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衡立刻收拾药囊去了一趟宫里,以为皇上看病为由,要求进宫。
他与皇上向来关系亲密,先前又为太后看过病。
按理说,皇上现在身体有恙,他主动进宫为皇上问诊,是不该被拦的。
然,他也如卫无忌一样被阻在了外面。
一个有些脸生的太监过来回话:“皇上说了,有太医足矣,不劳动薛公子。”
薛玉衡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以皇上对他医术的了解,怎可能会说这种话。
且两人自少时的交情到底摆在那里,就算真用不上他,他既然都到宫门口了,皇上定不会将他拒之门外的。
宫里怕是,真的出事了。
*
秦落羽足足等了近十天,才算等到了大理寺主簿丁骅来探望裴宋,托他带出了给詹少刚的消息。
她想,也不知陵君行现下如何了,但想必,还未醒来。
否则,她不太可能还被关在这里。
丁骅走后,秦落羽又等了两天,终于等到了詹少刚。
其实詹少刚本来没打算来的。
他与大理寺主簿丁骅从无交情,然此人前日突然来访,说诏狱有人要见他,事关重大,务请设法一晤。
“欲见詹参军的人,就在刑部重狱,裴公子所在牢房的对面。”
詹少刚问是谁,丁骅却不肯多说。
其实丁骅也不知道秦落羽的身份,自然也无从说。
詹少刚琢磨着并没有什么熟识之人被关进诏狱,欲待不去,却到底被“事关重大”四个字勾起了好奇心。
诏狱不是轻易可进的,但詹少刚而今在禁军,时不时也会因公务跑几趟诏狱。
他找了个借口进了诏狱,趁狱卒不备,便混进了重狱。
一路遮遮掩掩找过来,先认出了裴宋,然后,转头看到裴宋牢狱对面的人是谁时?惊得整个人都呆了呆。
他再也想不到,被关在这里的人?竟是秦落羽。
秦落羽也没跟他废话,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他皇上中毒的事,让他赶紧去找卫无忌,设法让薛玉衡和葛神医进宫帮助皇上看病解毒。
詹少刚自然震惊无比?但想到皇上已接连数日没上朝?却也不能不信。
他没敢耽搁,回去后立刻借着自己禁军兵曹参军的身份?又混进了皇宫,直奔乾元殿。
没成想?远远望见乾元殿的情景,不由心神大震。
乾元殿里里外外有侍卫看守,据说是要保护皇上的安全?谁人也不可轻易进去。
詹少刚根本无法靠近?潜伏多时后?竟让他撞见了隗公公。
隗公公一见他差点就哭了?将当日秋水宫发生之事俱都说了一遍。
末了抹着泪道:“老奴求太后去请薛公子来为皇上看病,太后不允?只让太医为皇上诊治?但这么多天?皇上根本没醒。詹将军?求你务必想办法?让薛公子进宫一趟。”
詹少刚不能懂太后为何如此,她不是皇上的母后?难道不情愿让皇上早点醒过来吗?
先前太后病重时,治好太后的就是薛玉衡,太后应该很清楚薛玉衡的医术如何。
可她为何宁可让皇上昏迷不醒?也不肯请薛玉衡进宫?
詹少刚隐约觉得,这里头怕是有大事。
*
薛玉衡匆匆赶回隐医堂?将情况告知卫无忌。
卫无忌脸色凝重,“今晚我去宫里看看情况。”
既然明着求见进不去,那只有趁夜悄悄进去了。
强闯宫禁固然有罪,可一想到皇上可能出事,他怎能无动于衷。
他们正在说话,有军士给卫无忌送了急信来。
这一日注定是个多事之日。
平凉城出事了。
先前那些聚集平凉城的北地蛮人趁守军不备,趁夜发起攻击。
守城将领战死,战士们死的死伤的伤。
因无军令,其他城池的将领不敢调兵支援,只能眼睁睁看着平凉城被北地蛮人据为己有。
那些北地蛮人强夺平凉城也就罢了,竟悍然打出了大炎国的旗帜,妄图复辟大炎国!!
卫无忌看完信,拔脚就往皇宫疾奔而去。
不出意外地,他再次被拦在了宫外,奏报只能由宫卫转交。
卫无忌等了半晌没能见到回复,便要进宫一问究竟,守门宫卫拦在他跟前。
堂堂陵国兵马元帅不得不站在宫门口,与宫卫据理力争,却撞见詹少刚正从宫内出来。
詹少刚一个眼神制止了卫无忌,二人于无人处会合,一同到了隐医堂。
詹少刚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屋内两个向来沉稳从容处变不惊的人变了颜色:“太后不对劲。”
第二句话,更是如同石破天惊:“皇后娘娘被关进了诏狱。”
詹少刚简单将情况说了一遍,薛玉衡与卫无忌面面相觑,彼此都从眼中看到了莫可名说的震惊!
太后拒绝让薛玉衡进宫为皇上看病,太后在紧急军情的批复上命人写下“静观其变”,意欲何为???
既然皇上仍旧昏迷不醒,那这静观其变四个字,便不能听!
卫无忌扯过一张纸,写下紧急军令,命平凉城周边驻守的守将务必全力支援,夺回平凉,剿灭蛮族逆党,绝不容平凉有失!
军令立刻由随行军卫送了出去。
詹少刚沉声道:“该怎么办?”
卫无忌沉默了许久。
骁骑营的兵马他虽有权调动,可没有皇上的命令擅入不夜都,那就是形同造反,诛九族之罪。
然,眼下形势危急,似乎别无选择。
良久,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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