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问题?”我心急的追问着。
“不急,你先把棺材埋好,找个安静的地方,本···本姑娘再一点点告诉你。”颜十骨高傲得意的笑着。
除了冷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她笑起来真是比板着脸好看多了。
我埋好了坟,和颜十骨来到了一棵松树下,说起安静的地方,这后山每个角落都是。
我蹲在了地上,而颜十骨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她像是个高高在上的领导一样,低头俯视着我说:“我先问问你,十年前和现在死的人有没有共同的地方。”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十年前的周扒皮是村里出了名的周扒皮,仗着有俩臭钱,在村里无恶不作,曾经开了个轧钢厂,不小心造成的火灾烧死了很多来打工的村民。
而现在第一个因血祭死的老村长,因为七八年前私自在后山开矿,和周扒皮一样为了自身的利益害死了很多村民。
还有这两次诅咒,身怀鬼胎死的那四个女人,也都是行为不检点,在村里勾三搭四的婊子,这次逃出去死在县城的那个二丫头听说就是个小姐。
烈火焚身的四个人,也都是平时小偷小摸的人,所以那天我们看到这四个人的右手都被切断了。
也就是说这些被狐仙害死的人都犯下了不同的罪过,才会被“惩罚”。
而今天死的这八个人,我想犯下的应该是杀生罪吧,他们都是猎户和屠夫,虽说杀的不是人,可却杀了不少小生灵,所以身上会被刀砍得血肉模糊。
我把这些对颜十骨说了出来,她点了点头,“表面上就像你说的一样,这些人分别死于贪、淫、盗和杀等大罪,而且死亡人数每天都会倍增···”
颜十骨说的头头是道,倒像是个老夫子,很难想象出这么一本正经的话,会从一个高冷漂亮的女孩口中说出。
颜十骨一点一点的说到了关键的问题上,“村里的人都认为后山矿洞害死村民的事是老村长的过错,可实际上那个项目是丁大柱争取的,也是他和煤炭老板签订的合同,老村长后来为了让他儿子的前程,只能背下这个黑锅。”
“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个隐情,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全村人可都蒙在了鼓里,你怎么会知道?”我好奇的问。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诅咒一开始就有很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那照你这么说,老村长不该死,该死的是丁大柱,狐仙杀错人了?”
颜十骨冷哼了一声,“你觉得狐仙会弄错吗?杀错人的只能是人。”
“师姐,既然你怀疑有人捣鬼,那这个人是谁?”
“你姥姥。”
“什么!怎么可能,我们黄家可是受害者啊,姥姥至今还下落不明,你怎么会怀疑她?”颜十骨冷漠的瞅着我说:“因为只有你姥姥有这个动机和能力,这次的遇难者几乎都和你们黄家有仇。”
“你话里话外什么意思?你可是姥姥的弟子,你却怀疑她老人家。”我气愤的大声说。
“哼,你姥姥也配做我的师傅?我只是和她达成了某种交易,暂时帮你们黄家度过这个劫而已。”
颜十骨居然对姥姥出言不逊,我心里头更加恼火,“我看你更有嫌疑,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你根本不是人?”
“随便你怎么说,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颜十骨冷笑了一声,转身往回走了。
我跟在她身后,生了一肚子气,可是对她刚才所说的话,却翻来覆去的琢磨,想来想去有些事的确很蹊跷,可要说姥姥是幕后的凶手,这一点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再次质疑的说:“不可能是姥姥,如果真是她,那一定会让我逃出村子的,可我俩那天夜里却被那两个提溜着红灯笼的鬼挡了回来。”
颜十骨头也不回冷冷的说:“你错了,那两个‘人’是来抓我的,跟这次诅咒无关。哼,我反问你,如果不是你们邻居老陈家出了事,你会去管村里诅咒的事吗?你都想为父母报仇,那你姥姥不想吗?”
这句话倒是戳到了我的内心,我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的性格就是受姥姥影响,自从我爹我娘死了之后,姥姥也变得神经兮兮的,经常一个人待在后院的小庙里头,很难说不是为了谋划这次复仇。
颜十骨见我心不在焉的,继续又说:“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前些天失踪的丁二柱和你姥姥有关,而且村里马上还会有人失踪。”
听她提起二柱子,我隐隐约约回想起昨天晕倒失去意识前,好像听颜十骨说起过这个人,可是那句话记不太清楚了。
我对她没有好气的说:“丁二柱,丁大柱的弟弟?不是听说他逃出村子了吗?跟我姥姥怎么又扯上关系了?你有啥证据。”
“哼,证据就是,丁二柱没有逃走,他就在你身旁。”
“什么?”我一激灵,东瞅瞅西瞅瞅,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丁二柱死了,鬼魂在我周围?
现在又到了凌晨三点,又是他娘的阴气最重的时候,也许是心理作用,我浑身不自觉的发冷,现在反倒觉得姥姥封印了灵觉,反而让我更加危险。
“别看了,你连你姥姥的真面目都看不透,更别说别的了,你跟我来,去狐石台走一圈,去看看那块大石碑。”颜十骨走在了头前带路。
这一夜可真是够了,村里头三个最邪门的禁忌,我挨个走了个遍。
我和颜十骨现在正面对着那块让人心惊胆寒的大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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