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是画到了宋老师起床,这几天来宋老师基本已经习惯了她的起床时间了,见她坐在窗边画画,也没觉得奇怪。
看了一眼,宋老师好像没有进厨房的意思,项倾秒懂:“宋老师,今天还是去外面吃吗?”
宋老师被她问得停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项倾尽可能动作麻利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出了门。
今天她吃完饭到达后的时间和昨天差不多,门外照例是有不少同学在等候,项倾扫了一眼,基本和昨天的不是一批人。
看来同学们的上课时间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不稳定啊。
按下自己的小心思,项倾打开了教室的门,习惯性地把黑板擦干净后,去洗了个手,这才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桌子还保持着她昨天离开时翻开的状态,初秋的一晚过去,早已干透。
将自己放在凳子上的书整理进桌子里,习惯性地没有在自己的桌子上存放任何物品。
取出了自己的本子以及语文书,项倾还是准备在早读课正式开始之前尽量将自己早上没有完成的部分完成。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达教室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李璆珵倒是和项倾记忆里的一般保持了到教室时间的稳定,他到的时候项倾抬头看了一眼讲台前挂的钟,还差三分钟左右打铃,稳稳的。
顺势收了桌上的东西,项倾摊开了语文课本,手边留了支笔不自觉地转。
李璆珵微喘着气把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地丢进了桌子里,拿出语文书哗哗地翻到课文的位置,看样子是准备开始读了。
项倾的长线记忆水平还可以,虽然是许多年没碰过的课文了,通过这两天的上课,也回忆得七七八八了。
不是太想开口,在重新浏览过几遍课文,重点记了一下当中某些字的字形后,项倾从桌子里翻出一本本子,直接喀什默写了。
说起她的水平,也是一把辛酸泪。
她写错别字的水平可以说是极高的,高考前复习时做字音字形的专项练习时,曾经创下了一版一百六十个词组,她写错一百二十个巅峰记录。
这她还能说些什么,当时她自己都想开了,一个选择题不过就那么三分,大不了她就不要了。
大概是这个flag立得太早,后来她在一本线上填的志愿差一分进校,然后就掉档掉到二本去了。
后来她开始写小说,作为一个典型手残党,别人的文里找错别字叫捉虫,她的文里的错别字,在某些时间里密集得就像专业养殖场里的蚕宝宝。
偏偏她自己还一遍两遍地看不出什么来。
现在回忆起这些事情,她都残留着被支配的恐惧。
等等,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高考前的专项练习,好像不是她第一次面对错别字改错完全改不出来的窘境,应该是在更早的时候,她就面对过了。
那难道是中考前的专项练习吗?
不对,应该是更早。
经过项倾的努力回忆,她终于想起了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恐惧是什么时候。
她现在就读的学校,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除了每学期统一的期中期末两次大考以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学校级别的竞赛考试。
比如她好不容易考好一回排个前几名结果被写错名字的英语竞赛,又比如考崩了以后被连带着清算的数学竞赛,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写字比赛作文比赛。
没记错的话,初一一进校,最先进行的就是规范书写大赛。
这个规范书写大赛,可以用一个更加接地气的词来描述,就是一半考拼音一半考字形让你整个人都要崩溃的比赛。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这个比赛是在开学后没多久后就开始的。
这个没多久是什么时候呢?项倾再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就是国庆放假以后没几天,因为她记得国庆节好像发了好几张试卷作为家庭作业让他们做。
时间久远,她也只能想起来,国庆节并不是宋老师开始给他们发这种试卷的最初时间,那么,这个时间线就还得再往前推一推。
现在开学一个星期了,离国庆放假也不过三周多,保守估计离面对这个试卷的时间也没有三周了。
不分析还好,这么一分析,项倾只觉得眼前一黑。
李璆珵原本是在专心致志地背课文的,但是隔壁他同桌的动作实在太大,原本好好儿的在桌上默写她的课文,突然就砰地一下,下巴磕桌子上了。
四下望望,出于人文主义关怀,李璆珵还是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项倾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没事。”然而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换个熟一点的人,李璆珵说不定就仔细问问了,不过面对自己的同桌,他觉得还是没有这个必要了,问了这个人也不一定回答。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同桌也不像是个难接触的人,他却莫名地感受到对方似乎有些隐隐地排斥和自己的交流。
不过这种感受实在有些莫名,他也只能当是自己的错觉了。
被李璆珵一问,项倾的心态更加地崩了,无法保持脸部表情的稳定,侧着倒在了桌子上,纠结地打了个滚。
滚完以后她也发泄得差不多了,镇定自若地爬起来继续默写她的课文了。
该来的迟早要来,与其现在自己吓自己,不如好好准备,想想怎么解决她。
虽然她日常写错字已经是历史遗留问题了,但是,让她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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