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局长,坐下,不要激动。”我站起来,将房局长轻轻摁在椅子上。五鬼咒术与五鬼运财同根,却比五鬼运财恶毒得多。施术者需先寻找五个阴时诞生的婴孩,将这五个婴孩扔进装有蜈蚣、蝎子、蛇、壁虎和蟾蜍的容器中,并五毒咬死这五个婴孩之前,将水银注入其体内,再以秘术封印其魂。每日子时,用中指血喂养,不可有一日断绝,七七四十九日后,方成五鬼。因这五鬼生于阴时而死状奇惨,其怨气戾气更非一般小鬼可比拟。而我昨天给房祖贤的符将五个小鬼阻拦在门外,小鬼进不了门,故而只在门上留下了手印,这也是警察找不到可疑足迹的原因。至于房祖贤听到的声音,则是由于我为了让他能学方术,每日以中药给他调理身体,令他体内阴阳二气的协调度比常人更佳,才能听到一些常人听不到的声音。很多人都知道,中医治病讲究的是调理五行阴阳。但更多的人不知道,利用一些古方,稍加修改便可以使人体内的阴阳更协调。在很久以前,当时医卜还是一家的时候,有些无良大夫就利用这种法子来骗取病人钱财。
“房局长,先不要激动。”我递给房局长一杯茶,淡淡说道,“你办案这么多年,应该接触过很多不是常理和科学可以解释的东西。你并不是不相信这些,只是内心里有些抵触。我也不多说啥,房局长,有些事你心里很明白。就算再怎么抵触,为了家人的安全,有的事情也要考虑一下。”
房局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茶几上的杯子发呆。我看了看窗外,几个穿着军装的灵魂往屋内张望着,但因畏惧我店里的神像而不敢进来。
“房局长,你应该是打过战的吧?我是指那种百战余生的硬战。”我突然想起什么了,急忙问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房局长有些不安了,面对一个似乎什么都知道的人,你的感觉就是赤身luǒ_tǐ。
“你眉梢的那伤疤,应该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上去的。”我笑了笑,“而且,你身上的煞气,不是一个警察局长应该有的。你杀过人,而且不少。”
“我参加过对越作战,虽然是最后十年才去的,但那种惨烈,我至今难忘。”房局长用手搓了搓脸,“好几次,我都从梦中惊醒,梦见那些曾经一起的战友,他们……几乎都留在了那片土地上。”
“房局长,请恕我冒昧问一句:是不是每次惊醒你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嗯……”房局长点点头,“我一直认为是我死去的那些兄弟在保佑我。我不信神佛,但我相信我的兄弟!”
“房局长,这话你还说对了。”我笑着用红布将店子里的神像遮起来,几个军魂走进了店中,笔直的站在房局长身后,“我已经把他们请进来了。其实,他们一直陪着你,只是我这店子里神像威严,阴魂无法进入。”
“陈大师……您……您能让我看看他们吗?这么几十年过去了,我真的很想他们……”房局长猛地跪在了我面前。
“房局长,快别这样,您是官,我是民,您这样跪我,我会折福的!不是我不帮您,现在实在不是时候。”我两手一摊,无可奈何道,“对方用五鬼咒术,这么久都没把你弄死,就是你这几位兄弟在暗中帮你。如果他们现在暴露了,你觉得你和你的家人还能活多久?而且,他们一旦暴露了,首先被对方干掉的肯定就是你的这些兄弟了。难道你忍心他们魂飞魄散?”
其实,我还有一种想法既然房局长有这些百战军魂护身,我大可以利用这些军魂制服五鬼,再利用五鬼引出背后的主使者。
“如果房局长不介意的话,我想今晚叨扰一夜,不知意下如何?”我心里盘算着,笑眯眯的看着房局长。我知道,房局长背后肯定还有秘密。而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便是最近发生的事件的根本原因!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天,但房局长住所门外的阴气依旧很重,就算是普通人经过这里,也会莫名的感到背脊发凉。很明显,这些小鬼都是为了取人性命而来的,否则,也不可能有这么大戾气。
“事情还真是有些棘手啊!”我挠挠头,有些无奈的叹气道。作为警察局局长,房局长得罪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也很正常,但一般情况都不会用这种阴狠手段来报复。五鬼咒术本身就因有伤天和而被各大门派禁止,一旦发现,天下各门派均有义务将施术者铲除,施术者死后也将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故而,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有人用这种邪术。若非深仇大恨,又有谁会不顾一切的来报复房局长?何况房局长本身便有煞气官威又有军魂随扈左右,五鬼急切之间无法暗害,时日一长,难免被纠察善恶的王灵官察觉,若是那样,施术者别说万劫不复,三魂七魄能留下一丝半毫就算是王灵官法外开恩了。由此可见,对方不顾一切的报复,必定是不死不休。可根据师叔之前说的,房局长也并未得罪过谁啊!若只是竞争对手的攻击,又何必需要做到如此不给双方留半点后路的地步?
“徒弟,你把五行旗插好,这点小事不用我教你了吧?”我拿出五行旗交给房祖贤,自己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这事情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可以,我是真不想卷进这档子事里——要知道,捣鼓这些邪术的家伙们,没有一个是把自己和别人的命当一回事儿的!我可还年轻,死太早的话,也没法向三舅爷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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