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坐在办公室里,呆呆地看着摊在面前的速写本,刘立杆进来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憋着呢,还在憋那个美国大妞的欠债。
刘立杆走过来,和张晨说:“那个美国妞又催你了?”
张晨摇摇头说没有,她倒是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那太好了,别想了,说不定那个美国大妞,都已经把这事给忘了。”刘立杆说。
张晨说不行,如果她忘了,我就更要设计出什么给她了。
“你是不是傻?你又不需要靠这个吃饭,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刘立杆说。
张晨说:“你想想,就算是她忘了,她怎么会忘,那也是在认定我是个不守承诺的人之后,才把这事放在一边,对不对?她是忘了,但我不守承诺的印象,也给她留下了,这比没忘还要糟糕。”
刘立杆想想有道理,他说:“那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设计出什么来给她,让她知道,哪怕她已经忘了,我还没有忘记对她的承诺,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她的印象。”
张晨说着,刘立杆笑了起来,骂道:“好好,你他妈的对这个美国大妞,比对自己的初恋情人还忠贞不渝。”
“去你妈的,我的初恋情人是金莉莉。”张晨骂道,意思是说,可不是我对她没有忠贞不渝。
“管她是谁,走吧走吧,先去吃饭,回来再继续你的单相思。”
刘立杆说着就伸过手来,把张晨桌上的台灯关了,桌面上霎时阴了一下,张晨却眼前一亮,有了,张晨伸手又把台灯打开,拿过了笔,刘立杆知道他这是灵感来了,就不再打扰他。
刘立杆走了出去,走去了小昭的办公室,谭淑珍和小昭站在那里,两个人正交流着,昨晚向南和向北家长会的情况。
看到刘立杆进来,谭淑珍问:“怎么样,张晨好了吗?”
“饿着吧,张同志灵感来了。”刘立杆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
“什么灵感?”小昭问。
“大概是给杰西卡设计什么东西吧。”刘立杆说。
谭淑珍和小昭都坐了下来,她们都知道,这件事困扰张晨好久了,谭淑珍说:“那就等着吧。”
张晨坐在那里,画完了一张又画了一张,一连画了七八张,这才停下来,放下笔,看着桌上的台灯傻傻地笑,笑着笑着才想起来,刘立杆他们还等着自己出去吃晚饭,他也确实感觉饿了,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他走到了隔壁小昭的办公室,小昭看到他进来问:“画好了?”
“好了。”张晨笑眯眯地说。
“画了什么?”谭淑珍好奇地问。
“你们要现在看,还是吃完饭回来看?”张晨问。
刘立杆骂道:“你这个家伙,你画完了,吃得下去饭了,把我们胃口吊起来,我们怎么吃得下去,走走,当然是现在看。”
谭淑珍和小昭,也笑了起来。
四个人回到了张晨的办公室,张晨把速写本摊开,一页页翻给他们看,张晨说:
“杆子,你刚刚关灯的时候我想起来了,就设计灯具,还记得我们在诸葛村看到的那些花窗吗,我就想到,用薄木板,镂空刻出中国剪纸风格的图案,用这样的板做灯罩,做成立柱形,就可以做成落地灯,放在地上。
“放在桌上,就是台灯,吊起来,下面是空的,就是吊灯。
“你们想想,当里面的灯亮起来,把这些图案映到室内的时候,那光影是多么美。”
张晨说着的时候,一页一页翻着,刘立杆他们看到,他画出的有方形、三角形和圆形的一个个立柱,这些就是落地灯,一盏盏,确实很漂亮。
如果挂在墙上,就是各种形状的壁灯,挂在天花板上,就是吊灯。
刘立杆说,你这个更像是灯箱。
“对,就是灯箱的概念。”张晨点点头说。
“那提在手上就是灯笼。”谭淑珍说。
张晨笑道,可以。
“做小一点,放在台子上,酒吧里都可以用。”刘立杆说。
“就是一个创意,这个创意,还可以延伸。”张晨说,“老外的房子,不是都有前后院子吗,把木板换成薄铝板或不锈钢板,里面是白色的有机玻璃,那就可以做出各种庭院灯。”
“这个好,做一批出来,我们米市河公园可以用,我们的每个小区也可以用。”刘立杆叫着,谭淑珍点点头,她也认为这个不错。
“我已经想好了,我们新工厂的路灯就用这个,做成一堵堵矮墙的形式,内容就是缩小版的天书,每一盏上面,都有‘半亩田’的标识。”张晨说。
“那样也太漂亮了。”小昭叹道。
“对对,给我们也做一批,每个上面都有我们浙江锦绣大地的标识,这样,人家一到我们的地盘,就马上知道了。”刘立杆叫道。
张晨说好。
“怎么样?”刘立杆问,“明天就找人去做。”
“找屁人,样灯自己做就可以,你不是说是灯箱吗,就像做灯箱那样做,有一把钢丝锯就可以,只是这板,要选轻一点的板,用梧桐木板可以。”张晨说。
刘立杆问:“不可以用三合板?”
“不行,质感不好,一看就是便宜货,还有,三合板你用钢丝锯锯出来,你想想那锯口。”
刘立杆认同了,那样也太毛糙了。
“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谭淑珍问。
“可以,我觉得我现在变成老唐了,需要肉,大量的肉。”张晨说。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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