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羽叹了口气,“璃儿,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可是这种事,坚儿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何必为他说话?”
“我不是为表哥说话。姨母,其实我......一直喜欢表哥。”
萧璃抬眼看着秦落羽,眼睛虽然还红着,可是神情却诚恳,语气也坚定。
“从当初在太学时,表哥为我挨罚,我就喜欢他了,可是我不敢告诉姨母。昨晚的事,真的不是表哥强迫我。”
萧璃俯身跪下,“表哥昨晚虽然喝醉了,可我是清醒的,不然,我也不会任由表哥对我那么做。姨母,求你不要罚表哥跪了......”
他后背衣袍上全都是道道血痕,外面天气那么冷,他再这么跪下去,真的会出事的。
“你先起来,我不让他跪便是了。”
秦落羽扶起萧璃,放软了声音,“你真喜欢坚儿?”
萧璃垂着眸,轻轻点了点头。
她沉默了一会儿,“姨母,我和裴公子的婚事,便算了吧。我知道我身份特殊,我也不想给表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璃儿不敢有别的奢望,哪怕留在表哥身边做个侍女,璃儿也愿意。”
秦落羽一时之间,也不知是个什么感受。
反正是挺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老实说秦落羽从来没想着陵坚和萧璃会如何,毕竟俩人是表兄妹。
虽然这个世界里,表兄妹成婚很常见,可秦落羽还是挺膈应的。
然而偏偏这事就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
也是够狗血的。
说起来,萧璃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秦落羽感觉她和陵坚之间话都没多说几句。
就算陵坚为她在太学解过围,受过罚,可陵坚也就做过这么点事啊。
萧璃怎么就喜欢陵坚了呢?然而看她那样子,倒也不似说假话。
秦落羽叹气,可能是岁数大了,年轻人的世界,她是真的不懂了。
转念一想,感情的事,向来也说不明白。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萧璃若真是喜欢陵坚,那这事,倒是好办了。
秦落羽让人送萧璃和陵坚各自回宫,等陵君行回来,便将萧璃和陵坚的事说了。
陵君行听完,倒是没有太过讶异,却也否决了萧璃成为太子妃的可能性。
“侧妃可以,太子妃就罢了。”
太子妃日后是要成为皇后之尊的,萧璃不合适。
秦落羽不满,“萧璃为什么不能做太子妃?就因为她是萧尚言的女儿?”
陵君行泰然自若地点头:“是。”
“所以你还是介意这一点?”
秦落羽可生气了,“那我当初接璃儿回宫,是谁说不介意她的身份,就当还萧尚言的人情?”
“还人情是还人情,做皇后却是另一回事。”
陵君行正色道,“萧尚言的人情,还不到能让他女儿做陵国皇后的份上。再者,萧璃如果做了皇后,势必会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
“当年我做皇后不也掀起轩然大波了?”
秦落羽不服气地说,“那你怎么就力排众议,非要封我做皇后呢?”
“你不一样。”
陵君行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因为你是我心仪的女子。”
所以哪怕与天下意见相左,他也会义无反顾,不会有半分犹豫。
秦落羽:“......”
这怎么自己掉自己挖的坑里去了。
她撇嘴,“那你就不怕坚儿也跟你学?”
陵君行笃定地说:“他不会。”
秦落羽好奇:“他为什么不会?他以后是皇帝,他说了算啊。他要是想封萧璃为皇后,你也拦不了他。”
“萧璃的身世,他很清楚。他不会因为一个情字,就冒天下之大不韪。”
陵君行微微笑了笑,“这一点,坚儿比我强。”
自己的儿子,陵君行自己最了解。
这几年他手把手地教导陵坚,欣慰有之,赞赏有之。
如果薛太傅还在,或许会毫不吝啬地赞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陵坚心中比他更有分寸,更有原则。
薛太傅当年那句“不要耽溺于情”,陵君行没能做到,然而陵坚却一定能做得更好。
当年他为了寻秦落羽,不惜挑起天下战争,放在陵坚,却绝不会。
陵坚年纪虽小,原则性却更强,更知道何为重,何为轻。
这也是为什么,陵君行敢将江山社稷交到陵坚手里的最重要原因。
“哦,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江山社稷重呗?”
秦落羽近乎无理取闹地说,“都怪我害得你不知轻重,是也不是?”
陵君行笑了,“你明知不是。”
“就是就是。你就是这个意思。”秦落羽假装生气。
“身为陵国皇帝,江山社稷原本该是最重。可我是个例外。”
陵君行抱她在怀里,柔声哄她,“在我心里,你比江山社稷重。不然,我也不会好好的放着皇帝不做,要交给坚儿对不对?”
秦落羽:“......”
父子俩口才都见长,她倒是时不时都被弄得无言以对了。
不过最开始明明是说萧璃的事,怎么就说到她和陵君行了?
秦落羽眼巴巴地瞧着陵君行,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开始撒娇,“夫君,那你就同意让萧璃做太子妃好不好?求求你了嘛。”
陵君行:“......”
早先的坚持不知跑哪儿去了。
没办法,面对这样的秦落羽,从始至终,他都毫无抵抗力。
每次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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