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五年(1454)六月下旬,少林寺。
少林寺自古以来都是佛门清修之地,也是中原地区所有佛门修行者所向往的圣地。这里不仅有最上乘的典籍,对于整个武林最盛行的的习武之风更多的是大量的武功绝技。就单单是少林寺三十六绝技就已经冠绝天下,只不过除了释九郎以外所有的少林高僧全都非常本分,从来不参与江湖上的恩怨纷争,总是他们身上同样背负着血债也选择隐忍不出。
少林寺的地点位于京城南方,距离蓬莱也不算特别远,所以农心武和少林方丈苦一大师也经常有书信来往。
这个时间的少林寺正是树木葱茏的时候,无论是整个寺庙里面还是周边的山水当中到处都散发着盛夏炽烈的气息,就算是寺庙里面的客房周围到处都种植着高大的树木,不时地还会有小和尚在扫地。
从近几十年少林寺和朝廷江湖的关系来看,尽管很少的参与江湖上的风波,可是绝不敢说是独善其身。前朝蒙古政权当政,少林寺受到了不小的波及却从来都没有和蒙元朝廷同流合污。直到太祖时期和建文帝时期,成祖朱棣有意奉天靖难,得到了道衍高僧的支持,身边还有龙岑乙以及二世子朱高煦的拥护,最终才有了永乐大帝的繁华万里好江山。
道衍高僧并非出身少林,而是在未遇到成祖皇帝之前偶然和少林结缘,收了一个记名弟子也就是后来少林寺的主持方丈了缘大师。也是因为道衍高僧和高阳郡王朱高煦的关系甚好,所以无论当时朝廷的太子是谁,少林寺都是站在朱高煦的这一边。而这个了缘大师更是现在苦一大师和九郎大师的亲师父,这也就九郎大师为何如此关照刘晟翀以及蓬莱一众的原因。
后来当朱高煦兵败如山倒,被亲侄子朱瞻基赐死的时候少林寺则是采取了隐世的方针,直到天下之主变成朱祁镇,少林寺和蓬莱才有一些喘息的机会,因为和他的父皇仁宗朱高炽一样,朱瞻基也是亲龙(龙岑乙)不亲(朱高煦)。
到了现在等到了一个两不相帮的朱祁钰,在朝廷这一方面任何一方都已经得不到任何优势,而且朱祁钰巴不得他们两败俱伤,这样他对于他管理整个天下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到了这几年,方丈住持苦一大师有意把方丈之位传给大弟子渡贤,少林寺的各方面事物都开始交给渡贤来处理。再加上这段时间在江湖上出现的各种事情,少林寺内的巡逻更加严格,除了平时来到寺内祈祷求愿的人,严禁任何外人进入寺内。就连刘晟翀都是释九郎连夜偷摸带进来的,所有少林寺的和尚全都没察觉到。好在九郎大师的住处比较偏僻,除了平时送饭的一些人,不会有人闲得无事来这里看他,即便是他的八位师兄也不例外。
“醒了?别装了!”释九郎坐在屋子的另一边的硬榻上面打坐,他看着屋子另一头床上躺着的刘晟翀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便说道。
他这时候一个鲤鱼打挺,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直接在床上蹲坐起来,脸上的神情特别舒爽,似乎前几天所有的虚弱疲惫都消失不见。一个活灵活现的少年又“复活”了。
“你睡得那是我的床。”九郎大师不高兴的说了一句。
刘晟翀一向知道他对自己的生活一向非常严谨,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的瑕疵。
他急忙下床把被褥都铺好,自己也找到床边自己的衣服穿上,他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是洗过的,八九不离十就是九郎大师给他洗的。
“先把饭吃了,然后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说。”九郎大师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这才颠儿颠儿的来到饭桌前面,看着两个馒头和一盘青菜心里有些小失望。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少林寺嘛,连鸡蛋都吃不到,有这些已经不错了。
“哎?”他惊呼道:“怎么没有筷子?”九郎大师好像并没有给他准备筷子,这叫他怎么吃饭?
九郎大师这才睁开眼睛解释道:“寺里这段时间守卫森严,外人都不允许进来,你也不行。我只和他们说多要一些吃的,筷子就只有一双,要不你用我的?”
他一脸嫌弃的拿起一个馒头,菜则是直接用手抓,反正这样的生活他早就习惯了。
他一边吃,嘴里还不闲着地说道:“两位师兄和段老岳父都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也差不多和我猜的一样。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九郎大师这次听完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似乎也不是什么事情全都在他的预料当中,不过对于他来说影响并不大。以前似乎在他身上已经有很多秘密,现在也不是完全暴露。
“什么什么打算?你到底在说什么?”九郎大师有些不开心了。
他嘴里塞着馒头,强忍着咽下去,急忙说道:“打架啊!杀人啊!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有利,有你我在是不是已经可以准备开战了?”他脸上看上去对即将到来的战争似乎非常期待,对自己的实力也非常自信。
九郎大师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一个小问题:“你今年是二十五是吧?”
他点了点头。
“即便是如你现在,也依旧不如我二十五岁时的武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摇了摇头,倒不是他真的猜不到,而是他不愿意妄加猜测。
“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的高度,我也完成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距离现在四十六岁差的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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