。
夏仁无奈一笑,摇了摇头,继续的走着。
没过多久。
便到了赵府。
随手敲了下门,门内的奴仆便把门打开了,眼睛一亮,大喊了一声,“姑爷回府了。”
虽然不少赵府的奴仆疑惑,姑爷为何一直不在这里住,又没有把小姐接走,但既然老爷他们没有说,那身为奴仆的又岂能乱嚼舌根呢?
把手上的红酒交给了奴仆后,他便走了进去。
来到了客厅。
顿时看到了那裹着毛毯,坐在摇椅上慢悠悠的喝着茶的两老头。
似乎也看到他,但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便没理会了,依旧悠闲的晃着椅子。
张老在前几年便离开了皇庄,后来时不时外出义诊,亦或者去学园讲讲课。
相比其老黄主任,张老似乎都已经成为了学院的名誉教授了,除了有空讲讲课之外,平时都是不出场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赵府这边。
孤寡老人……也没其他地方去了,只能找老朋友报团取暖。
看着愈显老态,却依旧精神抖擞的张老,夏仁也没说什么,直接坐在了一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大致过了片刻。
“你这小子怎么过来这里了?”张老张开了眼睛,斜着眼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大冬天的不在软玉中好好睡觉,到处乱蹦跶做什么?”
“诽谤陛下,是要砍头的。”
“我说的是另一块。”
“……”
这老不羞的。
夏仁无奈一笑,看了看周围,“楠儿呢?”
“在厢房里,你自己去找她。”赵老冷哼了一声,“夏大人可真忙呢!老夫一周都没见几次面的,嫌弃我赵家穷不成?”
“……”
赵老说话还是带刺啊~
夏仁也不敢顶嘴,他的错……嘿嘿一笑,然后,把茶喝完了,直接就起身离开。
而在他们走了后。
张老却直接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悄摸摸的从怀里摸了摸,待摸出了一瓶药瓶,对着旁边的赵福说道,“楠儿跟你家姑爷估计都还没有吃早餐呢!赶紧准备一下,就今早的那皮蛋瘦肉粥了,不是还热着吗?重新起火,再多下点姜片,然后,把这个下下去,搅散它!”
“???”x2
两张老脸蒙蔽。
赵文池回过神,微皱着眉头看着张老,“你这家伙又打算做什么?可莫要败坏我赵府的名声了。”
“冬日暖身健体用的,你以为什么?春梦无痕呢?现在还用那玩意?老不羞的!”张老不屑又带着鄙视的看着他,“你老家伙还想不想抱孙子了,陛下有了,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们两个老了的吧!”
话落。
“你在说什么?老夫根本就就听不懂!”赵文池迷茫的看着张老,然后,扭过头看着一旁的赵福,微皱着眉头说道,“还不去准备早膳,就那个皮蛋瘦肉粥了,多下点姜。”
说完。
又躺了回去,慢悠悠的晃着椅子,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接着张老也躺了回去,似乎他刚才也没做什么一般?
而另一边。
夏仁来到了熟悉的厢房,正犹豫要敲门,还是直接进去之时……门被打开了。
“你来了?”楠儿老师明媚的双眼微微一亮,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带着那熟悉的温和笑容,柔柔糯糯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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