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陵君行低眸凝视着怀中的女孩,眼底是说不尽的深深柔情。
她睡得沉沉,那般乖巧依恋地蜷缩在他怀里,鸦羽般的眼睫乖巧地覆着,呼吸清浅均匀。
陵君行怜惜地在她发上落下一个吻,轻轻揽紧了她,却无论如何睡不着。
好像还是在做梦一般,有些难以置信的不真实感。
哪怕她就在他的怀里,这般真切的就在他眼前。
可他还是忍不住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生怕一个不留神,她便又一次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院外隐约传来哭声,夹杂着孩子泣不成声喊“妈妈”的声音。
陵君行皱了皱眉,正担心那声音吵醒秦落羽。
怀中的女孩眼睫轻轻颤了颤,迷迷糊糊睁开眼来,“是不是小宝哭啦?”
她眼底仍带了几分迷蒙之色,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已然挣扎着准备要起身。
陵君行将她按进怀里,“没哭。还早,再睡会儿。”
秦落羽凝神细听好一会儿,果然那哭声又听不见了。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困意仍重得很,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继续又睡了。
陵君行昨夜简直......不做人。
看在是久别三年重逢,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她也只能忍了,可是这代价,貌似有点大。
她迷迷糊糊地想,这个时间点,小宝应该还在睡觉,她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就起床去找小宝。
秦落羽也没想到这一睡睡了得有两个时辰。
一睁眼,陵君行没在身边,房里都天光大亮了,估计得是上午十点多了。
秦落羽心里一个咯噔,小宝醒来看不见她,不会急哭了吧?
她匆匆忙忙起来,胡乱洗漱了一把,就奔着小宝所在的院子去了。
刚一进院,就见陵坚浑身都脏兮兮的,沾满了尘土,小脸红彤彤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眼里明明泛着泪意,却就是咬着牙,死活不肯让那眼泪掉下来。
陵君行负手而立,气定神闲站在两米开外,“还要继续吗?”
陵坚撑着地面艰难爬起来,恨恨地瞪着陵君行,那眼神,简直跟被激怒的小狼崽子似的。
他一句话也没说,突然猛地朝着陵君行冲了过去。
陵君行站着没动,等他快要靠近自己时,才轻飘飘侧了侧身。
陵坚扑了个空,踉跄几步,这次却没有摔倒,勉强站住了。
陵君行难得露出一点赞赏之意:“嗯,有长进。不过就凭这点本事,想见你母后,那是不可能的。”
陵坚仿佛被这句话激怒了,转身蹬蹬蹬就又奔着陵君行去了。
他的小手几乎就要抓住陵君行的衣袍,然而陵君行不知怎么动了动,那衣袍就从他的手边滑了出去。
陵坚没能刹住车,重重扑跌在地。
秦落羽心都要疼死了,忙不迭就冲过去扶起了陵坚,一看孩子两个白嫩的小手掌心都磨破了一大片,有血迹渗出来。
陵坚见到秦落羽,小嘴巴动了动,喊了一声“妈妈”,委屈巴巴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秦落羽心疼地将孩子搂进怀中,还没回头质问陵君行到底在搞什么。
陵君行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蹙了眉头,冷冷来了一句:“不过蹭破点皮,有什么好哭的?”
秦落羽简直要疯,“皇上你能不能别说话?”
这还嫌事儿闹得不够大呢?
陵君行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她还说这些天多找找机会,好好让父子俩培养培养感情的。
她就睡个懒觉的功夫,结果俩人又闹成这样了。
不过陵君行那话竟还挺管用。
他那么一说,陵坚还真不哭了,抿着小嘴巴,愣是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秦落羽牵着陵坚进屋,给孩子的手涂完药,包扎好了,这才板着脸问陵君行:“到底怎么回事?”
陵君行镇定自若地解释:“朕答应他,只要他能抓住朕的衣袍,朕就带他去见你。”
结果没想到他放下那么多事务不处理,耐着性子陪陵坚玩了两个时辰,陵坚竟然一次都没能成功。
秦落羽有点崩溃:“不是,皇上,小宝还只有三岁,你怎么能跟他玩这种游戏?你这不是故意坑他吗?”
陵君行正色道:“朕三岁时,和大哥玩这种游戏,从未输过。”
秦落羽很无语:“皇上,他三岁和你三岁时,不一样好吗?我们那边才不会打打杀杀的,他根本就不需要玩这种危险的游戏,你看看孩子都摔成什么样了。”
陵君行:“天下以后都要交到他手里,若是这般不经摔打,朕怎能放心。何况——”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被秦落羽抱在怀中眼睛红红的陵坚:“不是要保护好你母后?那就别随随便便哭,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秦落羽:“......”
本来想怼陵君行一句,孩子才三岁,怎么就不能哭了,这疼怎么就不算什么了。
想了想,还是算了不说了。
这古代的教育方式,自然是不能和现代教育比的。
而且方才听到陵君行那般自然地说出大哥这个词,莫名让她心里有些膈应。
陵君行与陵承稷到底是兄弟,血脉亲情浓于水。
几年前在大秦国,陵承稷一路追杀他,甚至将童诚弄成了那个样子,可陵君行到最后也还是贬他为庶民,没过两年重新封他为肃王。
如果她将缘空寺大火真相告知陵君行,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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