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年零三个月,超级飓风再现世间,令全球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这种原因至今不明,来无影去无踪,却能瞬间移平整座城市的超级飓风第一次出现,是在六年以前的一个盛夏。高上千米,平均直径二百公尺的巨型水龙卷风顷刻之间将处一出太平洋沿岸的度假胜地夷为平地,然后沿海岸线以约等于sān_jí方程式摩托艇的时速向北推进,在摧毁了多座沿岸城镇,夺走了700多万条无辜的生命后,又突然在人们眼前消散无踪。
在此后的几年里,类似的超大型风暴在世界各地相继出现,两个风暴之间间隔的时间短则数月,长则半年,造成不计其数的人员的伤亡和难以计算的经济损失。物理学家、气象学家、军事专家,民间学者,甚至是各路神棍都投身到了对于核飓风的研究之中,当然,除了后两者不出意料地提出各种千奇百怪的解释外,人们对于核飓风的明确认知迄今为止仅限于以下三点:一、绝无例外地发生于大洋沿岸的人口稠密的大都市附近;二、成型后直至消散的过程中,绝无例外地沿着大陆的海岸线行进;三、自成型至消散的时长通常为三至五天,最长不超过七日。
飓风一旦形成,平均直径动辄数百米,高达上千米,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连接着海天的白色巨柱,即便是身处内陆数千公里的人们,也能听见其行进时那回荡在天穹之中的隆隆轰鸣声。事实上,这种超级飓风的真实形状更像是一个被拉长了的沙漏,但一来因为其高度过于惊人,二来因为四周的云气会聚集到“沙漏”的中间节点处,致使陆地上的人们无法看清其全貌。
不用说,飓风行进海域的船只在第一时间就被悉数绞烂,卷到千米的高空。接下来遭殃的就是沿岸城市的居民和建筑。距离风暴边缘一二十公里内的建筑物不论大小,都会在数十米高的水浪和狂风的合力之下瞬间散架,更不用说那些相较之下渺小得多的人类和车辆了,而这还只是更可怕的灾难的前奏。当沿岸的一切被疾风绞碎卷入高空后,会从千米的高空抛落,砸向城市及临近城市的各个角落,在不引发城市的煤气管道大爆炸的情况下,也足够把一座千万人口的超大都市变成一堆废墟。当然,煤气管道大爆炸是也常有的事,那样一来,就成了一片名副其实的地狱火海了。面对此等史无前例的气象灾难,大概除了向上天祈祷之外,不管做什么都没什么卵用。
而上天仅仅眷顾了人类两年零三个月,那毁天灭地的飓风便再次卷土重来。更可怕的是,自从其在澳大利亚悉东南沿岸成型时,其规模就大大超出了此前任何的一次。在一路摧枯拉朽地自碾轧过黄金海岸冲入太平洋的过程中,平均直径从原来的一公里增大至三英里,一路沿印度洋与太平洋的交接地带北上,直径又逐步扩大至五英里,引起滔天的海啸,整个马六甲海峡的三分之一岛屿,自飓风横穿而过之后,永远地地从地图上消失了。可即便如此,这个严重疑似使徒的家伙看起来丝毫也没有收手的意思。非但直径越括越大,高度也破天荒地超过了六千公尺,如果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在其抵达中国大陆的时候,恐怕连珠穆朗玛峰到了它面前也要懵逼了。
随着这个吞噬一切的庞然巨物从两颗核弹爆炸后的火云残雾中破浪而出,人类最后的抗争宣告失败。当时,它已经破纪录地在海上存在了整整21天,其寿命已经大大超出了那些初级版本的前辈。专家们预计,当我们的超级飓风满月时,整个中国东南沿海,都会被海啸所淹没。
一张玫瑰红色的超大型豪华水床漂浮在水面上,床上仰面躺着一名妙龄少女。少女的两眼出神地注视着那氤氲在天穹中心的明亮光晕,许久都不眨一下。她那亚麻色的长发在脑后铺陈开来,如天空一般湛蓝的连衣长裙一直向下延伸,薄纱裙摆的末端已经浸入了水中,在她的头顶上方还悬着一道彩虹。
除了脚上穿着的,从清纯的白色短袜变成了性感撩人的丝袜外,这身穿着,就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模一样。那时的他穿越重重雾霭从天而降,一头栽进了平静的水面,把早已遗忘了时间的她从永恒之中惊醒。
他告诉她,自己是一个冒险家;而她却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在水上飘了多久。他滔滔不绝地向她讲述自己的冒险经历,姑娘看起来听得入迷,却很快什么也不记得了。
过去已经不复存在,未来尚未来到,对于遗忘了时间的少女而言,那些故事就如昼夜交替斗转星移一般,毫无意义。
她说时间就像是一场巨大的风暴,过去和未来就是风暴的外缘,随时都能让人死于非命,而当下则是风暴的中心,是如如不同的宁静。她只是那样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做,遗忘时间,遗忘自我,遗忘一切,充斥在时空里的痛苦与不幸的因子便永远无法靠近她。
他不信她的话,说她这样在海上漂着不吃不喝,就算不马上虚脱而死,也会无聊而死。而她却说,死亡和道德不过都是时间里的无聊玩意儿,只要遗忘了时间,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他问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为什么要做那样奇怪的事?她说过去的毫无意义,因为过去并不存在,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她连怎么说话都快想不起来了。
姑娘对自己所说的一切深信不疑。可直到这时,她仍然没能把那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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